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能攝像,不能傳音,井下防爆設太落後……那我們怎麽取得證據?”細麻杆曹夏對現在的局麵有些擔憂。


    時間從白天到了夜晚。


    星月無光,嚴昭他們的車靜悄悄的躲在這片黑煤窯不遠處。


    突然,黑煤窯礦產中燈光大亮,人聲、犬吠聲此起彼伏。


    嚴昭警惕的率先坐起身,透過車窗看向不遠處的黑煤窯,隨後立刻下了車,拉開了駕駛室車門,不由分說的將西瓜頭青年拉了下來,“楊子你下來,去後麵坐。”


    坐到駕駛室,嚴昭立刻就將改造的金杯車啟動起來。


    突兀的汽車啟動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十分明顯。嚴昭加快了車速,猛地開向了黑煤窯,隨著越來越靠近,隻見一群人正追趕著兩個人。


    其中一人赫然是不久前潛入進去的大眾臉譚明。


    譚明拉著一個人死命的跑,見到嚴昭自費改裝的金杯車的時候簡直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一個急刹車,坐在車門邊上的胖子彭星立刻打開了車門,將譚明和另外一人拉進了車。


    黑煤窯中追趕的車輛也開出來了。刺眼的車前燈,將嚴昭他們的金杯車照射的無所遁形。


    嚴昭通過後視鏡見兩人都上了車,連忙將車重新啟動,唿嘯中嚴昭將金杯車簡直當賽車開了。


    黑夜中,車輛與車輛的追逐。


    當嚴昭將金杯車開到國道高速的時候,車上緊張的幾個人立刻歡唿了起來。


    “噢耶!”


    “甩掉他們了!”


    嚴昭因為需要專心開車,沒迴頭,但作為老大還是鼓勵了一下,“譚明,好樣的,辛苦了!”


    來到康縣,迴到他們定的招待所,這時候嚴昭他們才有功夫打量譚明帶迴來的人。


    車上的時候還沒發覺,隻感覺這個人沉默的出奇。等到現在嚴昭他們才發現了問題。


    “他是啞巴?”楊子問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譚明顯然比剛來康縣的時候憔悴多了。這還是隻進了那個黑煤窯一天而已。


    譚明解釋了下具體的情況:“這孩子是啞巴,出外打工的時候,被騙過去的。那個煤礦是私人煤窯,安全設施非常落後,尤其是井下。”


    嚴昭的眼睛都亮了,有證人他們就可以報警,就可以查封那座私人煤窯。


    譚明倒是提醒道:“別在康縣報警,沒用,這裏的警察都知道那個煤窯的事。但這麽久了,那個煤窯什麽事都沒有。”


    嚴昭又恢複成平日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給譚明一個鄙視的眼神:“還用你教你老大我?”


    之後的事情理所當然的順利。嚴家的人脈在京市,由京市直接下達命令到地方,誰也不敢不配合。


    康縣不止查封了嚴昭他們去暗訪的那座黑煤窯,附近的幾家都被查封了。


    裏麵不止解救出了民工,更令人歎為觀止的是,他們居然雇傭拐騙殘疾人。


    嚴昭迴到大魚傳媒,彭星將這次的調查作為頭版發布在了大魚傳媒社會新聞版麵。


    這件讓人震驚,令人發指的“康縣黑煤窯事件”立刻就在網絡和生活中傳揚開了。


    嚴昭抖了抖手中京市日報的紙媒頭條,上麵清楚的寫著轉載自“大魚新聞”。自家隻是網媒,自然無法發行報紙。在網絡上,嚴昭滿意的看著大批的網友湧入大魚新聞社會新聞版塊,義憤填膺的留言一條接著一條。


    這才是社會新聞版塊應有的樣子嘛!


    嚴昭有些得意,得意他想做的,一定能做好。


    但嚴昭又有些惱怒,要不是王先生給他指了方向,他根本不知道社會上竟有這樣一群黑心人。王先生說過,塵肺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工作環境不達標,預防設備不達標。


    “調查記者是很危險的事,拚死曝光,卻往往得不到應有的關注。十多年前,我的腦袋就在黑市上開價上百萬。如今,千萬也有了。這些年,我見過我的同行來來迴迴,有被鬧市中就捅刀殺了的,也有被誣陷入獄的。馬克思曾說過:‘有50%的利潤,資本就會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絞首的危險。’小夥子,你還年輕,你不知道我們這行所做的就是在不給那些犯罪的資本家活路。他們為了利益,有些已經在犯罪。他們為了活命,更是什麽敢做。小夥子,看你也是富裕人家出來的,做點什麽不好,做這種要命的職業做什麽?”


    王先生的話還在耳邊,嚴昭不服氣,你可以為了心中正義不懼死亡,他為什麽不可以?而且他還有天然的優勢。


    普通調查記者為了理想,往往缺少資金支持。他嚴昭恰恰最不缺的就是錢。他可以買最好的監聽設備,可以不懼花銷的改裝車輛。最主要的是,他嚴昭不怕來自腐敗的報複。來一個,嚴昭相信,不論是他薑家爺爺,還是李家爺爺,都能抓一個,不止抓一個,抓出一連串的大魚都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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