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正神將怒吼著,張開巨大的手掌抓向劍光,意圖將其抓成粉碎。♀然而,他忽然感到一股劇痛襲來,緊接著眼前血光迸散,那道漆黑的劍光竟勢如破竹的斬斷了他的三根手指,徑自斬向了自己的腰間。


    一團烈火轟然綻放,炎正神將淹沒在烈火之中,轉瞬間他已出現在百丈開外,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那一劍之威。他疼痛難忍的怒吼,手上骨肉翻湧,那三根手指竟瞬間恢複如初。


    恢複原狀之後,炎正神將正想尋找彭鷹的蹤影,卻頓時毛骨悚然。


    麵前,彭鷹仍默默的走向自己,令炎正神將頓時生出一種古怪的錯覺,仿佛自己剛剛根本沒有橫掠百丈,根本就是原地沒動似的。


    無盡的寒意好像冰冷的海水吞噬了炎正神將,他驚恐交加的怒吼,瘋狂的再次橫掠百丈。然而彭鷹忽然一閃,忽然再次出現在炎正神將麵前,緩慢而冰冷的走來。


    炎正神將忽然痛苦的發現,如今的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似乎已無法逃過彭鷹手中的屠刀。


    無論他進攻、後退,乃至最後亡魂皆冒的想要逃跑,彭鷹總會在他的正前方,一步步的走進,直到炎正神將魂飛魄散,仿佛木雕泥塑般愣在那裏,彭鷹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你殺了她……”


    彭鷹悲哀的低語,忽然一劍揚起,炎正神將的左臂頓時轟然炸成粉碎。炎正神將痛苦的嘶吼,拚命的試圖將左臂恢複原狀,然而彭鷹仍是著了魔般自語:“你殺了她……”又是一劍,將炎正神將的右臂斬斷。


    炎正神將痛苦的嘶吼著,斷臂處血肉翻滾,想要複原卻沒那麽容易。


    “你殺了她……我即便殺了你,她就能起死迴生麽?”彭鷹的淚水再次洶湧而出,一劍刺出,炎正神將的右腿頓時月兌離了軀幹。


    此時的炎正神將早已嚇得涕淚橫流,他恨不得彭鷹能一劍殺了自己,總強過現在如此痛苦。他開始感到後悔,後悔剛剛為什麽會殺了那個本來和自己毫無瓜葛的女人,想不到正是因為自己的無心之舉,卻喚醒了龍皇,令自己置於萬丈深淵。


    “對……你……你殺了我……她也不能起死迴生,饒過我……我願效忠於你,我對你有用……”炎正神將終於崩潰,結結巴巴的求饒,那張猙獰的麵孔上如今滿是諂笑,有種說不出的可憎和可笑。


    “你?效忠於我?”彭鷹忽然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怪笑道:“我就算養一條狗,也比你這狼心狗肺的畜生強過萬倍!”


    忽然,血河一側的六道輪轉轟然轉動,六道彩光形成一隻斑駁的巨手猛然按向炎正神將的頭頂。♀隨即有道灰光從炎正神將頭頂掙紮著被拽了出來,隱約能看出正是炎正神將的模樣,被六道彩光拽向血河彼岸。


    “不!龍皇饒命!龍皇饒命!”炎正神將魂飛魄散的悲唿,但彭鷹卻麵色如鐵,絲毫不予理會。炎正神將拚命的想要和上次一樣斬斷頭頂的魂靈,然而他如今隻剩下一條腿,雙臂還未複原,根本無能為力。


    正在這時,彭鷹似乎隱約聽到了什麽聲音,忽然渾身僵硬,露出無比驚喜的表情。六道輪轉也隨之凝固,彩光頓時消失。炎正神將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卻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逃命機會,於是他悶不作聲的掉頭就跑,瞬間已飛出千丈之外,迴頭望去,彭鷹卻仍木雕泥塑般愣在那裏,並沒有追上來。


    炎正神將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蒼穹中,彭鷹激動萬分的慢慢低下頭去,張開通天眼,透過血河看向下方。


    青龍峰上,左槍正欣喜若狂的大吼:“魚兒沒死,魚兒還沒死啊!”


    …………


    彭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親眼目睹了炎正神將的烈焰槍洞穿了左魚兒的左胸,除非魚兒和金陰子一樣,心髒生在了右邊,否則怎麽可能活命?


    他在半空搖搖欲墜,渾渾噩噩的衝向青龍峰,瞬間,第一個落在左槍的身邊。


    左槍抱著左魚兒,挺拔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驚喜欲狂的看著彭鷹。


    彭鷹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低頭望去,頓時看到了左魚兒胸前那慘厲的血洞。


    那瞬間,彭鷹的眼前一黑,險些昏了過去。


    左魚兒前胸的血洞貫穿了後背,隱約能看到她的心髒也被洞穿了一個窟窿,業已停止了起伏……


    他猛的抬頭看向左槍,胸中不禁滿是怒氣。左魚兒明明已經死了,他為何要說她還活著?炎正神將因此而逃走,自己也沒能為左魚兒報仇雪恨,即便他與左槍惺惺相惜,但是此時此刻卻恨不得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


    “小師叔,你仔細看。”左槍看出了彭鷹的怒火,卻絲毫不以為意,又哭又笑的示意彭鷹仔細看左魚兒的傷口。


    彭鷹卻知道左槍這人從來不會胡鬧,心中不禁又生出一線期望來。他狠下心低頭細看,卻頓時目瞪口呆。


    仔細看時才發現,在左魚兒破損的心髒之中,似乎有一絲微弱的綠光隱約散發出來,過了半晌,那綠光忽然起伏了下,而左魚兒的心髒竟然也隨之搏動了一次……


    那輕輕的一次搏動卻讓彭鷹猛的跳了起來,忽然想起一個月前的往事來。


    當初他要離山尋找水係仙器,臨行前去竹林雅舍與左魚兒告別。左魚兒曾說過,癡癡大師交給她一隻螢火蟲,而那隻螢火蟲卻詭異的進入了她的心髒,就此不知所蹤。當時他們兩個都沒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出於對癡癡大師絕對的信任,也就不再多加理會。


    那道綠光,莫非就是那隻螢火蟲?


    想到這件事,彭鷹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他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向青龍峰頂望去,而這時,蒼老的癡癡大師已翩然落下,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大師……救救魚兒啊……”此時,血河異象未散,彭鷹直接跪倒在血河之上,淚流滿麵的苦苦哀求。


    癡癡大師歎息了聲,徑自到了左魚兒的身邊,仔細審視。周圍數以千計的左家弟子統統屏氣凝神,惴惴不安的看著癡癡大師的臉色,彭鷹則根本不敢去看,隻是低頭站在癡癡大師的身後,好象是等待宣判的罪人。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彭鷹已經快緊張得堅持不住的時候,癡癡大師對左槍點點頭,道:“放魚兒下來。”


    左槍連忙將左魚兒放在柔軟的草地上,然後退出幾步心懷忐忑的看著。癡癡大師則伸出一根手指點在左魚兒的額頭,隨即一道金光閃過,隻見左魚兒心髒中的那抹綠光強盛了幾分,開始不住的搏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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