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沒想到她還真和街頭二大娘的熱心有的一拚了,無奈隻能把剛剛的說書現場又重複了一遍。


    顧夢夢津津有味的聽了起來。


    --


    七喜在沙漠裏,百無聊賴,居然和蒼穹之獅玩起了奔跑遊戲。二人你掀沙來,我逃跑,互動還頗為不錯。


    他腦子裏時刻能接收到顧夢夢那個空間發生的實時變化,幾乎是看著顧夢夢發花癡的全過程。


    如今,七喜隻有感歎自己當初為什麽要設下這個腦洞,簡直是自找麻煩。


    還不如搞個打怪的場景呢,這樣漂亮阿姨也沒機會發花癡啊。


    七喜歎了一口氣,看了看眼前的蒼穹之獅。


    它已經和自己越來越熟了,就算出了沙漠,七喜也有信心能收服它,沒想到這次出來居然能收獲一頭這樣厲害的法器,也算是意外驚喜了。


    可是一想到失去了小白,他的心中瞬間又感傷了起來。


    畢竟還是小孩子,心腸還是不夠硬,難免優柔寡斷。


    蒼穹之獅似乎也感應到了七喜的低落情緒,它小心翼翼的湊上前來,用毛蹭了蹭,仿佛是在安慰他。


    七喜苦澀一笑,輕輕的拍了拍它的頭。


    我自然不會怪你,畢竟當時各為其主,雖然是你殺了小白,可是世間規律本就如此。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和解了,不是嗎?


    蒼穹之獅似乎覺察了七喜的意思,它點了點頭,有些抱歉,又有些愧疚。


    七喜靠著它的背,坐下,望了望眼前這片無邊無垠的沙漠,突然空前思念起自己的師父來。


    不知道師父到底去了哪兒。


    他熟知師父的脾氣秉性,隻要有一絲希望,師父都不會不管自己和顧夢夢的。


    如今他們進來空間已久,但是王司傅都沒有半點音信。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被桑羅纏住了,或者困住了。


    說起來,桑羅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七喜想起她之前幾次來到歡喜村的場景,每次幾乎都要折騰一大圈,鬧得師父雞犬不寧,每迴都要以動怒而告終。


    桑羅這女人也不知道什麽毛病,非得把師父徹底惹毛了才肯離開。


    這兩人,是不是冤家啊。


    七喜想起顧夢夢上次吐槽的“前女友”,心中默默覺得,這恩怨情仇的架勢還真是像。


    難不成,當初真是被師父甩了,所以心念難平,隔三差五的就跑到歡喜村來找師父的麻煩?


    不過,師父這麽眼高於頂的人,又怎麽會看上桑羅這麽膚淺低俗的女人。


    七喜搖了搖腦袋,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沒可能的,師父才不會被這種女人打動呢。一定還有什麽其他的原因,隻是我不知道罷了。


    他的思緒越來越沉,想的越來越多,竟然覺得自己困了起來。


    七喜的眼皮慢慢的合了上去,他的身子向旁邊一倒,整個人居然昏睡了過去。


    蒼穹之獅察覺到了小主人的睡意正濃,它小心翼翼的將他頂在了自己的背上。


    蒼穹之獅的背腹寬闊,毛發悠長,就像一床舒服的毛毯。它如今將七喜拱在背上,七喜就好比睡在了一床毛絨絨的地毯裏,非常舒適。


    七喜輕輕的發出了鼾聲,蒼穹之獅慢慢的半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照顧著背上的小主人。


    --


    顧夢夢已經連續聽莫問講了一個時辰的江湖見聞了,拍的手掌都紅了。


    莫問雖然功力深厚,但是這個講法,也是大大超過了他的意料之外。


    更讓他驚奇的是,百花宮主號稱深居簡出,但就剛剛的表現來看,完全是個人間活躍分子。


    小小的百花宮哪裏能關的住她。


    況且,對某些八卦的異常敏感,讓他覺得這位宮主對東街媳婦跟人私奔這種市井長短感興趣的簡直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無論從何種角度看起來,這也不像個正經的江湖名宿啊。


    這種人,別說是建立百花宮了,就算練武也沒法有所大成吧。


    更何況,這種人居然還是自己的親娘?當年還為了宏圖大業拋棄了年幼的自己?


    劍客莫問感覺自己的腦子“劈啪”一聲炸開了。


    他很想問一句自己的親爹是不是搞錯了,這真的會是自己的親娘嗎?


    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相似啊。


    第39章


    顧夢夢看見他瞅著石凳上的縫隙,還以為是講累了。


    剛剛聽偶像說了一個時辰,其實說的是什麽,顧夢夢的腦子根本沒有聽進去。


    她隻要盯著對方這張臉就已經心滿意足。


    至於說的是什麽,講的是花還是草,她才不管呢。


    隻不過,在對方講到她最愛聽的街角八卦的時候,顧夢夢的注意力還是凝聚了一下。


    對了,顧夢夢想起了一樁重要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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