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妃,你先聽我說,我雖然沒有在江湖上行走的經驗,但我會功夫,我能保護你,你留我在身邊,我絕對不會惹事。”


    宋九就要將帕子再次塞住泰安郡的嘴,泰安郡主連忙說道:“等等,我有阿墨的筆記。”


    宋九手中動作一停,她記得先前公子楚說過曾在地下密室見到過那本日誌。


    “在何處?”


    若許於他們這一次去寮國有幫助呢,畢竟是一起和親去了寮國,總歸有些寮國皇室中的隱秘。


    泰安郡接著解釋:“我去寮國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尋到我生母的屍骨,我要將她的屍骨帶迴中原,她是燕國的長公主。”


    宋九動容。


    “我不記得我的生母長什麽模樣了,那時候太小的,但是我還隱約記得她身上有股好聞的清香味,我似乎也記得她的聲音,很溫柔很好聽。”


    “我原本打算一個人偷偷去寮國的,要不是那夜裏去找明宇,我說會幫他偷迴火器譜的下冊,結果看到你們出京城,我才追過來的。”


    “我尋到生母的屍骨,定會幫你們一起尋找火器譜的下落,定是舅舅叫你們去往寮國的,對吧?既然此行為了國事,還不隻尋找火器譜的下落吧?我想大概你們還會尋找當年我生母帶走的神機營的人。”


    “若是我同你們一起去了,我到底是母親親生的,他們或許看在我生母的麵子聽我的話,願意跟我們迴燕國去呢。”


    泰安郡主一口氣說完這些,臉上滿是期待,她是一定要走這一趟的,誰也別想攔住她。


    宋九可謂是將泰安郡主心頭所想都聽了去,即使派陳佐將她強行帶迴京城,指不定還是會跑迴來,與其這樣折騰,不如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看住她。


    這樣一來,陳佐也不必離隊,免得少了一個幫手。


    至於泰安郡主,若是她聽話不亂走動不亂說話,憑著她的身手,自保是足夠了。


    “你若是要跟著我,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泰安郡主見有希望,當即應了,“什麽條件我都答應,隻要你準許我跟著一起去寮國。”


    “這一路你都得聽我的話,不準亂出聲不準亂走,到了寮國,就算有了生母屍骨的下落,也不準單獨行動。”


    泰安郡主聽後沉默了下來,半晌試探的問道:“那賢王妃會幫我尋找生母的屍骨麽?我一定要將她帶迴中原。”


    宋九點了點頭,泰安郡主麵上一喜,兩人就這樣說定了。


    秦安郡主解了綁,可這閣樓角的床根本睡不下他們幾人,莫不是要這麽蹲坐一夜,那不得冷死。


    宋九一行人可是帶了換洗衣裳的,哪像泰安郡主,帶了大把銀票,卻隻有身上一套黑衣加身。


    快到晚飯的飯點時,陳佐匆匆從底下大廳上來,手裏隻拿了幾個白麵饅頭,進了閣樓角,陳佐稟報道:“家主,主母,今日賣馬的馬販子跟來了,還帶了一幫人,就守在大廳。”


    閣樓角的窗戶正對著底下的馬廄,任榮長再次朝窗戶外看了一眼,果然有幾人在馬廄外駐足。


    宋九突然看向泰安郡主榮雪,問道:“想不想上街買換洗衣裳?”


    榮雪立即點頭,她正愁身上這一身穿了好幾日,全是汗臭味,可又不敢在宋九麵前提起,怕她嫌棄。


    “好,我們出門去。”


    宋九朝任榮長看了一眼,夫妻二人眼神交匯,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陳佐和陳佑卻是自覺的一人跟一個,陳佑留了下來守住了門口。


    宋九三人下了樓,穿過大廳往外走,經過一桌客人旁邊時,宋九突然開口:“把馬賣了換馬車,此去探親路途遙遠,騎馬不是長久之計。”


    陳佐應著,榮雪卻是悄悄地朝那桌客人看去一眼,果見那些人尖著耳朵聽著,甚至還有人朝他們看來。


    賢王妃這識人之術這般厲害,好在自己能屈能伸跟了她,不然與她做對吃虧的可是自己。


    果然在宋九幾人出門去後,那一桌客人也紛紛起身跟上了他們。


    到了外頭大街,宋九揚起唇角,知道榮雪帶的銀子多,於是說道:“租輛馬車去,這街上行人多,坐馬車慢慢走。”


    榮雪二話不說來到旁邊的鋪子,百兩銀票按在了櫃台上,很快鋪掌櫃用的馬車被他們租了過來。


    宋九和榮雪坐上了馬車,陳佐在前頭趕車,說好慢慢地走,哪能想陳佐趕車有技巧,瞧著就在街上加了速。


    後頭跟著的那些人麵上一驚,在街上奔跑了起來。


    人哪能跑得過馬車呢,不過是些街頭混混,哪有上等的輕功,連走兩條街,後頭的尾巴都給甩幹淨了。


    而就在宋九一行人將人引開後,閣樓角上的任榮長帶著陳佑從窗戶跳了下去來到馬廄外,很快按住了幾人,正是先前與陳佐談價錢的馬販子。


    放在往日多是送去報官,露出身份令牌,不使他們坐上幾年牢別想出來禍害人,但是今日不宜露身份,於是主仆二人將人好一頓打的,最後敲暈了丟在了暗巷子裏。


    馬車還真就來到了成衣鋪,宋九和榮雪在成衣鋪裏挑了好幾身衣裳。


    榮雪更是大方,非得她來出錢,宋九笑看著沒有拒絕,畢竟等她大手大腳的把銀子花完了,就知道用錢的難處了。


    買完衣裳後,又在街頭買了些幹糧和筆墨紙硯,這才迴了四方客棧。


    夜裏,一個黑影來到了天字號房,對方才翻進窗戶,一把冰冷的匕首便抵在了黑影的脖頸處。


    來人正是陳佐,陳佐看不清黑暗中拿匕首的人長什麽模樣,但是白日裏打聽過了,馬幫領隊的正是孔修寶,於是開了口:“修寶兄,且慢。”


    能叫出名字還如此親切的那隻能是自己人。


    黑暗中孔修寶終於露出了臉,屋裏的燭台點亮,孔修寶隻穿著褻衣手裏拿著匕首,可見也是剛從溫暖的被窩裏起來。


    孔修寶認出了陳佐,一臉的意外,“怎麽是你?那三叔和三嬸……”


    “他們也來了。”


    陳佐將宋九寫的信送上。


    “本不該叫修寶兄的,該叫小姑爺。”


    陳佐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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