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陽光暖暖地灑在大地上。


    劉海中帶著傻柱早早地就等在了軋鋼廠的外麵。


    傻柱心裏頭既興奮又有點緊張,畢竟這可是關乎自己以後生計的事兒呀


    他時不時地踮起腳尖往遠處張望著,盼著小劉能快點來。


    沒一會兒,小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視線裏,他一路小跑著過來,到了跟前,衝著劉海中和傻柱點了點頭,然後對傻柱說道:“傻柱師傅,走吧,我這就帶您過去。”


    說著,小劉便在前麵帶路,傻柱趕緊跟上


    三人就這樣朝著西直門不遠處的一個胡同走去。


    這一路上,小劉神色略顯嚴肅,還不忘叮囑傻柱道:“傻柱師傅,到了地方您可別多問啊


    隻管跟著我走就行,有些事兒您知道得越少越好,這也是為您好呢。”


    傻柱雖然心裏頭挺納悶兒的,可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畢竟這活兒來之不易,自己可不能出啥岔子呀。


    沿著胡同七拐八拐的,不多會兒,就來到了一家獨門獨戶的院落前。


    這院落看著不大,卻透著一股子神秘勁兒,院牆高高的,大門緊閉著。


    小劉走上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看著挺富態的中年男人探出頭來


    中山裝,四個兜,至少是廠裏麵的小領導。


    這人就是私家飯館的老板黃仁美。


    黃仁美先是警惕地往四周瞧了瞧,見沒什麽異常,這才把目光落在小劉和傻柱他們身上。


    小劉趕忙笑著介紹道:“黃老板,這就是我跟您說的那位大廚,何雨柱,大家都叫他傻柱呢。


    傻柱師傅那廚藝可不得了啊,在咱們軋鋼廠那可是響當當的


    就連軋鋼廠的楊廠長都特別喜歡吃傻柱師傅做的菜呢


    您請了他呀,那飯館的生意肯定差不了。”


    黃仁美一聽,臉上立馬露出了幾分笑意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傻柱,見傻柱看著挺精神,身上還有一股子廚子的利落勁兒,心裏便多了幾分認可,笑著說道:“喲,原來是何師傅呀,久仰久仰,快請進,快請進吧。”


    傻柱趕忙笑著應了幾聲,跟著黃仁美就進了院子


    一進去,傻柱就好奇地打量起這院子來,心裏想著這就是自己以後要工作的地方了呀


    也不知道裏麵的廚房咋樣,自己可得好好露一手,把這工作給穩住了。


    進了院子後,黃仁美帶著傻柱徑直朝著廚房走去。


    這廚房在院子的西側,一推開門,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煙火氣。


    廚房雖說不大,但鍋碗瓢盆、爐灶案板樣樣俱全,食材也擺放得整整齊齊。


    黃仁美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看著傻柱說道:“何師傅,既然你是小劉大力推薦的,那我肯定是信得過的。


    不過呢,這飯館的生意好壞可全靠這廚藝了


    我還是想先考驗考驗你,你就隨便做道菜吧,讓我也嚐嚐你的手藝。”


    傻柱一聽,自信滿滿地笑了笑,說道:“行嘞,黃老板,您就瞧好吧。”


    說著,他便走到食材前,眼睛快速地掃過,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他決定做一道自己的拿手菜——紅燒肉。


    傻柱熟練地拿起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肉,放在案板上,手起刀落,將肉切成大小均勻的方塊。


    隨後,他點火架鍋,鍋裏倒上少許油,待油微微冒煙時,放入蔥薑蒜爆香。


    那香味瞬間就在廚房裏彌漫開來,讓人聞著就直咽口水。


    接著,傻柱把切好的五花肉倒入鍋中,快速翻炒,肉在鍋裏滋滋作響,逐漸變得金黃。


    他又依次加入醬油、料酒、冰糖等調料,每放一種調料,那鍋裏的顏色和香味就更濃鬱一分。


    翻炒均勻後,傻柱往鍋裏加入適量的水,蓋上鍋蓋,小火慢燉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廚房裏彌漫著濃鬱醇厚的肉香。


    傻柱時不時地揭開鍋蓋,用勺子翻動一下肉塊,確保每一塊肉都能燉煮得入味。


    終於,紅燒肉出鍋了。


    傻柱把肉盛在盤子裏,那紅亮紅亮的肉塊,色澤誘人,上麵還點綴著翠綠的蔥花,光是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黃仁美站在一旁,早就被這香味勾得不行了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口中。


    肉一入口,那軟糯香甜的口感瞬間在舌尖散開,肥肉部分入口即化,瘦肉部分鮮嫩多汁,味道恰到好處。


    黃仁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嘴裏不停地稱讚道:“好!好!這廚藝真是絕了!何師傅,你這手藝,沒得說啊!”


    傻柱看著黃仁美的反應,心裏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知道自己這廚藝算是把黃仁美給鎮住了,這工作應該是穩了,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黃仁美一邊迴味著紅燒肉的美味,一邊心裏犯起了嘀咕


    這麽廚藝高超的廚師,按道理說應該在哪個大飯店或者單位食堂穩穩當當地上班才對呀,怎麽會沒有正式工作呢?


    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看著傻柱問道:“何師傅,我就納悶兒了,你這廚藝這麽厲害,為啥會沒個正式工作呢?”


    傻柱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鎮定,他可不敢說實話呀


    要是讓黃仁美知道自己是因為偷東西被開除的,這工作肯定就泡湯了。


    於是,傻柱眼珠一轉,隨口編了個理由說道:“黃老板,您是不知道啊,我這人吧,性格比較直,在原來單位的時候,老是跟領導合不來


    那領導老是故意給我使絆子,排擠我


    我這一氣之下,就主動辭職了,我可受不了那窩囊氣。”


    黃仁美聽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畢竟現在他更關心的是傻柱的廚藝能不能給自己的飯館帶來生意。


    接著,兩人就開始談起了工資的事兒。黃仁美先開了口,說道:“何師傅,我這小飯館,生意剛開始做,也不容易,我給你開二十塊錢一個月,你看咋樣?”


    傻柱一聽,立馬嗤笑了一聲,說道:“黃老板,您這可就有點開玩笑了吧,二十塊錢,這不是學徒工的工資嘛。


    我這手藝,您也嚐過了,就這一道紅燒肉,一般的廚子可做不出來。我要四十塊錢一個月,那都是看在您這飯館剛起步的份兒上,少要了呢。”


    要知道,傻柱以前在軋鋼廠還能拿到三十七快五呢。


    黃仁美一聽傻柱要四十塊錢,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何師傅,四十塊錢可太多了,我這成本還得算著呢,我這小本生意,真給不起啊。”


    傻柱卻不依不饒,說道:“黃老板,您可不能光想著成本呀


    您得想想我這廚藝能給您帶來多少生意啊。


    您請了我,我保證把您這飯館的名聲打響了,到時候客人多得您都忙不過來,您還怕掙不到錢嗎?”


    黃仁美聽了,沉思片刻,覺得傻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可這四十塊錢確實超出了他的預算。


    於是,他咬了咬牙,說道:“何師傅,這樣吧,我給你漲到三十五塊錢一個月


    這已經是我能出的最高價了,您要是覺得行,咱們就這麽定了


    您要是覺得不行,那我也沒辦法了。”


    傻柱心裏一盤算,三十五塊錢雖然比自己預期的少了點,但也還算不錯了,總比去糧站扛大包強多了呀。


    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行吧,黃老板,就三十五塊錢


    不過您可得說話算話,到時候可不能再壓我工資了啊。”


    黃仁美笑著說道:“何師傅,您放心,我這人最講誠信了,隻要你好好幹,虧待不了你。”


    就這樣,傻柱和黃仁美談妥了工資的事兒


    傻柱心裏美滋滋的,想著自己終於又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以後的日子可有盼頭了。


    傍晚時分,飯館裏陸陸續續來了幾桌客人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小院變得熱鬧了起來。客人們有的是附近的居民,有的是聽聞這兒新開了飯館,特意趕來嚐嚐鮮的。


    傻柱可沒閑著,係上圍裙就鑽進了廚房,開始大展身手。


    他熟練地切菜、配菜、炒菜,爐灶裏的火被他燒得旺旺的,鍋裏的菜在他的翻炒下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不一會兒,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就從廚房裏端了出去,擺上了客人的餐桌。


    客人們嚐著傻柱做的菜,那臉上紛紛露出了滿意的神情,嘴裏不停地誇讚著:“喲,這菜做得可真地道啊!”


    “這大廚的手藝真是厲害,好久沒吃到這麽好吃的飯菜了。”


    傻柱聽著這些誇讚,心裏別提多得意了,幹起活來更帶勁了,把這幾桌客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時間過得挺快,眼瞅著就到晚上七點了,飯館裏的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傻柱想著這一天的活兒也幹完了,便開始收拾廚房


    心裏還惦記著答應院裏賈張氏和秦淮茹要帶剩菜迴去的事兒呢。


    他瞅準了機會,趁黃仁美在前麵忙著算賬,偷偷地把早就準備好的剩菜裝進了帆布兜裏,正準備悄悄溜出門的時候,卻不想被黃仁美給發現了。


    黃仁美原本正低頭在賬本上寫寫畫畫,一抬頭就瞧見傻柱鬼鬼祟祟地往門口走,那帆布兜鼓鼓囊囊的,看著就不對勁。


    他立馬皺起了眉頭,幾步走上前,攔住了傻柱的去路,臉色陰沉地說道:“何師傅,你這是幹嘛呢?兜裏裝的啥呀?”


    傻柱心裏“咯噔”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硬著頭皮說道:“黃老板,這……這是些剩菜呀,我想著帶迴去喂喂家裏的雞鴨啥的,扔了怪可惜的。”


    黃仁美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怒斥道:“何雨柱,你當我是傻子呢!你拿這些剩菜迴去喂雞鴨?


    你糊弄誰呢!


    咱們這飯館剛開,規矩得立好,要是今天你能隨便把剩菜帶走,明天後天其他夥計也跟著學,那我這飯館還開不開了?


    我請你來是讓你好好做菜的,可不是讓你來順走店裏東西的,你這手腳也太不幹淨了吧!”


    傻柱被黃仁美這麽一罵,趕忙解釋道:“黃老板,您誤會了呀,我真沒別的意思,我這也是看剩菜扔了浪費,所以才想著帶迴去,我可沒想著占您便宜啊,您消消氣兒,消消氣兒。”


    可黃仁美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哪聽得進去傻柱的解釋呀,依舊氣唿唿地說道:“哼,誤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不管你怎麽想的,反正這剩菜你別想拿走,以後也不許再有這樣的事兒了,不然我可容不下你在這兒幹了,哼!”


    傻柱站在那兒,臉漲得通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那場麵別提多尷尬了。


    他心裏頭那叫一個糾結呀,想著要是就這麽把剩菜帶走了,黃仁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自己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工作可就泡湯了


    可要是把剩菜放迴去,又怎麽跟院裏的賈張氏和秦淮茹交代呢,之前都已經答應她們了呀。


    猶豫再三,傻柱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為了保住這份工作,他隻得緩緩地把裝著剩菜的帆布兜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一臉不舍地說道:“黃老板,我知道錯了,這剩菜我放迴去


    您消消氣兒,可千萬別因為這事兒趕我走啊,我以後一定注意,絕不再犯了。”


    黃仁美見傻柱把剩菜放了迴去,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不過還是板著臉,嚴肅地說道:“哼,何師傅,這次就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看在你今天做菜手藝還不錯的份兒上。


    不過我可得把醜話說在前頭,以後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偷帶剩菜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每次發現一迴,我就從你工資裏扣五塊錢


    你可得掂量掂量清楚了,別到時候又犯糊塗。”


    傻柱一聽,心裏暗暗叫苦,這扣工資可不是鬧著玩的呀


    自己一個月也就掙那三十五塊錢,要是扣幾次,可就沒多少了。


    但此刻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趕忙點頭保證道:“黃老板,您放心吧,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幹這事兒了


    我一定好好遵守飯館的規矩,您就瞧我的表現吧。”


    黃仁美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行,有你這話就行,你也忙活一天了,迴去吧,明天可早點來啊,這飯館的生意還得靠你撐著呢。”


    傻柱應了一聲,灰溜溜地轉身往門外走去,心裏頭還在盤算著該怎麽跟賈張氏說這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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