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諳蠻娜看到站在一旁不敢作聲的亮護衛,當著南宮陽的麵再次訓斥道:“一路上好好護著所有人,若不然,也不必再迴來了。”


    亮護衛不敢多說半句,連忙應下,他現在不僅怕那傻子,他更怕眼前這個笑麵虎一般的仙人道長,誰知他身上還有多少毒藥,哪日又將他毒死了,沒有家主在,他可是不會再給解藥的。


    石姑一行人告別了諳蠻娜,這就啟程,用上諳蠻族的戰馬,跑得就是快,又在武公子以及親信勇士們的護送下,他們很快上了官道。


    寮國的官道,早已經與當年的不同,當年南北兩地戰鬥不斷,官道也都毀去,如今新建的官道,還學了燕雲十六州的傳遞方式,在各地官道上建有臨時落腳的驛站。


    這也是南宮陽為何非要諳蠻族的通關文牒的原因,就是在一道道關卡前,有了這東西,他們不僅不會被查,還會在各地驛站裏臨時落腳得以休息。


    又因諳蠻族是四大家族中人,每進一處驛站,那都是上等的待遇,加上有武公子在,帶著帷帽的石姑一行人,都沒有人盤問半分。


    連著奔走了三日,石姑一行人終於在一處大點兒的驛站落了腳。


    這處驛站似乎通往南北的要道,通行的人不少。


    石姑幾人進去的時候,引來不少人側目。


    那驛站小吏一臉恭敬的將石姑一行人引去上房,所經過之處,石姑聽到不少心聲,大多是對諳蠻族這個大家族的畏懼。


    就在幾人上樓的時候,身後大門突然進了一夥人,為首的兩人顯然是領頭,這一行人才現身,廳裏的人大多起了身。


    “是大宗師契,快快行禮。”


    所有部族的勇士在見到四大宗師,都會臣服行禮,再加上國君對四大宗師的看重,他們出行,那可是行走的通關文牒。


    大廳裏的人都這樣了,樓梯上諳蠻族裏的勇士們也忍不住迴身行禮,隻有武公子沒有動,亮護衛雖然行了禮,心底是不服氣的。


    石姑幾人卻是站在原地,透過帷帽看到了那名年輕的宗師,那宗師顯然有些不耐煩,旁邊又有一位桀驁不馴的少年快步往樓梯這邊走來。


    石姑幾人還不知情況,亮護衛開了口:“那是阿拔拓,阿拔裏族的小公子。”


    一提起阿拔拓,石姑幾人便相視一眼。


    這兩人帶著一群護衛過來了,見前頭幾人擋了路,頗為不悅,掀眸朝樓梯上的武公子看了一眼,認出是諳蠻族的人,更是冷哼一聲,就要強行先一步上樓。


    這一下驛站小吏有些難辦了,上房不多,這南北通的驛站裏,早來的人已經占用,餘下的一間正要給諳蠻族的小公子呢,這要是被阿拔族小公子搶了,他要怎麽向諳蠻族人交代?


    那小吏上前相攔,一臉討好相,正要發話,哪知那阿拔拓抽出馬鞭,直接一鞭子抽打在小吏的身上,隻聽到“叭”的一聲響,鮮血濺在了樓梯上,小吏更是從樓梯上滾落,轉眼暈厥了過去。


    沒了小吏相攔,阿拔拓帶著人先走。


    亮護衛見狀,故意攔在了樓梯口,目光冷淡地看向這兩人。


    大廳裏不少人注視著這邊,雖說諳蠻族是大家族,阿拔族地位不及他們,可如今人家小公子身邊帶著宗師在,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惹急了,還不得自己吃虧,那諳蠻族小公子帶著的可都是些府中的勇士,人數還不及人家的多。


    亮護衛將武公子護在身後,什麽時候都不能讓諳蠻族掉了麵子,阿拔族算個什麽玩意兒?


    眼看著僵持下來,宗師契到此刻才看了他們一眼,唇角微微揚起。


    亮護衛被宗師盯上,頭皮發麻,這還沒有動手呢,不過看一眼就令人感覺到了威壓,一旦動手,亮護衛更是接不過人家一招。


    亮護衛神色微變,心思一動,手掌用力,借著對峙之機,掌風暗中掃至,正好吹開二板帷帽的一角,要不是二板功力深厚,怕是此刻二板的帷帽已經吹落了。


    但也足夠達到亮護衛的目的,果然契宗師和阿拔拓都看出了二板是漢人,兩人臉色微變。


    都說諳蠻族裏有位漢人宗師,莫不是這位漢人宗師也出了上京,再看到武公子在,更是相信了幾分。


    諳蠻族的小公子出行,叫大宗師護著也不是沒可能。


    一旦宗師與宗師之間對上,那可是毀天滅地的力量,在場看戲的人都得遭殃,除非宗師手下留情。


    尤其是諳蠻族的這位漢人宗師,他之所以強,不是他真正的功夫有多厲害,而是他那些古怪的兵器,以及隻有傳聞中聽說過的中原毒藥,雖然沒有人看到他用過毒藥,但傳聞如此真切,還是不得不信。


    對付用毒的小人,可得萬分的小心。


    借此,這兩人老實了許多,倒也停下了腳步。


    亮護衛這就跟上隊伍繼續往前走。


    二板是不開心的,這亮護衛借他來威懾利用他,他的手便摸向了腰間的軟劍,是石姑眼明手快的按住了二板的手。


    亮護衛此人好算計,但眼下也不是教訓他的時機,更不是起內訌的時候,隻得按兵不動的跟著武公子往上方走。


    最後一間上房被他們幾人占用。


    隻是在石姑幾人一進屋,那兩人也來到了三樓的幾間上房,強行打開了隔壁的一間上房,將裏頭的人給趕走占有。


    至於樓梯上被抽暈過去的驛站小吏,在兩波人上了樓後,他悄悄地起身,溜去了後院,那一鞭子還不足以抽暈他,但他若不暈倒,這兩部族就都得罪了。


    至於那被趕出上房的部族人,罵罵咧咧的離開,不是不敢招惹阿拔族,而是不敢招惹阿拔拓身邊的大宗師。


    終於一切恢複平靜,大廳裏的人也都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


    上房裏,石姑聽到隔壁沒了動靜,這才看向亮護衛,沉聲開口:“你這麽一鬧,他們已經動了殺機,隻待我們離開驛站,他們就會在郊外動手。”


    亮護衛不信,當天夜裏,亮護衛親自守夜,關注著隔壁房,果見隔壁房有人在子夜時分先行離開,正如石姑所說的,去郊外事先設下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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