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明明不是冷劍心,為何還對左魚兒糾纏不休?難道是貪圖師姐的絕色?彭鷹心急如焚,索性駕起了往生劍,瞬間便橫跨虛空來到了青龍峰頂。♀他這才發現青龍峰上已經人滿為患,非但是本家弟子,就連五峰弟子中也有許多人都雲集在仙殿之外,都興致勃勃的看著裏麵交頭接耳。


    彭鷹橫空而至,令其他人不禁有些吃驚,人群中響起一陣竊竊私語之聲。


    “他來幹什麽?”


    “你小子還不知道麽?彭鷹對魚兒是情根深種啊,恐怕這是來阻止冷師兄提親來了吧?”


    “就憑他能配上魚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你們少說兩句吧,小師叔怎麽了?在蒼黃山還有賢王府都是多虧了小師叔啊。更何況要不是小師叔弄到了火龍珠,冷師兄現在還被封在萬載寒冰裏呢。你們這些話要是被別人知道,看不拔掉你們的舌頭


    四周人說什麽的都有,不過多數都是以不屑的目光盯著彭鷹,隻有少數一些人報以憐憫的目光。不過這一切對彭鷹而言已經都不重要,他分開人群,大步走入仙殿之中。


    仙殿中同樣人滿為患,非但家主左心守和五峰峰主都在,許多左家前輩也都齊聚一堂。大家臉上都有歡喜之意,正看著正中央的一對金童玉女。


    左魚兒正站在冷劍心的麵前,俏臉飛鴻,手足無措。


    左心守正麵含微笑的對冷劍心道:“劍心,現在天氣雖然轉暖,但也是最容易傷風的時候,昨天我讓人給你送去的絨服穿著還合身麽?”


    冷劍心拉開衣襟,露出雪白的絨服感激的道:“弟子穿在身上了,非常合適,多謝家主賞賜


    左心守擺擺手,微笑著問:“劍心,你真的是非魚兒不娶?”


    冷劍心把腰杆挺的如同青鬆般筆直,斬釘截鐵的答道:“弟子與魚兒兩情相悅,此生非魚兒不娶,還請家主做主說著他雙膝跪倒,畢恭畢敬的磕下頭去。坐在角落的左遠明夫婦見狀也麵有喜色,左遠明起身微笑道:“爹,自古婚姻都憑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劍心自幼孤單一人,今天就讓我們夫婦一個做媒,一個做父母,替他來求親吧


    左心守一笑,道:“沒規矩,我不是說過在這大殿中時,你們兄弟要叫我家主麽?”


    這時左遠清也笑道:“爹,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我們兄弟兩個可要壞壞規矩了說著他看向左遠明,道:“二弟,好事可不能都讓你們夫婦占了,你們兩個就權作劍心的爹娘吧,這個媒人就讓給大哥了,好麽?”


    “好好,當然好左遠明哈哈大笑,左遠清像今天這個樣子可極為罕見,顯然對魚兒的終身有了依靠也分外開心。


    大殿內頓時揚起一陣歡聲笑語,紅石峰金陽子站起來大笑道:“師父,遠清師兄和遠明師弟說的沒錯,今天在場的都是家裏人,就別講那麽多規矩了。劍心是五銀判之首,威名震天下,也算是能配得上魚兒了。我們今天不妨就把好日子定下來,然後我好廣發喜帖,把天下仙門都叫來慶祝,師父您看如何?”


    千兵山曆開陽也不住點頭,微笑道:“沒錯沒錯,不過話說迴來,我們算是娘家人,還是婆家人呢?”


    一句話更加令眾人笑的前仰後合,而正在這其樂融融之中,左魚兒卻忽然大聲喊道:“停!”


    笑聲嘎然而止。♀


    “魚兒……”冷劍心仍跪在那裏,抬著頭看著左魚兒,臉上露出一絲困惑之意。


    左魚兒小臉通紅,更加填了幾分美意,她幹咳了聲,看向左心守苦笑道:“爺爺,這件事……能不能過幾年再說?”


    “哦?”左心守一笑,問道:“怎麽?你不想嫁給劍心麽?”


    左魚兒此時就感覺心裏煩亂無比,她做夢也沒想到冷劍心竟然自作主張的來提親,而且竟然事先放出風去引來這麽多人旁觀。雖然長久以來她都夢想著有這麽一天,然而也不知為何,這幾年來的一幕幕卻曆曆浮現心頭。


    “師姐,您這餃子皮擀得真有水準,八角形的?”那是在盤龍別院,彭鷹第一次有膽子戲弄自己。


    “師姐,你瞑目吧,你的仇,我來報那是自己詐死,彭鷹近乎瘋狂的咆哮。


    “就像前幾天你裝死嚇我,我雖然明知不是那吳長老和秦長老的對手,但……也要和他們拚命的……”那是彭鷹第一次到了左家時在天梯上對自己神智恍惚的說著,他卻不知左魚兒當時就已芳心初動。


    種種迴憶好像走馬燈似的在左魚兒腦海裏掠過,最終留在一片血紅之中。


    那是在幽冥穀的那座龍城血池,在她自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從血池中遊來了彭鷹。左魚兒忽然清楚的記起了當時彭鷹的目光是那樣的狂喜、執著和義無反顧。她忽然讀懂了他的目光,如果那時救不出自己,他恐怕不會獨活吧……


    忽然間好似雲開霧散,左魚兒臉上的紅暈和心底的彷徨忽地同時褪盡。


    大師兄,抱歉了。她默默的望了眼冷劍心,然後對左心守沉聲道:“爺爺,我……”


    沒等左魚兒說完,人群中忽然響起一聲大吼。


    “不行!師姐不能嫁給他!”


    四周頓時一陣嘩然,大家紛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少年奮力推開眾人衝了進來,正插在左魚兒和冷劍心之間。


    左魚兒愕然看著彭鷹,臉上卻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小師弟?你怎麽來了?”駱鳳竹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起身來到彭鷹麵前,她雖然早就知道彭鷹的心思,但她對冷劍心卻如同親生骨肉般愛惜,自然是希望他能和左魚兒結為連理。於是她輕輕抓住彭鷹的胳膊,低聲道:“小師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執著呢?”


    彭鷹苦笑了下,也低聲道:“嫂子,我不是來胡鬧的,真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此時大殿內的氣氛有些尷尬,左心守見狀微笑道:“小鷹,你剛剛為什麽說魚兒不能嫁給劍心?”


    彭鷹這才掙開駱鳳竹的手,然後躬身道:“家主,弟子有話想要問問劍心師侄


    “哦?”左心守愣了愣,而彭鷹已經轉身看向了冷劍心。張開通天眼,彭鷹最後一次審視著他的麵龐,然後冷笑了聲,問道:


    “你是誰?”


    這句話問的沒頭沒腦,包括左魚兒在內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頭霧水。左魚兒連忙瞪眼道:“你病糊塗了麽?”


    冷劍心卻若無其事,隻是微笑道:“小師叔,我是冷劍心啊


    彭鷹輕蔑的冷笑了聲,然後轉身對左心守拱手道:“家主,這人不是冷劍心,他帶了幻形門的幻麵玉皮裝作冷劍心的模樣,卻不知是藏了什麽禍心


    仙殿內頓時一陣騷亂,所有人都不禁萬分錯愕,左心守則皺起眉頭沉聲問道:“小鷹,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難道我們連劍心都不認識麽?”


    “家主,幻麵玉皮巧奪天工,隻要略通幻形門的易容之術就會讓別人難以分辨,不過弟子敢確認這人絕不是劍心師侄彭鷹斬釘截鐵的說道。他知道那人既然敢假扮冷劍心留在左家就一定是身懷絕技,不過現在四周都是左家高手,諒他插翅也難逃,所以才將實情和盤托出。


    彭鷹說的言之鑿鑿,眾人雖然滿心不信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左遠明有些坐不住了,想要說話卻被左遠清一把拉住,這時左心守則沉聲道:“小鷹,你這話可非同小可,可有真憑實據?”


    “隻要扒了他的幻麵玉皮就能令他原形畢露了彭鷹迴頭看向冷劍心冷笑道。


    周圍沒人再說話,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冷劍心的身上。隻見他身子微微顫抖,目光冷冷的盯在彭鷹身上,忽然冷笑道:“小師叔,你說我不是冷劍心?那我又是誰呢?”


    “那隻有你自己知道了彭鷹冷笑著走到他的麵前,沉聲道:“你敢不敢讓我摘去幻麵玉皮?”


    “幻麵玉皮!?”冷劍心哈哈大笑,狠狠的一跺腳,厲聲道:“想不到我冷劍心竟然還能受到如此不白之冤,小師叔,你盡管來摘,我到要看看我自己究竟是誰!”


    彭鷹看著冷劍心的表情,心裏忽然一沉。


    不過他已經騎虎難下,隻好伸出手去輕輕撫模著冷劍心麵頰的邊緣。四周一片沉寂,所有人都隨著彭鷹的動作屏住了唿吸,而就在這沉寂中,彭鷹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渾身的血液仿佛都湧到了頭頂。


    沒有痕跡!?


    這怎麽可能?彭鷹不禁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如果自己真的錯了,那可就鬧了一場天大的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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