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用力一拽,差點讓他一個踉蹌。


    閻解成頓時大怒,他扭過頭,正準備破口大罵,可當他看清來人是鍾躍民的時候,那到了嘴邊的髒話瞬間被他咽了迴去,臉色“唰”地一下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


    他怎麽也沒想到鍾躍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看鍾躍民那陰沉的臉色和充滿怒火的眼神,閻解成心裏“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他的雙腿開始微微顫抖,之前的囂張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一隻被貓抓住的老鼠,滿心都是恐懼。


    閻解成結結巴巴地說道:“躍……躍民,你……你怎麽來了?”他試圖擠出一絲笑容,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眼神不停地閃躲,不敢與鍾躍民對視


    鍾躍民雙眼通紅,像是燃燒著的兩團火焰,他緊緊地抓著閻解成的衣領,聲音低沉而又充滿憤怒地質問道:“閻解成,我讓你辦的事兒呢?你為什麽沒有完成?你知不知道我在裏麵因為這事兒吃了多少苦?”


    閻解成被鍾躍民這氣勢嚇得不輕,他的嘴唇顫抖著,支支吾吾地迴答道:“躍民,我……我已經在行動了,你……你得給我點時間啊。”他眼神遊離,不敢直視鍾躍民那如刀般犀利的目光,心裏慌亂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鍾躍民一聽,更是怒不可遏,他猛地把閻解成往身前一拉,又狠狠往後一推,大聲怒斥道:“行動?你在糊弄我呢吧?這麽長時間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你當我是傻子嗎?”


    閻解成還想狡辯,他漲紅著臉說道:“躍民,我真沒糊弄你,我……”還沒等他說完,鍾躍民就已經忍無可忍,他揚起手,“啪!啪!”兩聲脆響,狠狠地給了閻解成兩個耳光。


    閻解成被這兩個耳光打得頓時惱羞成怒,他捂著發燙紅腫的臉頰,眼中滿是恨意,衝著旁邊那幾個平日裏一起廝混的小混混喊道:“兄弟們,給我上啊!幫我教訓教訓這個鍾躍民,他竟敢在這兒動手打我,太囂張了!”


    那幾個小混混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他們平日裏就跟著閻解成在這公園裏瞎混,此刻見自己的“老大”被打,哪還能坐得住。一個個挽起袖子,摩拳擦掌地就朝鍾躍民圍了過來,嘴裏還喊著:“敢打我們老大,看我們今天不收拾你!”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鍾躍民卻不慌不忙,他眼神冷峻,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大聲說道:“哼,你們幾個小崽子,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大院子弟,你們要是敢動我一下,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一出,那幾個正氣勢洶洶圍上來的小混混頓時就愣住了。他們平日裏雖然在這公園裏橫行霸道,但對於大院子弟還是有所耳聞的,知道那些人背後往往有著不一般的背景和勢力,可不是他們能輕易招惹得起的。


    幾個小混混麵麵相覷,剛剛還高漲的氣勢一下子就泄了下去,腳步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臉上滿是猶豫和害怕的神情。


    其中一個小混混湊到閻解成耳邊,小聲說道:“老大,這……這大院子弟可不好惹啊,咱們……咱們真要跟他動手嗎?”


    閻解成此刻也有點犯怵了,但他又不甘心就這麽被鍾躍民給嚇唬住,咬著牙說道:“怕什麽!他就算是大院子弟又能怎樣,咱們人多,一起上,他還能翻天了不成?”


    那幾個混混一聽是大院子弟,心裏直打鼓。他們可不想因為閻解成這事兒,給自己招惹上大麻煩。短暫的猶豫之後,其中一個混混率先開口:“我們……我們跟閻解成不太熟,就是偶爾一起玩玩牌,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


    其他混混見狀,也趕忙附和:“對,對,我們不熟,不熟。”說著,他們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撒腿就跑,生怕跑得慢了會被鍾躍民惦記上。


    閻解成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們轉眼間就作鳥獸散,氣得臉都紅了,他衝著那些混混的背影大罵:“你們這群沒義氣的家夥,平時跟著我吃香喝辣,現在倒好,關鍵時候全跑了,真是一群白眼狼!”


    鍾躍民看著這一幕,冷笑一聲:“哼,閻解成,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麽朋友,這就是你所謂的兄弟?真是可笑。”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閻解成,眼神裏滿是鄙夷,“就你這樣的,還想在我麵前耍花樣,你以為我是那麽好糊弄的?”


    閻解成此時又氣又怕,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鍾躍民,你別太過分了,就算他們走了,我也不怕你。”可他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鄭桐在一旁看著鍾躍民和閻解成在那兒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執,早就不耐煩了。


    他皺著眉頭,一臉不屑地對鍾躍民說:“躍民,跟他囉嗦什麽,這種人就得給他點厲害瞧瞧。”說著,鄭桐彎下腰,撿起地上一根手臂粗細的棍子,朝著閻解成快步走去。


    閻解成正全神貫注地應對鍾躍民,冷不丁看到鄭桐拿著棍子朝自己衝過來,嚇了一大跳。他的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往旁邊一閃。“唿”的一聲,棍子帶著風聲從他身邊劃過,要是被這一下打中,可夠他受的。


    “鄭桐,你瘋了!”閻解成驚魂未定,衝著鄭桐怒吼道。他見鄭桐又舉起了棍子,也顧不上許多了,猛地一拳朝著鄭桐揮了過去。鄭桐沒想到閻解成還敢還手,躲閃不及,被這一拳打在了肩膀上,身子晃了晃。


    鍾躍民見狀,怒吼一聲:“閻解成,你還敢還手!”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朝著閻解成的後背就是一腳。


    張海洋也沒閑著,跟著鍾躍民一起衝了上去,對著閻解成一陣拳打腳踢。


    在鍾躍民、鄭桐和張海洋的合力攻擊下,閻解成毫無招架之力。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淌著血,頭發也變得淩亂不堪,原本合身的衣服此時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每一次拳腳落在身上,都帶來鑽心的疼痛,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散了架一樣。


    閻解成試圖反抗,但很快就被更猛烈的攻擊壓製下去。


    他被打得在地上翻滾,幾次想爬起來都被重新踹倒。漸漸地,他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了,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終於,閻解成再也承受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用顫抖的雙手抱住鍾躍民的腿,聲淚俱下地求饒:“躍民,我錯了,求求你別打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的聲音沙啞且帶著哭腔,滿臉都是驚恐和哀求,“是我不好,我不該糊弄你,我不該忘了你的事,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鍾躍民雙眼通紅,怒視著跪在地上的閻解成,大聲質問道:“閻解成,我那麽信任你,讓你幫我辦事,你為什麽不辦?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閻解成滿臉驚恐,一邊擦著嘴角的血跡,一邊哆哆嗦嗦地迴答道:“躍民,我……我本來是打算辦的,可是我受傷了啊,行動不便,所以……所以我就找了棒梗,讓他幫我執行任務。”


    鍾躍民一聽,眉頭緊皺:“棒梗?你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一個毛頭小子?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閻解成低著頭,不敢吭聲。過了一會兒,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小聲說道:“躍民,還有……還有一件事,我……我把你的古董給了棒梗,讓他拿去當辦事的籌碼了。”


    “什麽?”鍾躍民瞪大了眼睛,心中大驚,“你把我的古董給他了?你知不知道那古董價值好幾百塊啊!你這個混蛋!”


    閻解成聽到這個價格,也驚呆了,他張著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他怎麽也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古董竟然值這麽多錢,他的心裏懊悔不已,要是早知道,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古董交出去啊。


    鍾躍民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閻解成的鼻子罵道:“閻解成,你得賠我的古董,如果找不迴來,我跟你沒完!”


    閻解成哭喪著臉,哀求道:“躍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現在就去找棒梗,一定要把古董找迴來。”說著,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準備去找棒梗,心裏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知道,如果找不迴古董,鍾躍民肯定不會放過他。


    鍾躍民的手像鐵鉗一般緊緊箍住閻解成的胳膊,眼神中透著無比的兇狠與決絕,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閻解成,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找不迴我的古董,我可不會輕饒了你,我要你半條命都算是輕的!”


    閻解成被鍾躍民這狠厲的模樣嚇得雙腿發軟,差點又癱倒在地。


    他的臉色煞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不斷滾落,嘴裏不停地應著:“躍民,你放心,我肯定會把古董拿迴來的,一定,一定!我這就去找棒梗,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把它完好無損地找迴來交到你手上。”


    鍾躍民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手,冷冷地看著閻解成:“哼,希望你說到做到,要是敢耍什麽花樣,你就等著瞧吧。”


    閻解成連滾帶爬地往棒梗常去的地方趕去,一路上心裏七上八下,懊悔不已。他不停地在心裏念叨著:“都怪我,怎麽就把這麽重要的事搞砸了,還把那麽值錢的古董交出去了,這下可怎麽好,要是找不迴來,鍾躍民可真不會放過我呀。”


    而鍾躍民則站在原地,望著閻解成遠去的背影,眼中的怒火依舊未消,他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要是古董真有個什麽閃失,他定要讓閻解成付出慘重的代價。


    閻解成一邊急匆匆地往棒梗常出沒的地方趕,一邊在心裏犯起了愁。他心裏清楚得很,上次去找棒梗的時候,那小子就壓根不承認拿了古董,態度還極其蠻橫,把自己氣得夠嗆。


    閻解成明白,這次要是再直接去賈家找棒梗,情況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畢竟那賈張氏護犢子可是出了名的,隻要是涉及到棒梗的事兒,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在棒梗那邊,幫著他一起耍賴抵賴。到時候別說是要迴古董了,恐怕連句真話都聽不到,還得被賈張氏一頓臭罵,搞不好又得鬧得雞飛狗跳的。


    所以啊,閻解成思來想去,覺得隻能等棒梗落單的時候再去找他。


    這樣的話,沒了賈張氏在旁邊撐腰,棒梗或許就沒那麽囂張,說不定能老老實實把古董交出來呢。


    於是,閻解成決定在四合院外麵埋伏起來。他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眼睛緊緊盯著四合院的門口,就盼著能瞅準時機,等棒梗一個人出來的時候,立馬衝上去攔住他,好好跟他講講道理,務必要把那價值好幾百塊的古董給要迴來。


    閻解成貓在那兒,心裏七上八下的,既擔心棒梗今天不出來,又害怕萬一真出來了,自己還是搞不定這事兒。但此刻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等下去,隻盼著一切能如他所願,順利找迴古董,也好讓鍾躍民消消氣,不然自己可真的要倒大黴了。


    棒梗正躺在院子裏的小板凳上,哼著小曲兒,晃著兩條腿,優哉遊哉的,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閻解成給盯上了。


    這時候,秦淮茹從屋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個醬油瓶子,對著棒梗喊道:“棒梗,去給媽打個醬油去,家裏沒醬油了,做飯等著用呢。”


    棒梗一聽,立馬不樂意了,他皺著眉頭,嘟囔著說:“哎呀,媽,我正玩得高興呢,你讓妹妹去唄,為啥非得讓我去呀。”


    秦淮茹一聽這話,臉就沉了下來,她走到棒梗跟前,瞪著眼睛怒斥道:“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懶呢?妹妹還小,能讓她去打醬油嗎?你都這麽大了,幹點活兒就不情願啦?趕緊的,別磨蹭,快去打醬油,不然晚上沒飯吃!”


    棒梗見秦淮茹真的生氣了,心裏雖然還是不情願,但也不敢再頂嘴了。


    他慢騰騰地從板凳上爬起來,嘴裏小聲嘀咕著:“哼,就知道使喚我,真煩人。”


    一邊嘀咕著,一邊不情不願地從秦淮茹手裏接過醬油瓶子,耷拉著腦袋往四合院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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