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王司傅,你還記得夢裏的情景嗎?是不是在一個冰天雪地的白色世界裏麵,四周都是白的,什麽都沒有。”


    王司傅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本來我沒什麽印象,不過被你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我一直以為是我記不清夢境的樣子,也許,它根本就是白茫茫的一片,確實什麽都沒有。”


    那就怪了。


    這明明是自己見到雪殿時的場景啊,而且那個空間的確像是白茫茫的雪景,的確也對照的上。


    可是為何連王司傅見到的風殿也跟這雪殿的景象如出一轍。


    難不成這兩人,根本就是同一人?


    顧夢夢被自己的腦洞嚇了一大跳。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覺得風殿這個名字,不該是個女人,而是個男人。


    如此判斷的理由是什麽,她也說出來,大概就是一種內心深處的直覺吧。


    七喜已經吃了大半鍋牛肉了,聽到他們倆在這兒討論過來討論過去,也沒討論出個結果。


    心裏覺得好氣又好笑。


    他倒是對這什麽雪殿風殿的一丁半點的興趣都沒有。


    反正不管是真是假,也不影響他在歡喜村吃香喝辣,不知道為什麽對麵這兩個大人在意成這樣。


    連飯都不吃了,也要盡心討論。


    這不是典型的因小失大,隻看未來會發生的危險,不顧眼前嗎?


    顧夢夢冥思苦想之際,突然發現件事兒。


    之前桑羅不是和自己說過,她認定之前救助過歡喜村的那位姑娘是王司傅的戀人嗎?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就算王司傅失憶了也死活不肯從歡喜村離開。


    那麽,按這個關係的話,這位風殿就是王司傅的戀人了?


    既然如此,就算失憶了,他總算也會對她懷揣有一些不一樣的情愫吧。


    要不然,直接問問,看看王司傅見到對方的時候,有沒有心頭小鹿亂撞,狂跳不止。


    王司傅聽了她的蠢問題,差點一口酒沒咽下去。


    “誰告訴你,那個姑娘是我的戀人?”


    “桑羅說的啊,她說你跟那位姑娘愛的死去活來,就算失憶了也要等她,所以才不肯走。”


    王司傅一頭冷汗冒了出來:


    “我怎麽不知道,桑羅都沒跟我說過。”


    顧夢夢對天翻了個白眼,那我怎麽知道,這種問題你該去問桑羅。


    “行了,別扯有的沒的,我就問你一句,你見到那個風殿的時候,有覺得心裏有牽掛嗎?就是那種不明緣由的心悸?”


    “啥玩意?心悸?”


    顧夢夢扶額了,這麽直接的語句還不明白什麽意思嗎?


    “就是心律不齊那種反應,這麽解釋夠通俗了吧。”


    王司傅搖了搖頭:


    “沒有,見她的時候就像一縷清風拂過臉龐,非常平靜。”


    顧夢夢攤手,果然,問了等於白問。


    一旁的七喜突然插話道:


    “要說讓我師父心律不齊的人,我倒知道一個。”


    顧夢夢來了興趣,“誰啊?”


    七喜將手一指:


    “就是夢姐你啊。我師父之前老說,見你一次就跟犯一次心髒病似的。他都快得高血壓了。”


    第100章


    還沒等顧夢夢對這句話做出什麽反應,王司傅已經在七喜的腦袋上敲了個爆栗。


    “你小子,語文成績難怪這麽差。閱讀理解能力是零吧。我什麽時候說過我一見她就要犯心髒病了?”


    七喜一邊揉著腦袋,一邊不服氣的頂嘴道:


    “上次您不是還說,一見到她就氣的直犯心髒病,再這麽下去,隻怕是高血壓都要壓不住了。”


    “你小子聽不聽的明白人話,這意思是誇她嗎?她本來就自戀過頭,現在你這麽一說,她估計又要誤解成我對她有意思了。”


    一聽王司傅這麽說,顧夢夢瞬間不樂意了。


    什麽叫做自戀過頭?


    什麽叫做又誤會成對他有意思?


    顧夢夢擼起袖子,準備好好的和他掰扯掰扯這個道理。


    她猛地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等等,剛剛你那話什麽意思?你把舌頭給我捋直了,好好說。”


    王司傅這才領悟出來,自己光顧著和七喜鬥嘴,無意之中竟然得罪身邊了這位大佛。


    這位正主可是比七喜難應付一萬倍。


    王司傅急忙遮掩:


    “我就是隨口一說,目的是為了讓七喜能明白過來。他一個小屁孩兒,語言表達能力太差勁了。”


    “你表達能力強?我怎麽沒看出來。要不然你好好解釋解釋,什麽叫做我自戀過頭?我沒對著你發過花癡吧?還好意思說什麽,我又誤會你喜歡我?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再說了,桑羅那個神經病看上你的時候,我都百思不得其解,根本想不通她到底看上你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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