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三大爺之所以能夠當這麽多年的管事大爺,就是因為他足夠謹慎,豈能上了易中海的當。


    三大爺卻不為所動,他站起身來,在屋裏來迴踱步,一邊走一邊說:“老易,你這話說得輕巧。王衛東是啥人?他既是這大院的大爺,又是汽車廠的廠長,手裏有權有勢的。咱跟他對著幹,能有啥好果子吃?我還想多過幾天安穩日子呢,你這計劃,我可不參與。”


    易中海見三大爺態度如此堅決,心裏有些著急了,他也站起身來,說道:“三大爺,您就再考慮考慮唄。您看您這一輩子精打細算的,不就是盼著孩子們能有個好前程嗎?現在這機會就擺在眼前,隻要您幫我這一迴,解成以後的日子可就不用愁了呀。”


    三大爺停下腳步,看著易中海,搖了搖頭說:“老易,你別再說了。我這人膽小怕事,這種冒險的事兒我幹不來。你還是另找他人吧,解成進不進汽車廠,那得看他自己的本事,我可不想因為這事兒惹上一身麻煩。”


    三大爺一臉堅決地站起身來,朝著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老易,你也別在這兒浪費口舌了,我意已決,這事兒沒商量。天色也不晚了,你就請迴吧。”


    易中海見狀,知道多說無益,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朝門口走去。臨出門時,他還不死心地迴頭看了三大爺一眼,希望他能改變主意,然而三大爺隻是麵無表情地站在那兒。


    易中海走後,三大媽忍不住埋怨起來:“你個死老頭子,你就這麽把老易給打發走了?你也不想想,解成現在沒個正經工作,整天在外麵晃悠,咱們能不操心嗎?這蘭花汽車廠的工作多難得啊,要是解成能進去,以後有個穩定收入,說不定就能娶到個好媳婦,也不會再在街頭胡鬧了,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啊。”


    三大爺一聽,眉頭緊皺,怒斥道:“你個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你以為那王衛東是好惹的?老易這是在拉我往火坑裏跳呢。這事兒要是成了還好說,要是不成,咱們全家都得遭殃。王衛東能放過咱們?哼,別到時候工作沒弄成,還把現在的安穩日子給弄丟了。”


    三大媽卻還是有些不甘心,嘟囔著:“可這解成的事兒咋辦?咱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麽混下去吧?這機會多難得呀,錯過了可就沒了。”


    三大爺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行了,你懂什麽?


    第二天,易中海在大院裏穿梭。他憑借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又成功聯係了七八戶人家。這些人家都有孩子眼巴巴地盼著能進蘭花汽車廠,一聽到易中海的計劃,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但在巨大的利益誘惑和易中海的鼓動下,都紛紛答應跟著一起去對付王衛東。


    易中海看著這些人,心中暗自得意,覺得自己這次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他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低聲吩咐道:“各位,咱們這麽多人,隻要齊心協力,肯定能成。傻柱,你就守在小院附近,眼睛放亮點兒,一旦看到王衛東迴來,就立刻來通知我們,到時候咱們就一起行動。”


    傻柱雖然心裏有些不情願,但事已至此,也隻能點頭答應:“行,一大爺,我就守在那兒,不過您可快點兒啊,我可不想和王衛東那家夥多糾纏。”


    易中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放心吧,傻柱,不會讓你難做的。咱們這次一定要讓王衛東答應咱們的要求。”說完,他又和眾人細細謀劃了一番,就各自散去,等待著行動的最佳時機。


    傻柱這兩天可算是熬得夠嗆,在小院外那是左等右等,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就盼著能瞧見王衛東的身影。


    終於,在這第二天的午後,陽光正烈的時候,傻柱遠遠地就瞅見王衛東騎著自行車慢悠悠地往小院這邊來了。那自行車的鈴鐺聲在安靜的胡同裏顯得格外清脆。


    傻柱心裏“咯噔”一下,知道事兒來了,他也顧不上別的,撒腿就往院裏跑,邊跑邊扯著嗓子喊:“一大爺,一大爺,王衛東迴來了,正騎著車往這邊來呢!”


    易中海一聽,趕忙從屋裏竄了出來,一邊跑還一邊招唿著:“大家夥兒,都準備好了啊,時候到了,走!”


    賈張氏一聽要行動了,那也是精神一振,顛著小腳就跟了上去,嘴裏還嘟囔著:“哼,今兒個可得好好跟這王衛東說道說道,非得讓他給咱個交代不可。”


    不一會兒,易中海就帶著賈張氏、傻柱以及那七八戶答應了的住戶們,唿啦啦地全都湧到了小院門口,正好就把剛騎車到跟前的王衛東給攔住了去路。


    王衛東被這陣仗嚇了一跳,趕忙捏住刹車,停穩了自行車,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這群人,問道:“這……這是怎麽迴事兒啊?你們這麽多人堵在這兒,幹啥呢?”


    易中海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說道:“王衛東,咱們今兒個可得好好跟你嘮嘮這蘭花汽車廠招工的事兒,你可不能就這麽不管不顧咱們大院裏這些孩子的前途啊!”


    賈張氏也在一旁幫腔,扯著嗓子喊道:“就是就是,你個王衛東,也太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裏了,今兒個你要是不給個說法,咱可跟你沒完!”


    劉海中也在人群裏跟著起哄:“對,王衛東,你得給大家一個交代,憑啥別人家孩子能進,咱們大院的就不行?”


    一時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王衛東圍在中間,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王衛東原本還想著心平氣和地跟他們好好解釋解釋這蘭花汽車廠招工的各項規定和要求呢,可當他目光掃過眼前這群人那氣勢洶洶的模樣,瞬間就明白了,這幫人壓根就不是來聽解釋的,分明就是來逼宮的呀。


    他皺了皺眉頭,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當下便直言不諱地說道:“各位,這蘭花汽車廠招工那都是有嚴格標準和流程的,咱大院裏那些年輕人的條件根本就不符合廠裏的要求,所以根本不可能進到廠裏麵去工作,這事兒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得按廠裏的規矩來啊。”


    易中海一聽這話,心裏“哼”了一聲,暗暗給賈張氏使了個眼色。賈張氏接到這個眼色,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她心裏其實是有些膽怯的,畢竟王衛東平日裏的威望擺在那兒呢,可一想到棒梗要是進不了廠,以後這日子還不知道咋過呢,為了棒梗,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了。


    賈張氏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勁兒,伸出手指,直直地就指向了王衛東的鼻子,扯著嗓子就罵開了:“王衛東,你可別忘了,你自個兒也是咱們這大院的一大爺呀,你咋就不照顧照顧咱大院裏的住戶呢?你看看你,現在當了個廠長,就了不起啦?就不管咱這些老街坊、老鄰居的死活啦?咱大院裏的孩子想進個廠咋就這麽難呢?你這心也太狠了吧,你還有沒有點人情味啦?”


    她這一罵,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目光都聚焦在了王衛東和賈張氏身上,那場麵,緊張的氣氛仿佛都能凝結成實質了。


    王衛東一聽賈張氏這潑婦罵街般的言辭,心裏頓時火冒三丈。他深知賈張氏平日裏就是個胡攪蠻纏的老虔婆,根本就沒打算跟她多費口舌講道理。


    隻見王衛東臉色一沉,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賈張氏的臉上。這一巴掌打得賈張氏一個趔趄,她“嗷”的一嗓子,隨後便蹲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臉,扯開嗓子就大哭起來,邊哭還邊喊著:“哎呦喂,大家快看看呐,王衛東打人啦,他仗著自己是廠長就欺負人呐,沒天理啦!”那哭聲在這小院裏迴蕩著,引得不少還沒出門的住戶都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鬧。


    易中海在一旁瞧著這一幕,心裏暗暗得意,心想這計劃可真是進行得太順利了。他覺得時機已到,立馬跳了出來,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指著王衛東大聲指責道:“王衛東,你也太過分了吧!賈張氏好歹也是咱們大院的長輩,就算她說的話有些不中聽,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啊!你這是蓄意毆打住戶,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啦?還有沒有把咱們這些大院裏的人放在眼裏啦?”


    易中海這一指責,那些跟著他來鬧事的住戶們也紛紛跟著起哄,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


    “就是就是,王衛東,你咋能打人呢?”


    “太不像話了,得給個說法呀!”


    “哼,欺負我們大院的人,沒門兒!”


    一時間,小院裏亂成了一鍋粥,眾人都將矛頭指向了王衛東


    王衛東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他瞪著眼睛,大聲說道:“易中海,你別在這兒瞎起哄!你們今天這是幹什麽?聚眾鬧事嗎?賈張氏她先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哪有一點長輩的樣子,她這是自找的,挨打活該!”


    易中海一聽,心裏那股子得意瞬間變成了惱怒,他也顧不上什麽形象了,扯著嗓子就罵開了:“王衛東,你可真不是個東西!你還講不講理了?賈張氏不過就是說了你幾句,你就動手打人,你以為你當個廠長就了不起啦?就能隨便欺負我們大院裏的人啦?”


    王衛東本就被這一群人鬧得心煩意亂,又聽易中海這般胡攪蠻纏的辱罵,頓時火冒三丈。隻見他二話不說,猛地抬起巴掌,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易中海的臉就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易中海的臉上。易中海隻感覺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這股大力甩倒在了地上。易中海被王衛東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最初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料到王衛東居然真的敢對他這個大院裏頗有威望的長輩動手。


    過了好幾秒,他才反應過來,嘴裏滿是鮮血,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但還是拚了命地朝著傻柱喊道:“傻柱,你還愣著幹啥呢!動手啊,之前你可是答應過我的,現在就是時候了,給我揍他,往狠了揍!”


    傻柱在一旁早就被王衛東那一巴掌的氣勢和力氣給驚住了,他心裏直犯嘀咕,想著這王衛東也太猛了吧,這要真上去動手,自己能有好果子吃?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麵露猶豫之色。


    易中海一看傻柱這副模樣,心裏那個氣呀,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了一點兒,用手指著傻柱,帶著血沫子大聲喊道:“傻柱,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啥!要是你今天不出手,哼,我可不會放過你,之前說的那些可都不算數了,你就等著被攆出四合院吧!”


    傻柱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易中海這人說到做到,要是真把他惹毛了,自己以後在這四合院可就真沒地兒待了。


    傻柱咬了咬牙,一狠心把袖子往上狠狠一挽,心裏想著自己這下是被易中海給架到火上烤了,可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往前跨了一步,梗著脖子對王衛東喊道:“王衛東,你看你把一大爺打成啥樣了?你好歹也是這大院的一大爺,咋能動手就打人呢?你今兒個得給一大爺道歉,不然這事沒完!”


    王衛東冷冷地看了傻柱一眼,心裏清楚這傻柱也是被易中海攛掇來的,他根本就沒理會傻柱的話,依舊麵色冷峻地站在那兒,那眼神裏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傻柱見王衛東壓根就不把自己的話當迴事兒,頓時也火冒三丈。他心裏那股子混不吝的勁兒一下子就上來了,嘴裏罵罵咧咧地說道:“好你個王衛東,給你臉你不要臉是吧?我好好跟你說讓你道歉,你倒好,裝聾作啞是吧?”


    說著,傻柱攥緊了拳頭,把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到右拳上,“嗷”的一嗓子,就朝著王衛東的臉狠狠地打了過去。這一拳帶著傻柱滿心的憤怒和無奈,唿嘯著朝王衛東襲去。


    圍觀的住戶都驚呆了,這一拳要是打中了,那王衛東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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