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兵受不了,迅速拔刀,國君猛的朝這邊看來,目光裏有殺機,暗衛突然現身,那些親信兵還沒有動手呢,就被這些暗衛三兩招就給解決了。


    夕妃院前血腥一片,躺在國君懷中的夕妃卻是垂著頭,唇角微微勾起。


    大王子看著突然被殺的親信兵,知道自己上了夕妃的當,他連忙跪了下去,正事要緊。


    於是大王子將昨夜在二王子府中搜查的一塊玉佩呈了上來。


    國君正在氣頭上,身邊隨侍收走了那塊證物玉佩,而大王子反而被宮衛給押走了。


    很快國君冷靜下來了,夕妃也不敢再造次,悄悄地退下。


    殿前,國君看著手中的玉佩陷入沉思。


    二王子府上,勤煥將府中的糧食清點後抽派了人手守住了整處府邸,忙了半日才趕迴幕僚院中,方想起書房裏的密室,快步來了書房。


    守書房的護衛早已經不在,經過巡邏兵這麽一鬧,府上內外都有損失,可是他藏在書房中的秘密萬不能被人發現。


    然而打開書房,看著書房裏敞開著的密室以及倒在密室血泊中的巡邏兵,就知道昨夜巡邏兵硬闖了進來,這些人皆是被密室裏的機關兵器所傷。


    勤煥關了防禦機關,來到密室中,看到他收藏的寶貝倒是一樣沒少,可是他特意留著的玉佩不見了。


    勤煥臉色大變,在室內來迴走動,半晌後,他從密室裏出來,背上多了一個包袱。


    二王子府恐怕待不下去了,那塊玉佩被偷,他是燕國的細作身份多半會暴露,與其留在二王子府上等死,不如先去南城躲上兩日再看情況。


    勤煥換成小廝的衣裳背著包袱從後邊小門出來,才到大街上就看到一隊算斡魯朵從宮裏匆匆趕來,此時正好去的方向是二王子府。


    勤煥見了,臉色大變,連忙在街頭買了一頂帽子喬裝,好在身上有二王子府的令牌,這就拿著令牌通過守城軍的搜查往南城而去。


    在府上養傷的二王子被宮裏的算斡魯朵給強行抬出了府,沒有尋到勤煥,便將二王子抬去了皇宮。


    一切變化是如此之快,消息也不脛而走。


    二王子入了宮被關押了起來,沒想到兄弟二人一同被軟禁。


    大王子不知外頭發生的事,心情卻是十分的複雜,他在宮裏還有人,又有整個皇城的守城軍,還有不少私兵已經從地下秘道入了城。


    或許他被軟禁在宮裏也是一樁好事,且等著明日耶律存明動了手,他也就一並出手,與其處處受父皇的壓製,不如直接造了反,自己當國君。


    大王子在宮中盤算著,那宮衛中有人也是大王子的親信,等到天黑時,將一把宮門的鑰匙送到了大王子手中,一切隻待他一聲令下,皇宮內外必定大亂。


    大王子將鑰匙握在掌心。


    這一夜過得十分不平靜,南城多是漢人居住,倒也看不出什麽,此時的北皇城裏,因為有孔修寶與幾位權貴部族提及的糧食,幾位部族首領已經統一口徑要大力推舉孔修寶成為寮國的糧商。


    天亮時,在北皇城打探的影衛傳來消息,二王子被算斡魯朵抬迴宮裏,至今未歸,而勤煥也沒有了消息。


    待在戲樓後園院子的宋九,在聽到勤煥有可能逃走的消息後,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一塊玉佩被發現了就將他嚇成了這樣麽?看來他在上京城的根基也沒有他所說的穩當。


    寮國人又豈會相信一個漢人做為謀士呢。


    影衛還在門外等著宋九下命令,正好今日國君生辰宴,戲樓裏的人都要去往皇宮,倒是他們藏於戲樓中暫且無事,隔著行動約定的時間尚早。


    宋九想了想交代道:“你們幾人現在去黑市走一趟……”


    宋九小聲的叮囑著,影衛這就往南城黑市去了。


    床榻上養傷的任榮長起了身,雖然傷勢沒有痊愈,倒是不妨礙他參加今日的行動。


    宋九連忙端著藥碗進去,看著正要下床披衣的夫君,將他按住,說道:“勤煥估計是逃到黑市來了,省得咱們去二王子府劫人。”


    “眼下北皇城的秘道恐怕不保,咱們出行不太方便,更得萬分的小心,修寶說大王子從城外調來了私兵,今日生辰宴上會出現,看來是有一場硬仗,咱們今夜離開上京是個好機會。”


    任榮長隻得坐著喝完媳婦給的湯藥,見媳婦一切都安排妥當,也就放了心。


    任榮長想到一事,問道:“勤煥在南城的落腳地不會是那婦人的小院裏?”


    宋九點頭,“夫君與我猜一塊兒去了,他給二王子養的那對母子就在黑市,我剛才已經交代影衛去打探了,要是躲在那處院裏,暫且留著,等夜裏行動時,叫諳蠻娜底下的人將他帶走。”


    當真是一個好法子,這樣一來,他們不必操心南城的事,而是隻要去北皇城接應他們即可。


    戲樓的馬車從南城往北皇城去,街頭不少百姓觀望。


    城中糧食都要沒了,國君還有心情辦生辰宴,不知這一次生辰宴宴上剩下的吃食,國君會分發給百姓吃麽。


    許是這一點兒念想,不少百姓也跟著往北皇城走。


    隻可惜北皇城今日戒嚴,這些普通百姓根本無法踏入北皇城,便是戲樓的人到了,也得看帖子,見是皇宮宴上邀請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北皇城。


    孔修寶大清早就來了北皇城,他是一個特例,他沒有皇宮裏的邀請,卻可以自由出入,這些守城軍還對他很是恭敬。


    孔修寶早早來了後,就與皇城權貴們聚集到了一起,壽辰宴還沒有開始,孔修寶已經說動了這些權貴們帶他入宮麵君。


    大王子和二王子被軟禁在宮中,孔修寶也沒能跟著大王子入宮了。


    這些權貴以麵君談論政事為由,將孔修寶夾在其中帶入了皇宮。


    在壽宴還沒有開始時,孔修寶就打定了主意要得到那塊糧商令牌,好趁著宴席上交給戲班的阿奇。


    此時權貴們帶著孔修寶來到了議事氈廬外,裏頭有人通報,幾人跟了進去。


    國君耶律英德坐於高座,兩鬢銀絲更是顯得威嚴無比,一雙深邃的眼睛淩厲的看向人群裏的孔修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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