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淑文越聽越是不明白了。


    劉嬤嬤接著說道:“再過幾月就懷上了孩子,這個孩子就必定是晉王府的繼承人,至於孩子是誰的,晉王府二公子死無對證,王妃也拿你沒有辦法。”


    “姑娘莫要忘了,咱們還有朱家的權勢,咱們跟著來安城的時候,主母可是說了的,隻要姑娘成事,之後的事,主母為你主持公道。”


    朱淑文總算聽明白了,心也怦怦直跳,她要向姨母撒謊麽?可是姨母多厲害的人,她怎麽瞞得住她,再說手臂上的守宮砂也會穿幫。


    難不成她隨便找個男人破了身子,再懷上孩子?這是大逆不道的事,她堂堂嫡女,怎麽可以做這種事?而且一旦被人發現,她這一輩子也完了。


    劉嬤嬤見主子不敢,提醒道:“姑娘莫忘記了主母曾說的話,咱們這一趟來安城,隻能成事,不然姑娘迴了京城,婚事就得耽擱。”


    “這麽些年了,京城裏的人都知道姑娘與晉王府二公子情投意合、青梅竹馬,現在姑娘若是不嫁晉王府,京城裏的權貴也不敢娶了。”


    “到時候主母把姑娘嫁出京城,那可就得過上苦日子了。”


    朱淑文被劉嬤嬤一說,心頭七上八下的,想到自己衣裳脫光的樣子,大概能瞞得過去,既然齊嬤嬤在問這事,就證明當時人多口雜,姨母根本沒有看到她手臂上的守宮砂。


    劉嬤嬤見主子還在猶豫不定,隨即從桌上拿出水粉,將主子手臂上的守宮砂遮去,小聲交代道:“莫怕,暫且能遮掩幾日,正好姑娘還有傷在身。”


    “等找到時機,姑娘破了身子,有了身孕,這世子妃之位可就穩了。”


    朱淑文這一次沒有反駁,看著水粉遮住後的手臂看不出破綻,心頭一安,默認了劉嬤嬤的做法,隨即心思一動,說道:“若是我懷了身孕,姨母會不會殺了那個傻兒子?”


    劉嬤嬤怔住,看向主子,心頭也意外,才點拔清醒就有了自己的主張,不愧是朱家的女兒。


    朱淑文越想這事越是可行,“我這一次的委屈可不能白受,既然要做那就做絕一點。”


    “待我懷上孩子,我就逼迫姨母弄死這個傻子,從此以後,再也不必看到那張惡心的臉,聞到那惡心的味道。姨母要是還存著私心,我也有法子弄死他。”


    劉嬤嬤忍不住小聲提醒:“姑娘,他到底還是晉王的兒子,若是被晉王知道,此事怕是難以周全。”


    朱淑文冷笑一聲,目光變得狠毒起來,“若是晉王不知道呢?就像來安城的京兵一樣,死無對證。”


    劉嬤嬤對上小主子的目光,連忙垂下頭去,看來是阻止不了,可是以後朱家跟晉王府還是要結為親家的,二兒媳婦殺了大伯子,晉王妃豈不氣死。


    就在主仆二人商量時,窗戶突然被一股怪風吹開,朱淑文本能的抬頭去看,沒想迎麵就是一張兇狠的臉,朱淑文看到這張臉就如同噩夢,當場就嚇得身子往後一倒,連人帶凳一起翻倒在地上。


    劉嬤嬤見是晉王府的那個傻兒子半夜三更出現在窗戶外,連忙大聲求救,誰知一把砍柴刀迎麵劈來,人也從窗戶邊飛身而入。


    劉嬤嬤躲避不及,手臂直接被砍柴刀劈中,人倒在血泊之中。


    朱淑文看著自己最親近的人眨眼就倒下了,膽兒都嚇破了,再一看,這張惡魔般的臉就在眼前,他是真的來尋仇了,朱淑文嚇得花容失色,本能的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床邊躲。


    任榮長一身粗衣,挽著袖子,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莊戶漢子,他一步步朝朱氏逼近,朱氏嚇得跌坐在床上。


    任榮長握緊了拳頭,但凡一拳頭下來,朱氏也沒有了活路,他本來就天生神力,又是幹活的莊戶漢子。


    眼看著自己逃不掉了,朱淑文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狠厲,待任榮長靠近之時,她突然從枕頭下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任榮長的腹部刺去。


    若是個沒有功夫的人,遇上近距離的一刀,恐怕也沒了性命,莫看她一臉嬌弱的樣子,下手卻毫不含糊。


    可惜碰上的是會功夫的任榮長,匕首穿過任榮長腰間的粗衣,割破一道口子,人沒受傷,手腕一轉,反而將匕首順勢奪了過去。


    正好手頭沒有稱手的兵器,這是送上門來的,任榮長眼晴都沒有眨一下,匕首朝著朱氏的胸口一刀刺下,朱氏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就倒在了床上,鮮血染紅了褥子。


    屋裏主仆二人都不動了,任榮長頭也沒迴的從窗戶跳了出去,前後不過一晃的功夫,待朱家的暗衛出現時,任榮長已經逃走。


    整個王府都轟動了,東宅這邊更是驚動了巡邏衛。


    主宅裏,小裴氏才躺下就被叫了起來,這一次出事的又是東宅。


    她的傻兒子又闖她府中來,先是東宅傳出消息,接下來恐怕就是她的院裏,這個傻兒子不會放過她的。


    想不到她派了這麽多的兵衛,甚至還動用了地方軍,沒想到還是沒能將人攔住,是得說她家傻大兒有能耐還是這一份報仇的決心。


    被氣得吐血的小裴氏還沒有養好身體,就得知傻大兒的報複手段,心頭涼了半截,朱氏絕不能死在安城。


    小裴氏不得不披衣起身,召集府衛,終於放下了狠話:“不惜一切代價抓住他。”


    這一次她不會再放過傻兒子,等人扣下了,便將他軟禁在府中,就算是姐姐親自過來要人,她也不會給,直到他屈服為止。


    府衛們出動,小裴氏帶著齊嬤嬤往東宅去了。


    這麽多的府衛將王府圍成鐵桶一般,這個時候任榮長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隨著府中守衛森嚴之時,本想去主院尋仇的任榮長不得不拐了道躲避,不知不覺闖入了客院。


    盤坐在床榻上正閉目養神的國師韓豫突然睜開眼睛,就見窗邊一個身影掠過。


    韓豫以為是皇上派人來殺他了,就要上前熄燈,誰知房門被推開,正躲避著的任榮長長腿跨了進來,與韓豫打了一個照麵。


    韓豫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驚唿出聲:“晉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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