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奴仰著頭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未婚夫,腦海中記起了不少話本子裏的描述,醜奴心思一動,捧起孔修寶的臉,就要接著親吻,可把孔修寶嚇了一跳。


    他年紀大了近十歲,他怎麽可以欺負小媳婦,他們還沒有成親。


    孔修寶就要起身,卻被醜奴給拉住了,小臉蛋仰著頭,生氣說道:“爹娘都為咱們定下了婚事,你還想逃哪兒去?”


    “以前我年紀小,今年我已經及笄,放在莊戶家裏已經嫁人了,你不準走。”


    孔修寶被小媳婦一兇,嚇得起了身,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小媳婦的名聲要緊,是他想得不周全了。


    “你站住。”


    孔修寶背著醜奴停下腳步後,心頭極為緊張,有點兒拿小媳婦沒辦法。


    醜奴立即追到他麵前,小聲說道:“你抱抱我,再見麵又得好久了,你不抱我,我就不放你離開。”


    孔修寶的臉已經紅透了,他朝窗戶外看去一眼,有點兒做賊心虛之感,正人君子就不該翻窗進來,他一開始就錯了,再說兩人沒成婚,就該是在長輩們在場時見她。


    沒想醜奴見他遲遲不動,直接撲他懷中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像吸人精氣的小妖怪,她覺得修寶哥身上的氣味太好聞了,竟然有書卷香。


    “修寶哥,你是不是還時常看書?”


    醜奴這些年總是在他身上聞到書卷香。


    孔修寶點了點頭,他一路行商,卻也順手帶了一箱子書打發旅途中的無聊,雖然不再參加科舉試,看書卻已經成了習慣,經史子集,本本不落下。


    自然與醜奴看的話本子不同,他對話本子不感興趣。


    “若是修寶哥能將邊關道上的山寨收歸己下,那道上也就安穩了,馬幫生意走南闖北,還得道上有人,道上的規矩,大概官場上也是管不到的。”


    的確是了,在道上甚至說出孔修寶與京城裏有點關係,人家連麵都不見了,所以孔修寶一路上從來談自己是任家的女婿,也不借王府威名,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


    反觀江北商會的名頭在道上更吃香一些,孔修寶倒也不必拿出誰的威名,大多時候,全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以及他強勢的功夫,到底是曾當過兵打過仗的人,殺起人來也是不眨眼的。


    孔修寶情不自禁的看著懷中的小媳婦不停的叮囑著他,心頭感動,不知不覺也將小媳婦抱緊了。


    就在此時,醜奴突然鬆開孔修寶,麵色古怪,捂著小腹就要走,孔修寶不明所以,直到看到醜奴狼狽的往裏屋跑,她背後的裙子上染上了血跡,孔修寶立即想到了什麽,臉通紅的別過頭去。


    他家小媳婦是個姑娘家了,不知怎麽的,孔修寶突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自豪感。


    孔修寶從窗邊翻身出去,沒想才走了幾步就遇上了正要過來看女兒的任廣江和楊冬花,夫妻二人看到不走正門就出現了的孔修寶,先是一愣,而後雙雙轉身,當作沒看到,趕緊走了。


    獨留孔修寶站在原地風中淩亂,所以嶽父嶽母竟然沒有責備他私下見醜奴。


    任廣江催著媳婦快些走,楊冬花卻是忍不住想笑,等到了拐角處見不到人了,兩人皆是腳步一頓,躲在角落裏迴頭看。


    “像不像你年輕的時候摸我床上去的樣子?”


    楊冬花捏了捏丈夫的手。


    任廣江老臉一紅,那都是年輕時幹的事,現在再提多沒麵子,但是年輕時的情不自禁誰能控製得住。


    “就是不知醜奴得手了麽?”


    楊冬花感歎著。


    任廣江倒還能正常點,有些憂心的說道:“可得早早將這定婚禮辦了,萬一醜奴懷了身孕,也好有個說法。”


    “有道理,這樣咱們家的準女婿跑不掉了。”


    夫妻二人對這個入贅的女婿簡直沒得說的。


    孔修寶沒有被長輩當麵揭穿,心頭還有些慶幸,再一想到醜奴剛才的樣子,他趕忙去了廚房。


    醜奴才換完衣裳沒多會兒,孔修寶便送來了湯婆子,一些吃食點心,以及補湯。


    看著小媳婦開心的吃完了,孔修寶才放心,又是替小媳婦揉了揉小肚子,還一邊說道:“等從邊關迴來我再繞迴京城一趟,我給你帶禮物迴來。”


    醜奴點頭。


    孔修寶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從懷裏拿出一把銀票送到媳婦手裏,說道:“賺的不多,以後賺下的銀子都交給你保管,置田地還是買首飾胭脂,都由你來作主。”


    “以後你就是馬幫幫主的夫人。”


    醜奴看著手中厚厚的一疊銀票,二話不說又還給了孔修寶,“這些錢你帶路上,窮家富路,生意人更需要錢周旋,我聽母親說過,你一入京城就送來了兩箱銀子給三嬸做家用,你自己也得過好些。”


    小媳婦向著他呢,孔修寶一邊揉著小媳婦的肚子,一邊說道:“走商生意賺數還不錯,再給我兩年時光,待我馬幫建立起來,這天下走商的生意便都是我馬幫的生意了。”


    “到那個時候,咱們就有錢了,爹娘也不必再操心著去做生意賺錢,隻要安心頤養天年即可。”


    醜奴靠在未婚夫的胸口,相信他一定會賺很多錢的。


    小夫妻難得團聚,任廣江夫妻二人可是再也沒有來女兒的房間了,這幾日,任廣江的嘴裂開著,笑得像個傻子。


    楊冬花給女婿準備了不少四季衣物。


    宋九時常關注著朝中的動靜,果然在她舅舅入宮後沒兩日,朝中便有了消息,還是她夫君巡邏時遇上的,裴從安跟在顧先潤身邊出了京城。


    事後收到了裴從安派人傳來的消息,皇上已經明白了鳳翔府的情況,派顧先潤領京兵一萬去往鳳翔府幫助裴從安清理地方官員,並將金礦得迴,歸為國有。


    而長公主府上,長公主收到了消息,顧先潤領兵一萬才出京城,長公主立即派人給鳳翔府傳了信,信中提及“放棄金礦,傳華冗迴京城”。


    底下密探忍不住勸長公主,好不容易在鳳翔府發現了流光帝姬的墓,就這麽撤走麽?


    長公主淡漠地看向那密探統領,語氣冷靜地開口:“你當真以為那座孤墓葬的是流光帝姬?若真是如此,更不必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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