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榮長看向媳婦,臉頰竟是紅了,宋九還沒有發現異常,有心事呢,可是她家傻夫君徹底想歪了。


    原本很餓的任榮長三兩口扒完碗中的麵,這就起身一把將媳婦抱住,說道:“我背你上山,我上一次入山尋到一處山洞,那裏頭很幹爽。”


    宋九皺眉,突然明白了傻夫君的意思,臉頰刷的一下通紅,立即捂了傻夫君的嘴,說道:“我今日上山在山中看到了豺狼,你帶我去看一眼,咱們院裏讓野狸子守著,我們兩快去快迴。”


    原本以為媳婦有什麽特別喜好的某人立即打消了念頭,隻得將媳婦放下。


    宋九將前院和後院相連的門打開了,但凡院裏有什麽動靜,母狸子沒受傷也能守著的,後院裏的羊和牛,也特別的守家。


    雖然這樣有些擔心兩孩子的安危,可是宋九若是不去一趟山中看一眼,她放心不下整個水鄉村村民的安危。


    在宋九的催促下,任榮長背著她,直接用上了輕功,飛快的奔跑在山林中。


    宋九感受著傻夫君腳下的速度,心頭吃驚的同時也莫名有種自豪感,她家傻夫君真是勇猛。


    這一刻宋九竟有些慶幸起來,若是她夫君名聲不好,娶不上媳婦,也不會輪到她嫁到任家來,就不會遇上這麽一位好夫君。


    宋九將頭靠在傻夫君的背上,寬闊的背讓宋九感覺到了安穩,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聞著他身上獨有的青草香氣,宋九竟有些迷戀這樣的時刻。


    終於到了宋九指定的地方,過來就聞到了林中的血腥味,立即將宋九拉迴現實。


    任榮長也感覺到了不對勁,警覺起來,背著宋九就跳樹上去了。


    “媳婦你坐在這上頭等我,我去瞧一眼。”


    這會兒不待宋九同意,任榮長將她放下,轉眼就跳了下去。


    宋九朝腳底下看了一眼,高度令她瞬間頭暈,嚇得趕緊抱住了樹杆。


    宋九仔細的聽著林中的聲音,卻是連她家傻夫君的聲音都沒了。


    漆黑的林子裏,又是三更半夜的,連個火光都沒有,耳邊唿唿的風聲令宋九大氣都不敢喘,她真後悔為嘛為了水鄉村村民的安危,半夜跟傻夫君出來。


    宋九心頭鬱悶得要死,好在她家傻夫君迴來得很快,轉眼樹杆上一沉,傻夫君跳上來了。


    宋九想也沒想的,反手就抱住傻夫君的脖子,不準他離開自己,再離開她,她會被嚇死的。


    任榮長剛要說話,突然看到懷中的媳婦嚇得發抖,竟是低醇的聲音一笑,垂首看向懷裏的人,倒是不急著下樹了。


    “怎麽樣?還有狼麽?”


    宋九顫著聲問,卻發現傻夫君的手放到了她的腰間。


    宋九抬頭,唇瓣不小心擦到了他的下巴,還被胡渣紮了一下,溫熱的唇壓了下來,宋九驚住。


    這兒離著地麵這麽高,一旦兩人摔下去,連骨頭渣都不剩了,她家傻夫君還能這會兒動了情?


    宋九想要推開他又不敢鬆手,被迫被傻夫君抵在了樹杆間,還因為害怕,整個身子都掛他身上了。


    許是這姿勢鼓勵了他,竟是不放手了。


    深深一吻,勾起了兩人熟悉的感覺,宋九感覺自己定是瘋了。


    就在兩人激動之時,隻聽到“哢嚓”一聲,整個樹杆被壓斷,兩人毫無征兆的往地上墜落,宋九嚇得死死地抱住傻夫君。


    眼看著就要成為亡命鴛鴦,宋九都已經認命的閉上了眼睛,誰能想落地的那一刻,任榮長囤出一隻手就地一拍,隨即兩人彈跳而起。


    宋九隻覺得一陣天昏地暗,轉眼傻夫君完好無損的站住了,而她卻像八爪魚似的纏在傻夫君的身上。


    待宋九腳沾地的時候,竟是腿腳一軟,差一點兒沒站住,結果又得到傻夫君一聲輕笑,握著她的小手在唇邊吻了吻,說道:“別怕,這兒沒有狼,狼不會走出深林,我都注意著的呢。”


    作為水鄉村的獵人,平時除了打獵,也會關注著村裏村外的山林情況,絕不容許有野獸下山的情況發生。


    “或許你今個兒遇上的,有可能是經過的豺狼,不會停留在這外頭。”


    有了傻夫君這話,宋九放心多了。


    至於林中的血腥味,任榮長也仔細探過了,白日裏這兒定有人打鬥,這讓他想起救吳家小孫子時看到的那些人,看來他得時常在山中走一走,這些人還敢來,他定不會饒了他們。


    宋九見這兒沒事了,她放心了,並沒有將今個兒的實際情況說出來,村長那邊她給了銀錢看傷,事情也被壓下,在水鄉村裏並沒有傳出什麽來,宋九很慶幸。


    傻夫君又背著宋九迴了祖宅。


    宋九夜裏靠在丈夫懷中,這份寧靜又安穩的生活,希望永遠都不要打破,希望晉王帶著他們的人都早點兒離開,也希望傻夫君什麽也不要知道,就現在這樣守著家人,做個莊戶。


    安城王府,一夜未睡的小裴氏終於等來了消息。


    齊嬤嬤匆匆從外頭進來,還帶著一身露水涼意,顯然在外頭等了許久。


    這會兒裏間小室裏掌了燈,劉嬤嬤上前小聲稟報道:“主子,人大概已經沒了,咱們的人過去的時候,隻聞到了血腥味,有人先一步動了手。”


    很快齊嬤嬤從袖裏拿出一塊玉佩,上麵寫著一個“隱”字,瞧著不僅有人先動了手,也先將陸風隱給殺了。


    有血腥卻沒有屍體,可見對方想得周全,不想讓人發現。


    小裴氏很震驚,她在安城布防了這麽久,這一次出動是萬無一失的,陸風隱必死,隻是誰出的手,還一出手就斃命,而她的暗探竟然毫無察覺,這人有手段。


    小裴氏沒了睡意,想了想說道:“你說會不會是王爺先我一步出的手?”


    齊嬤嬤聽了,很是震驚,若是王爺出的手,那王爺為何要殺了陸側妃的弟弟?那可是他一直帶在身邊的寵妃,他怎麽舍得?


    難不成王爺並非表麵看著的寵著陸側妃,這一次帶陸側妃在身邊一同來安城,也是有某種目的的?


    那簡直太瘋狂了。


    小裴氏也是不敢置信的,她跟陸氏鬥了這麽多年,陸氏就是借著王爺的寵愛壓她一頭,而且陸氏也是王爺身邊一直受寵的女人,其他的側妃以及後院裏的那些女人,抬進來不到兩三月就失寵的太多太多了。


    “主子,王爺最近常去青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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