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凝自己臉也紅了,禁不住地輕輕顫栗,那是極度的羞澀與緊張造成的。即使剛才她下了很久的決心,但實際做起來還是很困難。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這麽主動地引誘一個男人,雖然這是個她深深愛著的人。她低著頭不敢正視他,猶豫著伸手去拉他的手。


    他的手掌又厚又結實,手指卻很修長,骨節分明,當她的手指觸及他的掌心時,他彎起手指反握住了她的手。她仰起頭看他,他也在低頭看她,雖然他臉上還帶著幾分郝然,但眸中卻是欣賞與摯愛的深情。


    她暈生雙頰,灼灼地凝視著他,鼓起勇氣小聲而堅定地說:“我洗幹淨了,在你迴去之前……”在看過那盒藥背麵的說明後,她知道自己隻有72個小時,在這個時間內服藥才能夠避孕。


    而這其實也是他能夠迴到未來的最簡單的方式,一種把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一切抹除得幹幹淨淨的方式。


    沒等她說完,他低頭吻住了她,一雙修長而強健的雙臂環住了她,把她輕摟進寬厚的懷抱。苦澀而心酸的離別之吻,她懷念以前那種對未來充滿著希翼的無憂無慮的吻。


    他把她抱了起來,一直抱到床上,接著卻拉過地鋪上的被子替她蓋好全身。


    寧凝被他的舉動弄糊塗了,她撐起上身,被子滑落一角,露出圓潤小巧的肩頭,眉頭疑惑地輕揚:“你……?”


    她的心陡然沉落下去,他不願意?因為她昨晚才和齊遠緯發生過那樣的事,雖然是在她被注射了迷幻藥物的情況下,但是個男人就無法不介意這樣的事吧?如果換做是她,難道就能在幾個小時後毫無芥蒂地擁對方入懷?


    可是她沒有時間等待他看淡昨晚的事。她隻有72個小時。


    “我怕你冷,我也要衝個澡。”齊淩微笑著模了模她的頭頂,把被子再次拉到她頸下,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已經是十一月了,這個租屋又沒有空調,他怕她著涼。


    寧凝的鼻子酸澀起來,她突然很想哭,她縮了縮身體,把頭埋進被子一小半,看著他轉身進入那個小小的衛生間裏衝洗。


    很快他出來了,隻在腰間圍著浴巾,朝著她走近。


    她羞澀地再次朝被子裏縮了縮,剛才還下了莫大的決心,甚至主動解開浴巾引誘他,可是他這麽正兒八經地洗了澡再過來,雖然是很體貼,卻讓她莫名其妙地不好意思起來。但她還是留了一對眼睛在被子上沿,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身上,隨著他走近而慢慢上移。


    那塊浴巾上方,是完美的八塊月複肌,狹長的肚臍,緊實而不誇張的胸肌,脖頸下線條分明的鎖骨,英俊而完美的臉龐,那對深深凝視著她的湛黑眸子,折射著微涼的淡藍色晨光,好像剔透的黑曜石一般漂亮……


    他是如此完美,隻是這樣看著他,她就仿佛喝醉了一般有微醺之感,眼前是她深愛的人,但她隻能再擁有他不到72個小時。她想把他深深鐫刻在自己腦海中,可是她終會忘記他。


    他拉開被子一角鑽了進來,她往後讓開了點地方,狹小的單人床上隻有緊緊相擁才不會滾落下去。


    他開始撫模她的後背,動作有些笨拙,可是異常溫柔,充滿著憐惜。


    她的雙臂從他脖頸間伸過去,摟著他。他給她的感覺十分溫暖,背後的肌膚撫模起來比她想象中要光潔許多,剛洗完澡後顯得尤其光滑。她的手移到他的左肩,觸模到一長條微微突起,不由驚訝地把被子拉下來一些,見他左上臂有一條幾厘米長的傷疤,顏色已經很淡了,纖纖指尖輕撫那道疤痕:“這是怎麽弄的?”她記得原來這個位置並沒有傷疤。


    “追查穿越者的時候,被碎片削了一下。沒什麽關係,已經好了。”他不帶一絲波瀾地說著。


    可她想當時的情形一定驚心動魄,不禁心疼地去親吻那道傷痕。她的吻讓他唿吸變得粗重起來。“還會疼嗎?”他低聲問,溫柔的雙眸如黑夜裏的湖水,讓她沉醉其中。


    她搖搖頭,用力抱緊他。他凝視著她微笑起來,溫熱的手掌輕撫她的臉頰,接著他憐惜地低頭吻她。她慢慢地放鬆下來,讓自己別再去想已經發生的事,她隻要去專心感受眼前的這個人,他的親吻和。


    當達到臨界點的時候,他俯身抱緊她,把頭埋在她肩頸之間,兩具滾燙的身軀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有一小會兒他一動不動,隻在她身體深處有他生命的脈動,粗重而熾熱的鼻息吹在她側頸上,癢癢地,讓她心生蕩漾。


    他徹底放鬆下來,但還是將她摟在懷中不肯放開。她微紅著臉轉向他,他愛憐地吻她。


    她的眼眶酸楚發熱,淚水突然奔湧而出,本來的離別決心徹底分崩離析:“我不想你迴去……”


    “把孩子生下來吧。我不迴去了。”他在她耳邊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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