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次的夢境不一樣?”羅納德躺在地上,開始想起了心事。


    不光那些阿美利加人說起了中文,而且還夢到了前世一起玩耍的小夥伴。


    專心想事情,這讓他沒有聽到戴安對自己說話聲。


    “羅尼,你沒事吧?”戴安沒想到自己一踹,能有這麽大的威力,吧羅納德踹到了床下,“你怎麽不說話?”


    戴安裹著被子跳下了床,看羅納德是否有事。


    “啊……,沒事,我做了個夢,你先睡吧。”羅納德披起衣服,去浴室衝了個熱水澡,徹底清醒了一下自己。


    看了看卡西歐手表,已經淩晨四點多了。羅納德索性不再睡,他找來了酒店房間裏的信箋,和圓珠筆,在紙上開始用中文寫下夢中的幾個場景。


    長時間不寫中文,讓他有點提筆忘字,在裏麵夾雜了一些英文單詞。比如他叫不記得怎麽寫“霹靂舞”三個字了,隻好用英語“breakindance”來代替。


    寫完了幾個場景,羅納德試著吧劇情串起來。露辛達·迪奇演的舞者應該是個社會底層爵士舞者,她一開始在爵士舞教室裏學習,但是受到了老板弗蘭科的騷擾,用選她參加舞蹈比賽來誘惑她屈從自己。


    不堪受辱的凱莉,經過朋友的埃頓的介紹,認識了兩位街頭舞者,黑人馬達和拉丁裔的旋風,並在他們的影響下開始學習霹靂舞。


    最後凱莉還是被經紀人(那個金色卷發的西裝男)看中,在看過馬達和旋風鬥舞以後,推薦他們一起去參加舞蹈比賽。


    弗蘭科從中作梗,不讓他們參賽,在經過一番對阿美利加自由的闡述以後,三人得以參加比賽。


    最後評委被他們的精彩舞蹈打動,情不自禁地和他們的節奏一起搖擺,最後不顧業內人士弗蘭科的反對,把他們組合取為第一,讓他們進入百老匯的音樂劇,主演新的舞劇。


    “咦……這個情節有點熟悉。”正在奮筆疾書的羅納德,突然想起這部就是自己參與過的“閃電舞”,最後的劇情嗎?


    要不換一個結尾?


    三人雖然表演精彩,但是不容於刻板的爵士舞,最後幾人痛斥那是禁錮的舞蹈,迴到了街頭,和那些舞蹈少年一起,痛痛快快地在街頭起舞。


    寫完兩版結尾,羅納德又泡了一杯速溶咖啡,開始繼續修改。


    他心中對這個電影有了一種久違的創作衝動,前世這部電影一定對自己很重要。可能是讓譯製片廠的演員配音讓自己聽懂了阿美利加故事,或者是自己學習霹靂舞的契機?


    還有那個前世的發小,和這一世的小道格拉斯一樣,兩人似乎是很熟悉的朋友。羅納德覺得也許順藤摸瓜,可以找出自己前世是誰?


    而且現在阿美利加在邁克爾·傑克遜的太空步帶動下,逐漸掀起了一點霹靂舞的風潮,說不定在“閃電舞”之後,再拍一部全片講述霹靂舞的電影,會大幅度帶動自己暖腿套的銷量也說不定。


    看原片拍攝的非常粗糙,居然業內發行到太平洋對岸,還被配音成了中文,這部電影一定非常賣座。


    羅納德的心中閃出了一陣激動,這是個好機會啊,這次一定要和發行商多要點分成。


    不知不覺的喝光了酒店附送的速溶咖啡,羅納德開始整理桌上的信紙。


    “吱啦……”窗簾被拉開,陽光透過裏層的蕾絲窗簾照射進來,照在羅納德的桌子上。


    桌子上台燈的亮度突然變得暗了下來,和陽光一比,人造的燈光亮度就像黑夜的燭光一樣黯淡。


    戴安已經醒了一會,她看到羅納德在努力寫字,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她跳下床,幫著拉開了窗簾。


    “羅尼……”戴安甜甜地叫道,這次一晚比上次還要讓人印象深刻。


    羅納德全心全意在寫字,沒有聽到。


    “羅尼老哥……”戴安走近了一點,羅納德正在看著信紙,在它們上麵做著記號。


    “羅尼!”戴安怒了,老是對自己視而不見,難道自己就變得那麽沒有吸引力了嗎?


    戴安上手拍了羅納德的肩膀一下。


    “哎……啊……”


    羅納德被人突然拍在肩上,下意識地抓住了手,用了點力。


    剛一上手,他發現不對,這樣胖胖的手腕,是戴安啊。


    羅納德連忙放下戴安的手,給她揉了起來,“抱歉,我在想事情,你知道我練過摔跤,是下意識的。以後不要從我後麵襲擊我。”


    “你……”,戴安撅起了嘴,覺得很委屈。怎麽一晚上羅納德就對自己毫不在意了。


    穀投


    “你怎麽這麽大力氣”,戴安用另一隻手啪啪地打了羅納德兩下。


    “你真的覺得我拍棉花俱樂部的造型不好看嗎?”戴安順勢坐在了羅納德的膝蓋上。她還是很關心自己的演藝事業,麵對閨蜜的哥哥,她向來沒有顧忌,直接問了。


    “我覺得是有點過於還原了,電影不光是故事和氛圍,還有個人的形象也很重要。觀眾看電影,和還是有很大不同的。”羅納德想了想,還是對戴安直接說。


    戴安是童星出身,還在換牙的時候就登上了外百老匯舞台,到全世界各地表演,想來能夠理解自己是從專業角度分析。


    “你的意思是我的形象比電影整體更重要?”戴安摸著自己的手指,往後羅納德懷裏挪了挪位置,然後扭了兩下腰部。


    “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畢竟有自己的演藝事業,我當然是站在你的角度說的。”羅納德雙手環抱戴安,感受著腿上傳來的熱力。


    戴安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另一隻手開始在羅納德的胸口劃來劃去。


    “那你覺得我演的怒火街頭能夠大賣?”


    “嗯……”,羅納德想了想,這部電影又好像從天平的一頭滑倒了另一頭,雖然演員的形象都非常醒目,戴安尤其美麗,但是故事實在是沒有邏輯,觀眾真的迴去電影院看純粹的九十分鍾的mv嗎?


    “我覺得這部電影好像又缺少好故事。”


    “不是你說的嗎?我的形象更加重要?”戴安在羅納德胸前劃地越來越重。


    “這是一架天平的兩端。伱的形象在怒火街頭裏很好,但是故事會讓觀眾失去興趣。對吸引觀眾是不利的。棉花俱樂部的故事不錯,可是這樣拍,我怕會被主流觀眾……”


    戴安越聽羅納德的分析,眼光越急躁,她停下手上的動作,“反正你就是不喜歡我的電影。”


    羅納德心中一驚,戴安好像壓力很大的樣子,“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什麽壓力?”羅納德把她抱在懷裏,用手輕輕地撫摸她的後背。


    “你知道三振出局嗎?”


    戴安的心情平複了一點。


    三振出局是棒球的術語,如果攻方的擊球手,連續三個好球沒有擊到,那麽就會被判罰出場。


    在好萊塢裏,也有借用這個術語。多數的製片人並不清楚賣座電影的秘訣在那裏。他們中的大多數,就用最簡單的辦法,看你過去的曆史表現。


    如果一個導演,演員,明星,連續三部電影沒有取得預想的票房成績,那麽……至少幾年之內,她就沒有再拿到大製片廠劇本邀約的可能了。


    羅納德繼續慢慢撫慰戴安的心情,他知道戴安最近的焦慮原因在哪裏了。


    從科波拉的“世外頑童”開始,她的票房能力就不如人意。一千多萬的製作成本,隻在北美收獲兩千五百萬票房,堪堪在盈虧平衡線上掙紮,影評屆也沒有什麽好話。


    之後的“鬥魚”,也是一千萬的製作成本,但是拍成了黑白藝術片,全片隻有兩條金魚是彩色的。不管評論界的參差不齊的評價,隻有兩百五十萬的票房,非常糟糕。


    而現在戴安的期望,都在剛拍完的近兩千萬成本的“怒火街頭”,和科波拉各種追加預算,已經接近五千萬美元成本的“棉花俱樂部”上。


    要是易地而處,恐怕羅納德自己也會天天惴惴不安了。


    “要不你來拍我下一部電影吧?一個爵士舞的演員,被街頭的霹靂舞吸引,從而舞出自己精彩人生的故事。”羅納德心想,戴安正好在“棉花俱樂部”裏練了一些舞蹈基礎,來拍剛夢到的“霹靂舞”豈不是好?


    和女友一起拍電影,說不定還能增長感情呢。


    “你的新片?”戴安看了看羅納德,“多少預算?什麽劇情。”


    羅納德把劇情又說了一遍,“至於投資麽,這是一部典型的小成本剝削片,我來拍的話,可以控製在一百萬美元以下。”


    “哼!”戴安不滿起來,“我還沒有拍過這麽低成本的電影。”


    “我覺得這部電影會成功的,我有種預感,它會引起風潮的。就算你的下兩部電影票房萬一不好,也可以憑借這部電影翻身,好萊塢是個夢想成真的地方。”


    羅納德信心滿滿,都可以發行到太平洋對岸了,一定是很知名的電影。


    “羅尼老哥!我已經成年了,知道怎麽管理自己的事業。別給我說這些雞湯了。”戴安不滿地站起身,穿上昨天的衣服,氣衝衝地要走。


    “戴安,戴安”,羅納德見戴安怒了,連忙追上去,哄了一會也不見成效。見她執意要走,沒辦法隻好把昨天的禮物遞了過去。“別忘了你的手鐲表”,


    “哼!”戴安拿上天鵝絨的禮盒,稍稍平複了一下,還是走了。


    可能是青春期的荷爾蒙還沒有完全平息,也可能是最近“怒火街頭”劇組的壞消息傳來,導演沃爾特·希爾剪了五個月還沒有完成初剪,讓她壓力劇增,總之是像個火山一樣容易點燃。


    父親伯特不在身邊,戴安的無名怒氣隻好發向了羅尼老哥。


    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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