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船頭,宋九發覺氣氛不對,她家傻夫君隻差沒有揭開帷帽了,而前頭坐著的顧謹言卻是一臉嚴肅的盯著擂台之上。


    “如何了?”


    宋九連忙問道。


    任榮長的手握緊成拳,生氣說道:“伍家這位心狠手辣,張家這位怕是沒活路了。”


    簽下生死狀的,上了擂台不打到對方重傷或者死亡不罷休,但是伍家人請了江湖上的人下手,本就失了公平。


    顧謹言卻是起了身,“不成,看來這處要亂了,我把禁衛軍調來此處巡邏。”


    宋九瞧見顧謹言要走,連忙拉住他袖口,看向桌上的吃食,正好有一盤金黃的烙餅,這就拿出幹淨的帕子將餅子包了起來,“等等,帶上這些吃的,你還沒有嚐過六丫的手藝呢。”


    “以後得空了,記得來任府吃飯,六丫這手藝你可得多嚐嚐。”


    顧謹言迴頭看向宋六,隨後抓起餅子,飛身而起,轉眼離開了畫舫。


    好了,走了兩人,剩下的吃食隻有他們三人吃了。


    宋九剛要坐下準備吃,突然桌下的手被傻夫君一把抓住,隨即飛身而起。


    宋九還沒有反應過來,傻夫君帶著她已經閃入船艙。


    船艙外傳來宋六的驚唿聲,沒一會兒一陣風撲麵而來,去而複返的顧謹言帶著宋六也進了船艙。


    “借著比武生事,好大的膽子。”


    顧謹言氣憤開口,話落,連忙看向宋六。


    剛才傻夫君將宋九帶走,正是那擂台之上有人放暗箭,而且那支箭正是對著宋九飛來。


    一箭未中,第二支箭第三支箭接踵而來,一直坐在桌前的宋六根本沒有反應,也沒有人拉她一把,中了一箭,好在顧謹言走的不遠,一迴頭見此情形,便去而複還,將宋六護在懷中,帶迴了船艙。


    此時宋六捂著肩,鮮血從指縫間淌出,痛得她直冒冷汗。


    顧謹言想也沒想的一把拉開宋六的手,隨即將她傷口上的衣裳一把撕開,露出潔白的肌膚,宋六震驚的看著他。


    當兵打仗哪有不受傷的,這種肩頭的傷不致命,算不得什麽,顧謹言是想也沒想的給宋六上藥。


    宋九本能的抬手捂住了傻夫君的眼睛,不準他看,宋九卻是看向一臉焦急的顧謹言,將這個單純的連女子的手都沒有摸過的男人打量了一眼。


    剛才若不是他,宋六怕是死在暗箭之下了,她是真沒有反應過來,不然定會讓傻夫君將宋六一並救走。


    任榮長顯然心裏隻記著自家媳婦,見自家媳婦完好無損,提著的心放下了,這會兒將媳婦護在身邊,不準她亂動。


    暗箭來得快,追殺過來的人也來得快,躲在船艙裏也不是安全之地。


    船艙外已經傳來腳步聲,外頭湖麵上畫舫裏的人早已經亂成了一團,女眷們的驚唿聲,又有人落水的唿救聲。


    宋九靜靜地靠在丈夫的懷中,她聽著門外的腳步聲,隨後朝丈夫指了指霧綃紗的背麵,並伸出三個手指,這兒有三個人過來了。


    對方來人的心思都落入宋九的耳中,這些人不是張家人也不是伍家人,而是宋九一直擔心著的陸家死士。


    宋九接二連三耍了陸夫人,吃了悶虧,陸家死士果然不會放過他們。


    宋九憑著聽人心聲的先知,人還沒有靠近,便辨認出方向,畫舫的頂部有三個人,左右梁上有兩人,遊廊上有四人,以包抄的方式一步步向船艙接近。


    隨著宋九辨別的方向,任榮長和顧謹言再次默契的配合,隨著宋九指的方向,兩人飛身而上,不待陸家死士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


    船艙外傳來悶哼聲,宋九連忙扶著宋六躲在角落。


    而守在樓梯間的王守來也是機靈的,聽到聲音不對,立即叫來了地方軍精衛,他們從一樓快速衝上來,陸家死士到死也沒有想明白,對方是怎麽知道他們的方位的。


    隨著精衛的加入,跳上畫舫的陸家死士很快被製服,倒是船頂上有一位死士見勢不對,跳入湖水之中隱遁了。


    任榮長和顧謹言迴到了船艙,兩人身上滿是殺氣,還帶著一身血腥味,宋九扶著宋六,擋住了宋六的傷口露出的肌膚,看到傻夫君後,連忙開口:“我們趕緊迴岸上去,府中有神醫,得趕緊給六丫看傷,她還在流血。”


    顧謹言深深地看了宋六一眼,這就朝宋九說道:“如此,你們先上岸,我得安排禁衛軍湖上搜捕。”


    說完這話,顧謹言離開了。


    宋九在傻夫君和精衛的護送之下,下了二樓,畫舫的船夫和廚娘們都被精衛的大刀架住了脖子,在船夫和水手的努力之下,畫舫很快出了這片湖麵,調轉方向急忙往岸邊去。


    宋九迴頭看了一眼,就見剛才看熱鬧的畫舫上,不少人還在唿救,陸家死士突然出現,可見早有安排,甚至宋九能想到張家人與伍家人的恩怨突然在此時比武解決,都在陸夫人的算計之中。


    果然如宋九所猜想的,陸家死士不可能就此罷休的,陸夫人有多恨著她,就有多盼著她去死。


    畫舫還沒有靠岸,湖麵上突然冒出幾條黑影,轉眼再次跳上畫舫。


    宋六嚇得一個哆嗦,宋九卻努力的辨別著這些人的方向。


    帶來的精衛已經跟陸家死士交上了手,然而陸家死士有備而來,先前比武擂台處沒有殺了他們,隱遁的那個死士定是逃走找來了同黨,而且就等在最近水域下手。


    帶的精衛太少,一交手,沒想落入對方的絲網之中,亂箭之下,哀嚎聲一片。


    任榮長看了一眼媳婦和宋六,本想出去對敵的他隻得留了下來,絕不會讓媳婦受傷的。


    就在宋九看著精衛一個個倒下時的慘狀心頭擔憂之時,不遠處的岸邊突然來了一艘大船,上麵百來精衛由任府護衛長帶領著,快速朝這邊而來。


    等大船靠近,陸家的死士也已經與任榮長交上了手,宋九護著宋六連連後退,心想著難逃今日這一劫時,大船上的精衛紛紛跳上了畫舫,護衛長帶著幾個親信衝過來護在宋九兩人的前麵,隨即說道:“是王爺派我們暗中保護的,小的來晚了。”


    隨著護衛長一聲令下,百名精衛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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