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本能讓她去阻止他,可女性天生的力量弱勢又讓她無法阻止成功,一個拚盡全力去脫,一個半遮半掩地去護,結果可想而知。


    當溫熱的皮膚接觸到衣物涼滑的麵料,江月才發覺自己的衣服已經被脫得七七八八,而封子奇除了頭發有些淩亂,一身戎裝竟然完好無損,精神地可以直接去打仗,憑什麽啊!強烈的羞恥感和極度的怒意讓江月暫時失去理智,伸手就去扯他的衣服——把我扒光了,你也別想裝衣冠禽獸!


    封子奇低低地悶笑了一聲,身體微微退開,用一隻手臂上下幾個動作,瞬間就把自己扒的和她一樣。


    他不是肌肉糾結的那種身材,而是典型東方男子的修長體型,肌肉也是纖長的,卻十分有力,裹在光滑的麥色皮膚下,在動作的時候呈現出一種華美的流線型,至剛至強,卻又至美至柔,整個人猶如一匹覓食的豹子,懶洋洋的姿態,一旦開始捕獵卻又迅捷無比,被他噙住的江月將原本的驚唿吞下,在視覺和觸覺的雙重刺激下,再也說不出話來。


    慢慢地江月覺得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製,她徹底明白了什麽叫大腦無法控製身體,現在她的腦子依然清醒,可她的身體卻在發熱,在顫抖,她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四肢,去反抗壓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並且更糟糕的是,慢慢地,她的意識似乎也無法保持清醒了,而是進入了一種迷離狀態。


    那天江月懷疑自己到後來有小段時間的失憶狀態,或者是不敢去記憶。她隻記得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爛軟如泥地躺在床上,不著寸縷,卻連一個手指頭都無力去動彈,隻是還有意識,她能感受到身上的男人又覆蓋了過來,捧著她的臉看,久久地看,江月隻得閉上眼睛,她覺得那光芒過於刺眼。


    他忽然低下頭又吻她,一接觸到他略帶一絲甜腥味的嘴唇,江月就開始掙紮,臉上剛剛略退的潮紅又迅速迴歸,她緊緊地閉上嘴巴,努力偏頭躲開他。


    封子奇偏偏不放過她,不僅要吻,還要深吻,這一次,想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是她,是他瘋了還是她瘋了?她為什麽要招惹他?她早在四年前就該明白,這明明就是一頭狼!他靦腆了,局促了,受傷了,她就覺得他安全了?真是愚不可及!而現在她正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手腳一旦自由,江月再也顧不上別的事,趕緊穿上衣服奪門而出,這次封子奇倒沒有阻攔她,他甚至都沒下床,而她也絕對沒有迴頭的勇氣。


    出門後,江月終於敢深唿一口氣,十分慶幸現在是晚飯時間,迴自己宿舍的路上基本沒遇見什麽人。


    張英子吃完飯迴來,聽到浴室裏嘩嘩的水聲,感到有些納悶,心想這丫頭怎麽這個時候洗澡,晚上還有訓練,到時候出一身汗,這澡不就白洗了嗎?


    等到江月洗完出來,張英子的疑問就直接出口了,江月強自鎮定,卻無法控製臉上再度升起兩團紅雲,她盡量穩住心神,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李隊長傷勢如何,師姐您得手了嗎?”


    提到目標任務,張英子瞬間忘記了剛才的疑問,眉飛色舞地向她描述:“你別說,李白這個人還真夠義氣。我說腳受傷了啊,我幫你揉揉吧,他說那哪好意思呢,他一個大老粗可不敢讓我這麽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服侍,而且還是個博士,咱們基地未來的技術骨幹啊。我堅持,他又推辭,我想著他老這麽捧著我也不是個事兒啊,我爹媽過日子都是上演全武行的,我念的書多,當然要文明一點,可老這麽客氣也不行,於是。”


    說到這裏,張英子忽然頓住,帶些羞澀的感覺,看得江月大感驚奇,追問道:“你做什麽了?”不知為什麽,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在起身的時候就裝作不經意地踩了他一腳,踩得還挺狠,這下跟我有關了,他總不好再推辭了吧。”張英子對自己的行為頗為得意,江月卻聽得目瞪口呆,她在心裏為李白同誌拘了把同情之淚,也為張英子的尋夫之路感到了深深的憂慮。


    “那麽,李隊長後來怎麽樣了?”江月問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忍心。


    “你還別說,他真不愧是你姐看上的男人,我穿著軍用靴子呢,那一腳要是普通人受了,不骨折也得骨裂,其實姐本來想著他那麽厲害的人肯定能躲開,沒想到他不但沒躲,挨了之後隻是皺了皺眉,連笑容都沒變,姐決定了,萬一他真的因此殘廢,姐就伺候他一輩子!”張英子很進入狀態,儼然已經是苦情電視劇的女主角。


    江月忽然有些牙疼,雖然和張英子做室友以後,囧囧有神的日子也很歡樂,可這位姐姐的如今的行為模式已經不是無厘頭可以解釋了吧?這簡直具有破壞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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