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張開眼睛,嘴角揚起無聲的微笑,靜靜的看著她甜蜜的睡容,一股暖流自心頭劃過,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每天醒來看到的是她的麵容吧?


    似乎美好的事物特別讓人珍惜,元佑輕聲笑了笑,在她粉女敕的朱唇上輕輕觸碰,嘴角升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卻不想本該入睡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


    “一早就偷腥!”歐陽婉兒沒好氣的笑道,隨即又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一抹緋紅悄悄爬上她的耳垂,越發顯得她嬌俏可愛。


    元佑隻是一言不發的就這樣看著她,仿佛怎麽看都看不夠一般。


    “對了,信收到了嗎?”歐陽婉兒想起他迴來了,想來是看到那封信了。


    “嗯。”元佑微微點頭之後,便陷入沉思,緊蹙的眉頭緊緊皺著,歐陽婉兒隻覺得心疼,輕輕的撫平那蹙起的眉頭,甜蜜的笑道,“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麽,我們一起麵對。”


    元佑反手握住她的柔荑,輕輕的落下一個吻,“傻瓜,你要做的就是站在我的身後。”


    歐陽婉兒用力的點點頭,便不再說話,即使外麵雪花漫天飛舞都敵不過這一世春暖。


    福壽院。


    安氏看著歐陽婉兒水靈的模樣,心裏卻是萬分的擔憂,“婉兒,宮裏規矩多,你可要萬分小心啊!”


    歐陽婉兒安慰一笑,“祖母還請放心吧!”但是心裏卻是十分的鬱悶,一大早便得到了華燁的旨意,要求她進宮陪伴宜妃一個月,但是之前根本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就連元佑也不知道這件事,歐陽婉兒隻覺得太過詭異。


    “知畫,萬分小心啊!”安氏見歐陽婉兒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下放心了一些,但是還是轉向知畫細心叮囑,歐陽婉兒微微一笑。


    “祖母,若是府裏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讓柳嬤嬤通知我一聲。”雖然是麵向安氏,但是歐陽婉兒眼神卻是看著夏姨娘和薑欣,歐陽婉兒隱隱覺得這一別,怕是永別,而那兩個女人總是給自己一種不安的感覺。


    咚咚咚


    馬車開始駛向皇宮的方向,歐陽婉兒覺得心中的不安稍稍放鬆了一下,環顧四周,輕聲笑道,“知畫,喚棋,你們這麽嚴肅做什麽?”


    隻見那兩人雙手不離自己的暗器,見歐陽婉兒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知畫不安的說道,“主子,這一次,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屬下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喚棋也點頭表示有同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歐陽婉兒淡然笑道,“早前我已經聯係過嫣貴人了,華燁此次召我進宮,是宜妃的意思。”


    “那娘娘的用意是?”知畫率先問道。


    “該來的總會來的。”歐陽婉兒淡淡一笑,但是眸子裏的光芒堪比沒有星星的夜空,隻剩璀璨的明月。


    鳳和宮。


    冬日的寒冷將歐陽婉兒的臉頰凍得有些發紅,漫天飛舞的雪花似乎也帶著某種情愫,輕輕的訴說著屬於自己的哀愁。


    “婉兒參見母妃。”歐陽婉兒恭敬的行禮道。


    “起來吧!”宜妃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是眸中卻是濃烈的思念,看著宜妃疲憊的樣子,疑慮漸漸充斥在歐陽婉兒心頭,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


    歐陽婉兒淡淡開口道,“母妃,之前兒臣送給您的那盆海棠還在嗎?”


    宜妃眸中閃過一絲狐疑,然後答道,“在啊!”隨即順手一指。眼神還飄向身旁的嬤嬤。


    歐陽婉兒便了然於心,“母妃,許久未見了,你身子可還康健?”


    宜妃淡淡一笑,一顰一笑皆是端莊,“傻丫頭,母妃總歸是年齡大了,身子也是不重用了。”


    “母妃必定會長命百歲的。”歐陽婉兒端起手邊的茶水,一飲而盡,又接著說道,“婉兒最近想府裏的廚子學了些健康的藥膳,母妃不如先睡一會,等到了未時,婉兒再來與母妃一起用午膳,可好?”


    宜妃靈眸微微轉動,隨即笑答,“自然是好的。”


    “那婉兒就先告退了。”歐陽婉兒笑了笑,看到宜妃點頭之後便帶著知畫與喚棋去了小廚房。


    知畫帶了些瑣碎銀子,打著歐陽婉兒要給宜妃做午膳的名頭,將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都趕了出去。這才匆匆走到歐陽婉兒身邊,輕聲問道,“主子,現在怎麽辦?”


    微微一笑,歐陽婉兒隨即反問道,“當然是做藥膳啦!”


    知畫和喚棋皆是目瞪口呆狀,怎麽都想不通,看到歐陽婉兒那架勢,隨即又想到青陽臨走前,對她們狠狠的誇讚了歐陽婉兒的廚藝,但是看到歐陽婉兒那切菜的架勢之後,就從心底感到佩服了。


    “主子,你確定嗎?”知畫有些心疼那塊大白菜之後,更加心疼的說道,“這個,就算是藥膳,也不用切得那麽碎吧!”


    隻是眼前的那人充耳不聞,隻是一手切菜一邊想著,今日的宜妃到底是不是宜妃,但是不論是習慣還是氣場,都與之前的那人無意,為什麽總是給歐陽婉兒一種惆悵的感覺呢?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主子,切得這麽碎難道你要做白菜包子嗎?”喚棋也開始為白菜感到心疼了,再不濟那也是農民辛辛苦苦栽種的白菜,主子這樣暴殄天物實在是太不對了。


    歐陽婉兒仍然一言不發的切菜,而後兩眼發光,笑道,“不是包子,是嬤嬤!”


    對,一定是那個人,難怪總覺得不太對勁,宜妃身邊的嬤嬤居然不是以前的人,這說明,宜妃被威脅了,而自己就是她被威脅的對象,而這一切,都是源於華燁,不對,歐陽婉兒似乎聞到了陰謀的氣息。


    “知畫,主子怎麽了?”喚棋看著一動不動的歐陽婉兒,擔憂的問道。


    突然計上心頭,歐陽婉兒詭異的笑道,“知畫,做幾個拿手小菜,然後&8226;&8226;&8226;”隨即在歐陽婉兒耳邊輕輕的呢喃了幾句,看著知畫目瞪口呆的模樣,喚棋隻覺得心癢癢,隻是當她得知一切的時候,真的是對歐陽婉兒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乾清殿。


    “朕已經將她召入宮中了,並且還派人監視了她,說吧,你還想要什麽?”華燁看著眼前的人,胸腔隻是充滿了無奈與惆悵,若不是當初的誓言!哎!


    元烈微微一笑,俊美的容顏之上是滿臉的冰霜,“父皇的年歲也大了,是時候退位了。”


    一股怒意衝上心頭,滿眼都是疲憊不堪,“罷了,你若想要,我便退位罷了。”


    “父皇不怕我傷害三哥與六哥嗎?”元烈隻是輕輕轉動左手無名指上的白玉指環,微微笑道。


    “嗬嗬。”華燁感歎一笑,“皇位,自古都是能者居之,能不能得到你們的善待都是他們自己的本事。”


    “父皇果真是冷血無情啊!難怪可以穩坐這把龍椅。”元烈嘲笑道,“在你眼中,到底什麽才是值得珍惜的?”


    “珍惜?”像是聽到了一個無比陌生的詞語,華燁坦然笑道,“一旦得到了權勢,還有什麽得不到的?”


    “那麽母妃呢?”元烈試著麵對心底最深的傷痕,卻像是看到了一個笑話,“罷了,已經不重要了,在你眼中,恐怕母妃什麽都不是!”


    華燁眼角劃過一陣暖流,那個巧笑嫣然的女子的麵容在腦海中悄然綻放,但是卻怎麽也抓不住,若不是當初的自己無權無勢,她又怎麽會?隻是當他到了了一切,卻永遠的失去了她。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父皇,歐陽婉兒是我今生所愛,我絕對不會讓您的悲劇重演!”元烈的眸中是不可忽視的堅定!


    看著那倔強的背影,一抹苦澀的微笑升上嘴角,烈兒,情字,怎麽會想你說的那樣簡單呢?


    轉身輕輕的觸碰龍椅的扶手,呈現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個地道,慢慢的走下去,看到冰棺中的那個絕美容顏,一行清淚襲來。


    華燁微微一笑,“清兒,我們的烈兒,性子真的很像你啊!”


    隻是清兒,你什麽才能再次張開眼看看我呢?


    十八年了,華燁的心似乎也被等待給磨滅了,就連最後的希望都已經石沉大海,隻是在烈兒還沒有得到想要的一切之時,自己還不可以。


    “清兒,你要等我,等我處理好一切,我便帶你迴到那個地方,我們重新開始!”似乎看到的未來太過美好,華燁輕輕的拉著那早已沒有溫度的手,竟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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