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勤煥卻有些意外,“噫”了一聲。


    宋九又抓住了她夫君的手腕。


    勤煥拿起手帕細看,半晌後開了口:“我見過這樣的帕子。”


    “在何處?”


    宋九問出口。


    勤煥卻是意味不明的看著她,“你很著急呢,這手帕到底是什麽用途?”


    不是女子之物麽?為何賢王和賢王妃會著急?


    宋九歎了口氣,“勤先生也看出了我著急,一本火器譜的上冊換得帕子,勤先生不吃虧,至於用途,勤先生還是不要問的好。”


    勤煥看了任榮長一眼,也沒有再追問下去,迴想起三年前的事,說起當時見到手帕的時候。


    “神機營的工匠以及火器譜的下冊其實是夕妃交給我的,她與我做了一個交易,我得到火藥,她要我幫她尋找這樣的手帕。”


    “為了火器譜,我動用了二王子府上所有的密探,最後尋出兩塊,得知這手帕是從中原流落到寮國。”


    “夕妃得到了手帕,我也如願得到了火器譜,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而今我將這則消息告訴了你們,你們要這兩塊手帕,那隻能憑你們自己的本事去取了。”


    “我與她之間的交易還作數的。”


    宋九聽了這一番話,臉色便變了,夕妃?夕兒?那個人到底是誰?


    “勤先生口中所說的夕妃,可是當年未能接走的長公主?”


    宋九這麽試探的一問,勤煥倒也不意外,“你倒是猜到了,她的確是當年未能接走的長公主。”


    “賢王和賢王妃是在民間長大的,不懂這朝堂上的事,你以為燕國的皇帝是位好皇帝嗎?”


    “他接走長公主不過是為了博得天下美名,得到民心而已,畢竟他也不過是個過繼的皇子,坐上那九五之尊,也不是正統。”


    “所以當年接走了長公主身邊的兩名隨侍,卻將真正的長公主流落在寮國,你們說燕國皇帝安的什麽心?他這是要置長公主於死地。”


    勤煥冷笑出聲。


    宋九卻是麵色平靜,勤煥見夫妻二人並無動容,反而覺得奇怪起來,“怎麽,你們不相信?何不見到長公主親自問上一問。”


    “長輩的事我們不想過問,親自相問親耳所聽,我也不相信,當年的事,隻有當初的人最是清楚。”


    “勤先生慣用揣摩人的心思,在我看來,人心經不起揣摩試探,但我看到了那兩名隨侍迴國後過上了長公主養尊處優的生活,也有了長公主的權勢和地位,皇上並無苛待她們。”


    “因為是假的,燕國皇帝他知道,所以給假的長公主權勢和地位又有何擔憂的,若是真的長公主迴國,你猜這皇位他還坐得穩麽?”


    勤煥得意一笑。


    “那是先皇立下的太子,長公主也不得違背先皇遺旨。”


    宋九並不想在此時此地與勤煥討論長輩們的過往,如今她已經知道了藏寶殘圖的下落,那就好辦。


    至於火器譜的上冊,從寮國上京到燕國玄陽城,這一來一迴得有兩月餘,這兩個月,他們在上京城算是安生的。


    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宋九起身要走,任榮長也跟著起了身,他手中有枚暗器在掌心轉動。


    勤煥也不留兩人,隻是在他們走時交代了一聲,“眼下守城軍四處搜查,賢王妃又何必留下默被人抓住了把柄,若是被守城軍發現,即使是我也救不了你們。”


    “所以勤先生是要滅口的意思麽?”宋九迴頭看了他一眼。


    勤煥沒有反駁,可見是想借她的手殺了他這名心腹的。


    宋九迴過身去,任榮長掌中的暗器突然脫手,暗器極快,眨眼間就到了勤煥的胸前,勤煥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右肩疼痛難忍,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去,隻見暗器沒入肩頭成了一個血窟窿,鮮血往外冒,勤煥嚇了一跳,傷口痛得臉都白了。


    “你們……你們……”勤煥氣得想罵人,到底是沒力氣,身子一歪,左手扶住了桌案。


    右肩這麽深的傷,將來右手寫字就落下了隱疾,於讀書人來說,右手寫字那是他們的謀生,這對夫妻好狠辣的心,竟然廢了他的右手。


    很快有護衛衝進來,卻無人能攔住宋九夫妻的腳步。


    勤煥忍著痛還得不甘不願的放他們走。


    宋九夫妻二人從酒樓出來,夥計和管事還不知兩人跟勤先生的交情竟然這麽好呢,點頭哈腰的將兩人送上了馬車。


    宋九朝趕車的影衛交代:“快些走。”


    馬車匆匆離去。


    乙室部大王兀裏隻親自帶人趕往南城尋找宋九夫妻的麻煩,結果走到南城大街,就見一位漢人模樣的書生瘋瘋癲癲的指著路人大罵,還說自己認識宗師鄔啟。


    兀裏隻拉住韁繩,將這名書生抓了起來,一番拷問,沒有問出鄔啟的消息,倒是被逼問出這書生在南城四處造謠的事,他不僅造謠說自己是守師鄔啟的好兄弟,還說這南城街頭不少商隊都跟鄔啟走得密。


    兀裏隻一聽,終於冷靜下來,這麽帶人去找南城找第一勇士的麻煩,萬一動起手來,身邊沒有鄔啟在,他怕是討不到好處,那人的功夫,可是在南城無敵手。


    再看身邊帶著的這些護衛,都不夠南城第一勇士打的。


    兀裏隻先在南城酒樓裏停留下來,派心腹在南城摸底,更是證實了,宗師鄔啟與南城第一勇士毫無交情,甚至都沒有打過交道。


    是有人故意將謠言傳到他的耳中,這是要利用他來對付南城第一勇士。


    兀裏隻如今府上損失了一位宗師,而這南城第一勇士本有投靠之意,此時若是動手,豈不是把人往外推,如此隻會成全了別的部族。


    兀裏隻氣急敗壞的一掌劈在桌子上,直接將桌子劈開了,仍不能泄憤,而後起身,怒火衝天的帶著人離開了南城。


    宋九答應了勤煥的請求,自然表麵上還得做足功夫。


    那日傍晚,有人給宅裏送來了出城文書,她這就安排陳佐和陳佑兩人拿著文書出城去。


    陳佐陳佑兩人自是不舍離開宋九夫妻二人,本來在上京城的人手就少,還將他們兩人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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