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行了啊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看你在我的地盤上重傷,我才懶得理你。用這種方式減肥,我情願胖死。”童傑聽完撇了撇嘴。


    安欣繼續著自己的動作,將桌上的幾個文件夾整理了一下,遞給他,“來,快將你的東西拿走。我總算是能過上安生日子了!”童傑伸手接過,提出晚上一起吃飯。安欣果斷拒絕了,現在她除了睡覺之外什麽都提不起興趣,把童傑趕走之後,自己繼續忙碌了起來。


    生活中,總有那麽多的相遇,或是不期或是有期!


    這天下班,安欣在公司樓下遇到林楚逸。兩人寒暄了一番,林楚逸說已經是飯點了,不如一起吃個飯。安欣感覺有點餓了,也就不跟他矯情了,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不大的店麵,門口卻排著長隊,林楚逸領著她便往裏走,說是朋友訂了桌子,這會有事來不了了,可誰知道實際是怎樣的呢。安欣也沒多想,跟著他便往裏走去。


    安欣本來就是有點自來熟的性子,跟林楚逸也見過這麽多次,也不像初見時那麽客套。見他給自己倒茶,便道了聲謝。兩人簡單的點了些菜,便將菜譜遞還給了服務員。安欣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客滿至此,這菜一時半會肯定是上不了了。


    林楚逸看著她,說道,“安欣,你到現在還沒想起我是誰?”安欣忽然怔住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們以前就認識嗎?安欣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左思右想,仍是想不起來。林楚逸見她一副疑惑的樣子,便笑道,“四年(二)班,你還記不記得那個被你踩扁的筆盒。”


    安欣有些不自然的張了張嘴,她自然是記得的,彼時她還是個十分兇悍的小女生,哪裏會想到這多年後的尷尬。想起自己那時粗暴的動作,臉上不禁紅了紅。莫非,這廝竟是那筆盒成了精,這會是要找她尋仇的。那今晚這,豈不就是鴻門宴。


    林楚逸自是不知道她內心此時編排著的戲碼,繼續說道,“說來也是我那時調皮慣了,不然,你也不會.....”說完便笑了起來。隻是,這笑意在安欣眼裏卻是過分的刺眼,這,似乎很有深意啊!


    安欣此時已從震驚中迴過神了,幹笑了兩聲,接著說道:“嗬嗬,那個...說來,也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年少的我,有些許輕狂。”安欣覺得這‘輕狂’二字,用於概括那個時候的自己,似乎是含蓄得有點過分了!


    見林楚逸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便笑了笑,接著說道:“不過,這件事我很快就得到了報應。班主任向我老媽投訴,我自然是逃不過一頓打。還讓我買一個筆盒賠給你,隻是,那天之後你再也沒去學校了。”想起這,又是一段傷心的往事。


    那段年少的往事,此時浮現在兩人的腦海裏。久遠的過去,卻又好像隻是剛發生在昨天。林楚逸笑了笑說道,“我那天本來就是準備向你道別的,最後卻變成了不辭而別。”那時自己的依依不舍恰逢她的情緒低落,像往常一樣用筆盒拍了下她的肩頭。結果,就悲劇了。


    彼時的安欣還以為,他是被自己給欺負怕了才轉的學。為此,她還安分了好一陣子。飯後,安欣堅持讓自己買單,隻道也算是為了當年的事賠罪。林楚逸也隻好由著她了,如果這樣,她能對自己不那麽的客套。


    難得這個周末有兩天休息時間,安欣在家裏窩著,準備開始‘廢人’的一天。還沒起床,門鈴就一遍一遍的,十分有耐性的響了起來。安欣抓起床上的抱枕,用雙手環抱在胸前,這才趔趔趄趄的往外走去。心想,大清早的會是誰啊。透過貓眼見到是童傑,她勉強才睜開的眼睛這會又閉上了,直接靠在門上,睡著了。


    門外的童傑也不再按門鈴了,而是直接拍起門來了。半睡半醒的安欣,這會竟是被嚇得全然清醒了過來。也不管頭上頂著個雞窩,隨手將門打開。對著尚且站在門外的童傑說道,“你最好是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不然,你就等著以死謝罪吧!你老師是不是沒教你,擾人清夢有如殺人放火!!!”


    安欣頹然坐在沙發上,童傑輕車熟路的跟了進來,然後,關上了門。童傑諂媚的說道:“大事,絕對是大事。老師說了,一日之計在於晨。所以早餐肯定是頭等大事,瞧,你最喜歡吃的早餐。”說完指了指剛放下的打包盒。


    安欣一邊磨牙,一邊斜著眼打量著他,無事獻殷勤,肯定沒這麽簡單。看著眼前幹淨而爽朗的大男孩,仿佛又迴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午後。


    事情發生在林楚逸事件的第二天,班上來了個插班生。彼時的安欣還處於愧疚之中,見轉校生在班主任的安排下,在安欣後麵座位,也就是林楚逸的位置上安營紮寨了。安欣心想,他坐在這,那林楚逸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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