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帶著婉兮迴房後,看她還是如此內向,便道:“無需緊張,既然你是我選的人,定然不會虧待你。”之後便問起了她的身世。


    原來,婉兮家裏算是富足人家,她父親是落第秀才,之後便當了教書先生。婉兮倒也讀過幾天書。隻是後來父親病重,花光了家裏所有積蓄。


    俗話說久病無孝子,長貧無親戚。剛開始看在婉兮家裏還算富足的份上,家裏的親戚還會幫把手。日子久了,沒有人願意來了,看到婉兮上門,那些以前受過婉兮父親恩惠的親戚就像見了瘟神般把她轟出,閉門不見。


    “最後,奴婢的娘因為太過勞累,終日以淚洗麵,也早早去了。為了還債,那些人便把我賣入相府為婢。初到相府,管事的孫嬤嬤經常派給奴婢重活,做不完就施以責打。今日能成為小姐的貼身丫鬟,大恩大德,奴婢無以為報!”婉兮說著,便跪下重重的磕頭。


    蘇瑾連忙拉她起來,“快起來,你我本是差不多年紀,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我沒有把你們看成奴婢,而是和我同等的玩伴,朋友。相信你爹也不願意看到他的女兒這麽沒骨氣對不對?”


    婉兮抬起頭,眼中已有閃閃淚光,紅了眼眶,就要落淚。似是沒想到要服侍的小姐是如此通情達理之人,隻顫抖著嘴唇說了聲“是,奴婢定當盡心盡力服侍。”


    平時,蘇瑾有什麽好吃的玩的都會給婉兮留一份,在自己房間用膳時也不要婉兮站在一邊布菜,而是坐下來和她一起。旁邊的嬤嬤看到了,雖還會擺出一副“下人怎可與主子一同進食”的架勢,但礙於蘇瑾的命令,也隻能作罷。


    最令蘇瑾頭疼的事來了,上次學堂之事後,她便沒再進宮去。可前幾天,皇後身邊的紅人李公公前來傳旨,意思是她蘇瑾不想進宮學習可以,卻總要派夫子或嬤嬤來府上專門教導。蘇清遠和南宮瀾對此也毫無異議。


    除了基本的學業,她還要學女紅,琴棋書畫,女誡女訓等。功課稍有做的不好,那些從宮裏派來的嬤嬤麵無表情,隻說一句話,“請小姐重新學習,莫辜負了皇後娘娘的一片苦心。”


    平時的學業和琴棋書畫蘇瑾陌是挺喜歡的,常常對一些詩詞書卷愛不釋手,倒是女紅苦了她這麽討厭針線的人。不過為了應付課業,時間久了,蘇瑾的繡工倒是像模像樣了。


    皇後平時也會定期宣召她進宮,美其名曰想念柔嘉郡主,其實不過是檢查蘇瑾的學業。監督她最近有沒有偷懶。若哪裏稍有差池,蘇瑾定會遭到斥責。看著皇後臉上日漸多起的笑容,蘇瑾明白自己已經越來越讓姨母滿意了。


    這一年,已是乾元二十四年。蘇瑾十四歲。


    乾元十九年到乾元二十四年,幾年間,發生了很多事情。


    後宮內,一片腥風血雨。


    嫻婕妤複寵後,乾元十九年,因巫蠱之禍,十月懷胎時暴斃於甘露殿,封號被廢,皇帝下旨不許其葬入皇陵。


    四皇子就此失寵,被流放在外。甘露殿被封。宮人皆沒奴籍,賜死或被貶浣衣局、辛者庫。


    後宮巫蠱之禍牽連眾多,許多宮人妃子被賜死。


    乾元二十三年,秋夏兩季多雨,南越國出現洪災。二皇子蕭沉主動領命前往治災成功。龍心大悅,封年僅14歲的二皇子為齊王,出宮建府。一時間風頭無倆。


    與此同時,民間開始出現一個名為“暗夜”的組織,專與朝廷作對。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乾元二十四年,四月,皇帝突然病重,召四皇子迴京。


    邊關作亂,西齊來犯。朝內無人領兵出征,四皇子蕭聿跪於皇上病榻前要求領兵迎戰,以盡孝心。


    四皇子用兵如神,以五萬人馬迎戰西齊精銳部隊十萬大軍,大獲全勝。七月班師迴朝。


    乾元二十五年,四皇子當庭受封懷王,皇帝擇了一處前朝王爺廢棄之院作為懷王開府建牙之地。當朝廷眾人都以為四皇子開始嶄露頭角時,蕭聿卻又像神秘人一般,既不關心朝政,也不主動領職。隻是經常進宮給皇帝問安。確是不折不扣的孝子模樣。


    與此同時,朝中也逐漸展開了一項角逐,關於皇位的角逐。


    當今太子蕭衡雖有大家族做後盾,看似很有希望,其實無甚能力,皇位並不穩。而二皇子的政績卻是有目共睹,自成一派擁護。


    三皇子則是被以尚書令為首的王氏家族所擁護。四皇子,沒有強大的母族,近些時候也露出閑散宗親的做派,並未能猜透他的實力和意圖。


    至此,風雲變幻,一股股看不見的暗流湧動著,鼓動著南越國朝堂注入新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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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看,都沒動力更了。求收藏,求有人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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