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謝謝你的熱情招待……」


    「隨時隨地,隨時隨地,羅尼。」


    今年的聖誕節,羅納德和家人來到了加州著名的度假地,棕櫚泉來過。包括凱倫姨媽和唐娜,小道格拉斯等人,一大家子都跑來這裏玩。


    棕櫚泉的前任市長,就是前歌星和影星,雪兒的第一任丈夫,桑尼·波諾。也是他一手打造了棕櫚泉獨立電影節,每年的一月份專門為獨立製片的電影做的一個賣片的交易盛會。


    他之所以能夠當上市長,也是靠著羅納德公司製作的電影數次選了他的角,讓一個過氣的明星重新出現在大眾媒體的視野裏。初創的棕櫚泉電影節上,羅納德的白日夢也每年都送電影過來參加交易會和參賽。


    所以桑尼·波諾對羅納德那是相當的感激,特地把自己的度假別墅,讓給了羅納德一家居住。他的妻子瑪麗還特地親自烤了薑餅款待。


    「芭芭拉·博克瑟,嗨?」


    桑尼·波諾和羅納德享受完了龍蝦,紅酒燉牛肉,和金槍魚壽司等大餐,找了個機會和羅納德坐在一起,聊起了最新的一次加州參議員選舉。


    「你知道的,如果是你代表象黨參選,我一定會給你捐款的。那都是為了電影的營銷……」


    羅納德舉起酒杯和桑尼·波諾碰了一下。這次的加州參議員,是兩個位子出空缺。桑尼·波諾也辭去了棕櫚泉的市長職務,來參選。但是在初選階段,他就被擊敗,弄得市長也沒有了。


    「哎,我現在隻能專心的做我的電影節了……」桑尼·波諾還有點失落的,當一個政治家,要比做過氣明星的感覺還要好。


    「我這次帶來的街頭霸王,想必會有不少發行商會要吧……」


    「那當然,我現在這裏除了加拿大的,還有墨西哥,澳洲和南美洲的買手過來,他們買不起拉斯維加斯展會上的大製作,這裏的電影最適合他們了。」


    桑尼·波諾的棕櫚泉電影節已經辦到了第四屆,有了一些國際影響力。他告訴羅納德,在這種中小型國際電影買手的眼裏,湯姆·克魯斯還不如尚格雲頓有吸引力。


    雖然湯姆·克魯斯的電影著實賣座,但是產量是比不上尚格雲頓這樣的b級片專業戶的。再加上語言和文化的隔閡,所以會淩空飛腳的尚格雲頓,真的比湯姆·克魯斯在某些國家要更紅一些。


    再加上尚格雲頓的電影批發價比較低,那裏的觀眾看的多了,居然審美上也被帶的有點歪了,一說到好萊塢,他們最先想起的還是起飛腳的尚格雲頓。


    「哦,那倒是沒想到……」


    「是啊,棕櫚泉這裏住了不少退休的明星,他們也很震驚……」


    兩人聊了會電影,桑尼·波諾突然在羅納德耳邊悄悄地說,「我準備參選眾議員,可能選擇第30,或者第44選區,你覺得如何?」


    「我都支持……什麽時候需要我的支持,就打個電話就好。」羅納德很高興,自己在洛杉磯這裏就沒有什麽政治上的鐵杆,如果桑尼·波諾當了第30選區,那就是自己居住的比弗利公園所在的選區,到時候桑尼就是自己的民意代表啦……


    「太棒了,我能不能……」


    「當然,等有機會,我會把你的新身份重新介紹給那些明星的……還有員工……」羅納德一想,選舉上可能那些普通的工作人員的作用更大,桑尼·波諾在棕櫚泉幹的一些政績還是不錯的,連任了兩次,可見也是有點政治手腕的。


    「太棒了,哈哈哈。這裏晚上正好有人來給我們居民放映電影,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桑尼·波諾算是達到了主要目的,


    羅納德在這裏也感到很放鬆,就和戴安兩人一起去看了電影。


    「好奇怪,為什麽要送這麽貴重的禮品,這是什麽公關項目嗎?」戴安迴來以後,就開始電影放映方發的大禮包裏麵的東西。


    除了女士香水,一大堆綠色食品的試用裝,精品購物店的抵用券以外,還有棕櫚泉按摩服務的抵用券,兩隻香薰蠟燭,另有電話還能提供定製服務,同樣享受五折優惠。


    「看上去很眼熟的樣子……」羅納德突然覺得,好像和某些招待影評家的內部試映時候送的大禮包有類似的地方。


    「你記得這是什麽電影嗎?在這裏做首映式?」羅納德有點想不起來了,這部電影是不列顛出品的,講的是愛爾蘭共和軍的故事,因為自己不感興趣,所以開場十分鍾以後,自己就進入了睡眠,不得不說,電影院裏麵的睡眠質量就是高。


    「不記得了,你忘了嗎?我們是最後兩個離開的觀眾了。」戴安也在裏麵睡著了,兩人就手挽手頭碰頭睡在一起,還是被工作人員叫醒的。


    「在這裏做首映式,真的是瘋了……」,羅納德感覺這家製片商一定是奇怪的外行,說不定就是不列顛那邊,想進軍好萊塢的,基本的商業運作都不懂,棕櫚泉這裏連個像樣的媒體都沒有。


    「好奇怪……」


    在度過了一個放鬆的聖誕以後,羅納德又迴到了洛杉磯的家中。anglee也從夏威夷度假迴來,他的憂鬱症狀已經完全好了。


    羅納德特地請他在洛杉磯暫停一天,要和他交代剪輯的事情。


    「我已經做好了實驗,電腦剪輯還不成熟,你這次還是用傳統的剪輯機吧。」


    羅納德把自己使用電腦剪輯的片段給他看了,因為看不清楚焦點,很多鏡頭都把拍廢掉的那幾條給當成好的鏡頭給剪進來了。


    在監視器上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個大概,想要做更深層次的剪輯工作,根本就不可能。


    「哦,我還以為可以輕鬆一點,聽廠家說電腦上剪輯速度更快。」


    「那倒是沒錯的,不過質量太過糟糕。我估計再等五年以後,電腦剪輯可以成熟了。」沃爾特·默奇也是個對新技術很有好奇心的人。


    電腦剪輯的弱點就是分辨率太差,但是能夠直觀地看到剪輯的結果,這要比用剪刀和膠帶的傳統剪輯機要方便。


    「好吧,我就迴去用剪輯機來剪,這樣過年都休息不了了,要在柏林電影節前完成壓力不小。」


    「有什麽困難,記得給我打電話……」,羅納德除了給予支持以外,其他的事情都辦不了了。導演就是這樣的,創作和剪輯的時候,就好像著了魔一樣,特別是新手導演,不在剪輯室裏慢慢泡,是根本畢不了業的。


    「這次在夏威夷,還是看了一部好電影,叫做迷人的四月entedapril,我對那種不列顛人的表達方式還是很著迷,和好萊塢喜歡的直截了當並不一樣……」


    anglee隨即說起了他在夏威夷的見聞。和他老婆孩子開開心心地享受夏威夷文化不同,導演還是對電影最感興趣。那裏有一家電影公司,特地在夏威夷舉辦放映會,邀請了不少人去觀看,anglee因為為白日夢拍片,也接到了請柬。


    「去夏威夷辦首映?還是不列顛的電影?現在的外行可真多」羅納德笑著說了一句。


    「你這麽一說也真的有點怪,不過我的老婆很高興,他們送的禮包裏有不少好東西,那些品牌我都不認識,都交給她了。」


    「哈,你們還是太年輕,沒經過六七十年代的電影時代,那時候很多製片人就是借著辦首映式,混去風景度假地,把親戚朋友都叫去,當作公款旅遊了……」沃爾特·默奇是見多識廣,那時候所得稅率還比較高,有時候發工資還不如當作費用花掉來的舒服。


    「


    對了,這部電影是誰製作的?」羅納德想起了棕櫚泉的那部自己看睡著的電影。


    「好像是米拉麥克斯,他們的老板是個猶太人,腦袋很大,脖子粗……」


    「哦,哈維·韋恩斯坦。」,羅納德記起這個曾經在歐洲電影節上遇到的製片人,然後記下名字,到時候交代給米歇爾·坎諾德,在柏林電影節上要防止這個傻蛋把重要的的宣傳渠道都高價買掉,讓自己出品的「喜宴」,和「街頭霸王」,沒地方做廣告。


    當年米納罕·戈蘭這個傻子,拿到了華爾街的錢的時候,就是這樣野蠻的花出去,看來哈維也是差不多,有人投資就開始胡亂的花。


    ……


    轉眼過了新年,羅納德照著中國人的習俗,給全家做了一身新的禮服。阿瑪尼現在已經是一個阿美利加人接受的歐洲奢侈定製品牌,雖然女裝和聖羅蘭等還不能相比,但是在男裝裏有一定的名氣。


    羅納德和戴安當年因為「怒火街頭」,和擔任電影服裝總監的喬治·阿瑪尼結緣,這麽多年來也一直穿著阿瑪尼的服裝去參加各種正式典禮。


    從一開始的讚助李察·基爾「美國舞男」,到後來讚助邁克爾·道格拉斯的「華爾街」,阿瑪尼的男裝也從模特,***,進入了華爾街,成為很多自命風流的銀行家的首選。


    這從最近常春藤畢業生擇業的時候,從挑選一個裁縫定製西服,轉為買一套阿瑪尼的成衣,就可以看出了這種影響。


    在各路頒獎典禮上,穿著阿瑪尼的男明星也越來越多。現在隻有很高級的客戶,才能享受到喬治·阿瑪尼親自的服務。羅納德就是這少數人之一。


    白日夢下屬的各位員工,也享受到公司的置裝優惠,很多人都選擇了阿瑪尼。這也是時尚界和好萊塢相輔相成的一個縮影。


    「不錯,你穿了阿瑪尼就好多了……」


    羅納德在假期後第一次來到白日夢的辦公室,就看到喬斯·韋登穿著一套阿瑪尼來。


    他原來穿衣服總是皺皺巴巴,像是華埠買來的醃鹹菜一樣。看不下去的羅納德隻好丟給他一張阿瑪尼的抵用券,才讓這個胖子勉強能出席重要場合。


    「小妞都喜歡阿瑪尼……嘿嘿嘿……」韋登剛從棕櫚泉電影節迴來,他的街頭霸王大獲成功,這電影又有很多女角色,都靠著這部電影完成了曝光率的提升,從在棕櫚泉那裏開始,到迴到好萊塢,就有不少女演員都向他示好。這小子還以為是自己的氣質超凡脫俗……


    「最低時速那部劇本,你覺得如何?」,羅納德看見韋登的任務完成,情節給他壓新的任務。


    「首先,名字有點問題,最低時速讓人抑鬱,還不如就簡單的叫做速度。


    然後,電影的所有故事都發生在大巴上,太過單調了,我們又不是舞台劇,沒必要放棄用影視語言來展示更多的場景。我建議加一下封閉空間的動作戲,比如電梯,火車,都可以……


    最後,這電影的對話實在是太爛了,fbi和大巴司機,說話都不像自己的身份,通通要重寫……」


    要說喬斯·韋登的編劇才能,還是很不錯的,他利用空餘時間,就把那部抄襲黑澤明的劇本分析的頭頭是道。


    羅納德非常的高興,看著標注都讚不絕口,當即給他開了三十萬美元的工資。因為是劇本醫生,不能在劇本上署名,羅納德就在金錢上雙倍給予補償。


    喬斯·韋登得意的吹了聲口哨,這筆錢夠他在好萊塢逍遙很久了。剛認識的小妞演員,還暗示過讓他買部好點的車,換一個好一點的公寓。這下什麽都有了。


    「怎麽樣,你有沒有興趣來導演這部電影?」羅納德感覺街頭霸王韋登就做的很好,所以也想栽培他。


    「老實說,我不是很感興趣。我還是更願意把我那部吸血鬼獵人芭菲重拍一遍。」


    喬斯·韋登還是自認為一個創作者,不是好萊塢的商業片機器。他實現自己的夢想的激情,要比拍別人的故事強的多。


    「短時間內是不可能了,除非是電視劇……」


    「電視劇也很好啊,反正芭菲的故事有很多……」


    「很好,你寫一份詳細的報告來,我給你找錢拍試播集,然後讓埃德·巴斯蒂安帶你去大電視台推銷試試……」


    對這種有理想的導演,羅納德向來是大力支持,反正失敗了就乖乖迴來拍自己的商業片,成功了也是結了一個善緣,以後的合作也會以白日夢為先,還有誰能像自己一樣支持獨立製作呢?


    「老板,你真的太好了……」喬斯·韋登頓時覺得,好萊塢這麽多製片人,隻有羅納德才是慧眼識人的伯樂。


    「不過,你柏林還是要去的……」羅納德吩咐了一句,導演去為自己的作品做營銷,自己也不能免俗的。


    「當然,全套做足嘛。不過下午能不能放我假?我和小妞想去一下電影放映儀式,聽說那裏有很多免費的禮物。」


    「當然,是你的女朋友凱嗎?」,羅納德知道韋登有個固定女友,為他迴歸家庭感到高興。


    「啊……啊,是的……」喬斯·韋登含糊過去,他新認識的小妞是好萊塢的小演員,他學習羅納德的做法,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女權主義者,果然很多女演員都上當,以為他手裏會有很多的女角色資源,這一招無往而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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