妘璃托腮,另一隻手敲著桌麵,發出“噠噠”的聲音。麵前這個姓程的男人卻無動於衷,


    一直低著頭直直地站立在妘璃麵前一動不動。


    妘璃眯著眼,仔細地看著麵前的阿謙。可惡的焉陵,他憑什麽軟禁她!軟禁也就罷了,居然還是被這麽一個悶騷的小年輕看著!妘璃盯了程謙半晌,道;“你多大?”


    程謙被妘璃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住了,抬頭,疑惑了一會又低下去,“今年剛滿十八。”


    十八?“也就是個剛成年的小年輕嘛。”


    程謙貌似對這個稱唿很不滿,也不服氣地抬頭與妘璃對視,“那姑娘呢?姑娘看著也頂多十七左右,敢問姑娘芳齡?”


    妘璃氣短地看了程謙一眼,嗤了一聲,“小悶騷,姐姐我雖然是超級童顏,但是走過


    的路比你多這是事實。”隨即想起了什麽似的,將身子湊近了,輕輕說道:“還有,女人的年齡是秘密。你以後可千萬別隨便問人家姑娘家的‘芳齡’,小心被亂棍打死!”看著麵帶紅暈的程謙,妘璃笑了笑,坐了迴去,低頭把玩著自己的頭發說道:“也得虧你碰上的是我,唉,誰讓我這麽善良呢。”


    程謙雖然對妘璃話中的某些單詞很是疑惑,但是大概意思是聽懂了。他沒有說話,依舊低著頭。


    妘璃悶了半晌,終於是憋不住了,“情報,情報總行了吧?告訴我碧瑤國那邊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要和蒼瀾開戰的意思?你不是昨晚被王爺吩咐任務了嗎,這點東西你總該是知道的吧?”


    程謙仍舊沒說話,繼續沉默,表示無可奉告。妘璃看的是胸悶氣短,一口氣沒喘明白,差點就一命嗚唿了。開什麽玩笑,她在二十一世紀活了近二十年,穿越到這起碼要距二十一世紀幾百年的地方,也就是說她比麵前這個悶騷男先進了那麽多,她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會這麽乖乖束手就擒?!


    妘璃馬上起身往門外走去,程謙立馬一步不落的緊跟著,“姑娘是要去哪?”


    妘璃頭也不迴,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內急!”跑了幾步,停下,迴頭朝著程謙挑逗似的一笑,“你要不要跟來?”見程謙滿臉通紅地底下頭站立不動的樣子,妘璃滿意地點了點頭,跑了。


    “小悶騷……和姐姐鬥,你還早了幾百年呢!”妘璃剛準備翻牆逃走的時候一雙強有力的手把她從牆上拉了下來。眼看著妘璃就要和大地母親來個結結實實的擁吻,那雙手的主人把


    她穩穩地接到了地麵上。


    程謙黑著臉,雖然心中很是不滿,但是仍然低著頭一言不發。旁邊的妘璃一臉疑惑和僥幸,一副‘噯?你怎麽知道我要出去的?’的表情。程謙一隻手撫著額頭,讓這位祖宗單獨行動是他的失誤啊……程謙看了妘璃一眼,心中默默道,不知道綁的有沒有用……


    ——我仍然是一條邪惡的分割線——


    軒轅殿內。


    焉席坐在龍椅上,身子歪斜著把玩著手中的玉佩。而下麵的大臣則是幹瞪眼,你看著我,


    我看著你,大眼瞪小眼。焉陵低著頭,一言不發,腦子裏想的全是妘璃的事。不知道那丫頭怎麽樣了,肯定被氣的不輕吧。以那丫頭的性子肯定不會乖乖聽話,阿謙是要麻煩點了……


    一想到妘璃目露兇光的樣子,焉陵就想起之前在城郊樹林裏偷吻她的時候,嘴角不禁彎了起來。剛剛沉浸在與妘璃的迴憶中時,一個男聲將他拉迴了現實,“睿王,碧瑤現況如何?”


    “迴皇上,碧瑤大軍已在皇城外紮營,預備開戰。”現在想想碧瑤王真是無理取鬧,執意認為是蒼瀾國私藏王妃數日不曾歸還。這也罷了,但是芷柔迴去之後便不吃不喝,傷心成疾,終於臥倒病榻。而碧瑤王便將一切錯誤都歸在蒼瀾國的身上。依妘璃的話說,那就是十分艾斯比。


    大臣們一陣唏噓,片刻,有人說道:“皇上,依微臣隻見,碧瑤國全然無視我蒼瀾,我們應該派兵出去迎戰才是啊!”


    焉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其實此人之話並非不無道理,這等丟臉丟到姥姥家的事怎麽也不能容忍,更不能白白挨打。蒼瀾國並不弱,這些年也養成了很多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要是真要打,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但是打仗這種事總歸是不好的,浪費兵力,錢財,要是能以損失減少的最少的方法解決便再好不過了,就像談和啊……等等,其實碧瑤王也是一時衝動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和台階下而已,要是讓他頭腦清醒的好好想一想,其實兩國沒有必要用這麽可笑的原因開戰。相反,如果要是此事能好好解決的話,蒼瀾國今後的道路便會更平坦幾分。關鍵就是應該派誰去呢……第一,此人應該充分做好有可能一去不迴的覺悟。第二,他必須有清醒的頭腦和臨危不亂的智慧。第三,便是最重要的一點,必須要說服碧瑤王。那就是能把死的說活了把活的說死了把對的說錯了把錯的說對了還讓人找不出任何疑點和錯誤。不知怎的腦海中竟浮現起妘璃的臉。焉席笑了笑,至今他還記得那日她剛入宮時選擇坐席請旨參軍的情景。那……就讓她來完成這個任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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