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現實生活中,江月還是做不到聲色俱厲地罵人,因此問話也顯得很有禮貌,這樣在聽者看來就顯得有些氣勢不足。


    “你不答應?”丹鳳眼又眯了起來,威脅感十足地上下打量著江月,從臉蛋到胸部,然後是臀部,腿,溜了一圈又迴到臉蛋,厭惡和憤怒的情緒已經溢於言表。


    江月被她看得很不舒服,不過她也不是被嚇大的,繼續溫和有禮地道:“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至於於浩洋,我想你有什麽話可以直接對他講。”


    江月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不管電視電影,還是文學作品,一有感情糾紛,就是都女人們親自披掛上陣,大老婆打小老婆,小三鬥原配,或者二女爭一男,指甲抓破了臉,頭發撓成雞窩,衣服被扯破,你罵一句“賤|人”,我迴一句“婊|子”簡直是斯文掃地丟人現眼!


    男人們呢?那些引發風暴的男人們都哪裏去了?難道最應該找到算賬挨打挨罵的不該是這些沾花惹草腳踏幾隻船的男人嗎?


    為什麽這些本該十分可憐的女人還都要自己鬥,鬥得兩敗俱傷讓渣男漁翁得利呢?女人的矜持、自尊、驕傲,還有與生俱來的純潔、善良、美好,都哪裏去了?難道這些寶貴的東西還比不上一個朝秦暮楚的賤男?


    當然,江月明白在這裏不應該想到這些,因為女生明顯是誤會了他們,他們的關係並不適用於上麵那種,江月隻是由感而發。


    眼前這個女生比她高比她壯比她有力,說話也是居高臨下般的命令語氣,可江月就是覺得她很軟弱,很可憐,甚至有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情緒在裏麵。


    女生乙如何能猜到江月的真實想法,本來威脅沒有湊效就夠不爽了,現在這死丫頭還敢用那種眼神看她,不教訓她一頓就不知道自己厲害!她一向是動手比動腦快的性格,仗著身高體力的優勢,想也不想地就一個巴掌揮了過去。


    江月沒有和人對峙的經驗,她周圍的人理性的居多,就連於靜涵也最多是在口頭上不吃虧,根本想不到有人一言不合就在公共場合打人,於是女生巴掌揮過來的時候她隻是憑著靈敏的反應一下子躲開,沒想到女生一擊不中又欺上一步,揮手的目標還是她的臉蛋,更糟糕的是,江月這次要躲的時候發現胳膊被一個結實的手掌扯住不放,是孫苗苗!


    江月後悔極了,她不該把兩個女生的對話當笑話聽,這個孫苗苗明明說過準備去抓花一個女生的臉,現在不會先拿她開刀吧!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在臉上發生,女生乙高高揚起的手臂被人擋住,是剛才一直在旁邊靜觀其變的趙蕾,她個子雖然沒有兩個體育生高,手臂卻顯得同樣有力。


    “你xx的少管閑事!”女生乙破口大罵,轉過身就將狠狠推了趙蕾一下,趙蕾被推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一雙濃眉豎起正要掙紮著起來,女生乙卻又撲了過去,卻聽江月大喊了一聲:“於浩洋!”


    短短三個字成功地讓女生乙住了手,江月掙開孫苗苗的雙手過去扶著趙蕾站起來,二女生環視一圈找不到江月口中的人,又想發難,江月立刻麵沉如水,冷冷地挑眉問道:“你們瘋了嗎?在這裏打架,信不信老師三分鍾之內就能趕過來?還是你覺得,老師看到我們打架,會認為是我在欺負你們?”


    學習好長得乖就是有這個優勢的,別說她是被打的那個,就算是她主動挑釁,先動手打了兩個女生,在校方和老師眼裏,也不會認為她是過錯方。


    因為在這所著名的重點中學,體育生本就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成績和普通的學生往往差距不是一點半點,而且由於經常訓練占用課時,拉幫結派翹課打架抽煙喝酒什麽的更是時有發生,所以很不好管理,幾乎每個班主任都不願意自己班裏有體育生。


    但由於他們身強體壯,所以普通的學生有的不屑於和他們來往,有的則是不敢招惹他們,但無論什麽原因,他們作為少數群體被排擠那是一定的,心理失衡之下主動惹事尋隙的事情也不少,但往往挨打吃虧的都是普通學生,但受罰被訓的卻都是體育生,這幾乎成了一個定律。


    也就是說,如果今天和兩個女生發生矛盾的是趙蕾或龔美麗以及其他的普通學生,校方都會把責任歸到這兩個體育生頭上,更何況,她們這次惹的人是江月。


    大考小考,從入校以來近兩年每次考試中都穩占鼇頭的學生隻有一個,那就是江月。


    重大慶典,領導視察,前去獻花的人選,自從兩年前就固定了下來,那也是江月。


    全校範圍內的晚會、活動以及各類比賽,如果需要學生做主持,一男一女,女的肯定是江月,如果隻需要一個人做報幕員,那男的那個就會被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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