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049章風漸起,靜候時機(一)


    對於花玄雍所說的這些消息,雪君是早已經了然於胸,今非昔比,如今她手中的情報網應該和花玄雍的不相上下:“哥們兒,你說的這些消息未免有些過時了吧?你說的這些簡直就是無關痛癢,你還是聽聽我得到的消息吧。請使用訪問本站。玉軒麒身為四月穀主之次子,在穀中不是很受待見,他對於其父玉連城來說也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所以,他從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在江湖上闖蕩,從而結識了很多朋友,這一點反倒讓他父親不敢再慢待他;再加上他修為天賦驚人,玉連城對他可以說是又喜歡又害怕。”


    “我真服了你了!這些雜七雜八的消息你都是從哪裏得到的?”無論怎樣,花玄雍對雪君的佩服之情是不會改變的,這是一種對強者的敬佩之情,一點兒也不會讓他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好吧,關於玉軒麒的事兒就先說到這兒,那個臭小子讓他先哪涼快哪呆著去吧。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看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總不好意思讓你一個女人家把所有的事兒都做了吧,那我以後還怎麽混?”


    看著花玄雍這副樣子,雪君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轉過身去,悠哉悠哉的往外走:“我得到消息說,鍾離涯現在就暫時住在宮字世家,咱們得想辦法把鍾離涯給逼出宮字世家,然後威逼利誘。接下來該怎麽做,我不用多說,玄雍哥哥想必也已經明白了吧?”


    “懂了,我會盡力配合。”夜色已深,花玄雍其實並不想繼續跟著雪君瞎晃悠,但是他心中仍有疑惑未解,就隻好跟著,準備來個刨根問底兒,“今日穎國大將軍苗洪濤被罌粟殺死在廢棄的官道上,我想知道為什麽?罌粟雖然殺人無數,但是卻不會隨便殺人。”


    “格老子的,不錯嘛!這麽快就得到情報了,不愧是專業搞情報的間諜出身!”雪君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扭過頭來看著花玄雍,眼中帶著一些欣賞之色,然後顧左右而言他道,“因為銀子啊,十萬兩的餉銀,還有買他人頭的銀子,加起來著實可觀,我為什麽要放著雪花花的銀子不要?”


    “少在這廢話!這麽點兒破銀子根本進不了你的眼,你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嗎?”有別於雪君的嘻嘻哈哈,花玄雍卻是一臉的嚴肅,他的確了解雪君,她是不會把這麽點兒銀子放進眼裏的,除非另有隱情,“苗洪濤和你有仇?還是和你的哪個手下有仇?或者他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兒,讓你不得不宰了他?”


    雪君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難得的嚴肅起來,甚至她的一雙黑眸裏有一絲憤憤之色:“你應該還記得四年多以前咱們在街道上遇到龍冥時的情景吧?當時那幾個毆打龍冥的人其實並沒有被立刻送往天雪山喂狼,而是被送到了一個秘密的所在。我過去之後細問究竟才知道,原來他們是要把龍冥做為禮物送給苗洪濤。”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個苗洪濤竟然有這麽惡劣的嗜好,難怪你要殺了他。”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花玄雍抬手拍了拍雪君的肩膀,似在安慰,“你這麽做也算為龍冥報仇了,隻是可惜龍冥一直被蒙在鼓裏,枉費了你這一番心思。”


    歪頭看著花玄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雪君的目光有些複雜難懂,更有些迷離不真切:“他知不知道有什麽要緊?重要的是,傷害過我,以及我在乎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罌粟不容任何人欺負、淩辱,罌粟的親人也一樣。”


    “原來,你早已經把他們當成了親人?他們能有你這個親人,可真是莫大的福氣,連我都有些羨慕嫉妒了。”到現在,花玄雍才終於明白,為何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黑色罌粟總是能夠發展壯大的如此之快,且整個黑色罌粟就如一個鐵桶一般,連一根針也紮不進去,原因就在於黑色罌粟有雪君這般的首領,一位能把成員利益放在第一的首領。


    淡淡的月華傾瀉而下,籠罩在兩個人的身上;花玄雍靜靜的看著難得如此恬靜的雪君,唇角掛著淺笑。大多時候,人們看到的雪君都是大大咧咧、咋咋唿唿的,縱使她再如何風華萬千,也都會被她的舉動給破壞的差不多。除非雪君如現在這般安靜恬淡,此刻的她靜站在月光下,清風拂過,長發飛舞,衣袂翩翩,一條紅得刺目的發帶在墨發間纏繞盤旋,偶爾掠過她的一雙眼眸,遮擋住她眸中光華。


    穎國皇宮,永安殿


    大殿裏燭火搖曳,氣氛壓抑,和外麵的月明風清相比完全就像是兩個世界;獨孤青一臉怒氣的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看著站在下麵的獨孤臨閣。他在等獨孤臨閣給他一個解釋,可等了半天,獨孤臨閣卻連一點兒要說話的意思都沒有,沒辦法,獨孤青隻好先拿起手邊的奏折,一邊批閱奏折一邊等,他就不信獨孤臨閣能耗到什麽時候!


    守在殿外的一個內侍,推開殿門走了進來,瞥了一眼站在那裏如木樁子一般的獨孤臨閣,而後朝獨孤青躬身行禮,稟報道:“啟稟陛下,都城禁軍統領雲劍鋒在殿外求見,說有要事啟奏陛下。”


    “宣。”獨孤青頭都未抬一下,仍是自顧自低頭閱讀奏折。


    “喏。”內侍應了一聲,躬身後退幾步,然後走出殿外。


    聽到外間有沉穩腳步聲漸近,獨孤臨閣邁開腳步,往一邊兒走了幾步,把正中間這個位置給讓了出來,方便雲劍鋒進來的時候給獨孤青行禮。穩健的腳步聲自背後傳來,越來越近,獨孤臨閣迴首去看,借著昏黃的燭光,他看到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武將,一頭長發高束於頭頂,身穿一身泛著銀光的鎧甲,腰懸佩劍,右臂抱著他的盔帽,雙腳穿著一雙看起來頗重的戰靴,走在地板上會發出沉重的聲響。


    走到獨孤臨閣剛才所站的位置,雲劍鋒停下腳步,因有甲胄在身,所以他可以不用行跪拜之禮,他隻是略躬身示意:“末將雲劍鋒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雲將軍免禮吧。”獨孤青抬起頭來,把手裏的奏章放下,身子往後直了直,就差沒有伸個懶腰了。


    “謝陛下。”道了謝,站直身子之後,雲劍鋒又轉過身,朝獨孤臨閣行禮,“末將參見太子殿下。”


    獨孤臨閣微微頷首,算是還禮,淡淡道:“雲將軍不必多禮,快快免禮吧。”


    “雲將軍夤夜前來見朕,可是有什麽要緊之事?”


    “正是。今日末將手下的人來報,說在城南柳林那條廢棄的管道上發現了苗洪濤苗將軍的屍體,包括押送十萬兩餉銀的人馬,無一生還,十萬兩餉銀也不翼而飛。此等驚天大案,末將不敢有任何耽誤,便夤夜前來稟告陛下得知。”


    “你是說苗將軍身死,整隊人馬無一生還,十萬兩餉銀也不翼而飛?!這怎麽可能?!”聽過雲劍鋒的稟報後,獨孤青一臉的震驚,他有些不相信,他想不出究竟是什麽人居然敢在天子腳下做出這等膽大妄為之事,“究竟是什麽人?什麽人居然如此大膽?膽敢在天子腳下犯下此等大案!”


    雲劍鋒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是何人所為,過了會兒,他突然想起什麽,從腰帶的縫隙裏取出一方絲帕,雙手捧起至額頭:“這方絲帕是末將在現場發現的,絲帕上隻繡有一朵黑色罌粟的圖案,別的一無所有。絲帕上還沾有血跡,所以末將推斷,這方絲帕可能是兇手所留。”


    “雲將軍可否將絲帕給本殿下看一看?”聽到‘黑色罌粟’這四個字,獨孤臨閣的臉色微變,他走到雲劍鋒身邊,伸出右手,等著雲劍鋒把絲帕放在他手上,“雲將軍。”


    雲劍鋒看了一眼獨孤青,看到獨孤青點頭示意,雲劍鋒這才把手裏的絲帕遞給獨孤臨閣:“太子殿下勿怪,這黑色罌粟乃是不祥之物,末將是怕它會給太子殿下帶來災厄。”


    “雲將軍多慮了,本殿下怎會不知雲將軍的‘良苦用心’?”獨孤臨閣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接過絲帕,說話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良苦用心’四個字的讀音,然後低頭開始端詳手裏的絲帕,“這絲帕好特別啊,這種絲似乎是產自央國雲州一代的‘雲絲’,雖然並不十分昂貴,卻也是一般人用不起的。還有這絲帕上的圖案,好生奇怪……似乎繡製這圖案的人用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


    “哦?太子殿下是如何看出這繡製花紋之人用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雲劍鋒一臉的好奇,他在得到這方絲帕的時候也仔細研究過,他也這是看出這方絲帕采用的是雲絲,卻並未看出上麵繡的花紋有什麽不妥之處。


    獨孤臨閣拿著絲帕來到燭台邊,衝雲劍鋒招招手,讓他過去:“雲將軍請仔細看,這上麵所繡花紋起針的地方是不是和別的略有不同?哦,對了,你看本殿下這袖口上的花紋,兩相對比之下就會發現有不同之處了。”


    接下來的這幾章屬於**前的平淡期,可能會有些無聊,親們要耐住性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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