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ri孫大夫並沒有過來,禦鯉也沒多想,而且手上的確得了4千兩,還握有契約,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所以禦鯉並不擔心他們拿了藥不給錢。


    於是一大清早的,禦鯉打完太極拳,調息了一內的氣。全部做完後,到廚房做好了早飯。有了傭人,自然不必禦鯉親自端去,便讓小音和阿單通知到各廂房裏的丫鬟們,讓她們自個兒去廚房,然後給小姐少爺們端去。至於八佾的,從來都是孝子榜樣的禦鯉自然是親自端去。


    母親雖嘴上說著不必如此麻煩,可內心別提多高興了,巴不得禦鯉多關心關心她。原本以為禦鯉有了本事,便會與她疏遠了,現在看來,倒是她杞人憂天了。


    禦鯉給自家人定下的ri常規範是這樣的。


    早晨,眾人在自己的住處用餐,隻有在中午和晚上是一起吃的。按照規矩,雖然大家吃的東西沒啥大的區別,可丫鬟們共同用餐,家丁和倆書童也是如此,隻有古老頭由於年事已高,所以會由阿單給他送去。


    用完早飯,禦鯉將弟弟妹妹、各丫鬟,還有兩個書童聚集起來,然後將自己昨夜親手撰寫的《三字經》發給他們。


    在丫鬟和書童們不解的目光中,禦鯉站在正房前,選了正對大門的兩棵樹,然後將做完做好的長木板借助這兩棵樹釘在半空中。隻見他左手拿著一根從柴房裏找到的黑木炭,右腳邊則放著個臉盆,裏麵裝有從井中打上來的水。


    眾人,包括坐在正房高堂上的八佾和弟弟妹妹,不解的望著禦鯉。他們搞不懂禦鯉想幹什麽,但看手邊的書,隱約猜到了些什麽。


    “正所謂一天之計在於晨,之所以把大家聚集到此,是想借著這麽個好時間,”禦鯉微笑著點了兩下木板,然後拋出了一枚重彈:“教大家讀書寫字!”


    禦鯉這話,也許在他的弟弟妹妹耳中沒什麽,可在這些丫鬟和書童眼裏,可就非同小可了。要知道,這讀書寫字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才能做的事,至於他們這樣的下人,又如何敢奢望呢?


    坐在椅子上的眾人驚訝的看著禦鯉,chun桃曾在大戶人家裏幹過,知道讀書是件稀罕事,別說識字了,就是想都沒想過。而秋香本是書香門第出身,這字還是認得不少的,可饒是她也對禦鯉的做法感到震撼,不為別的,單是他肯教授已經是件出奇的事了。這一刻,秋香第一次為自己能來到這戶感到慶幸。


    禦鯉見他們迴過神來,便道:“看到你們手邊的書了嗎?”


    眾人低頭一看,有的甚至還翻閱起來。秋香好奇的拿起那本不厚的藍皮書冊,見上麵寫著‘三字經’,雖然不知這裏麵寫了些什麽,可單是這本書名的字跡便也當得非凡二字。秋香甚至都忍不住誇讚一句:“真乃大家之風!”


    誰知還不等她翻看,禦鯉便笑道:“這書呢,是我昨夜辛辛苦苦熬到半夜才寫出來,專門來教你們讀書寫字的!”


    “噗哧!”秋香捂著嘴輕聲笑著,暗想:本以為是哪位大儒的著作,原來是大少爺自個兒編的啊,不過這字倒是寫的不錯。


    如此想著,秋香伸手翻開了第一頁,然後徐徐念到:“人之初,xing本善,習相近,xing相遠……”漸漸的,秋香眉頭的笑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凝重。這片短短的《三字經》,卻讓秋香感到宛如高山流水般的儒風,那蘊含著人生哲理的智慧,仿佛一座前所未見的寶庫,正在向她緩緩敞開。


    不但是她,就連坐在高堂內的八佾都被這篇《三字經》給震撼到了。初看還好,可越是讀下去,便覺得這篇東西越上口。而且裏麵的東西也是如此,你越是去思考,便覺得越有道理。八佾詫異的望向站在遠方的禦鯉,暗道自己的兒子莫非真是個天才不成。


    這樣一想,心中便懊悔不已。若是她能早ri送禦鯉去私塾讀書,說不準現在都已經獲得功名了。可惜她無能,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職責,這才埋沒了他。如此想著,八佾心裏卻是充滿了愧疚。


    “咳咳,”禦鯉輕咳兩聲,他知道在座的人裏,特別是丫鬟中有幾個讀過書,其中以秋香為最,可第一節課他也不能劃高低,免得引起階級鬥爭,於是繼續道:“我知道在座的有念過書的,”他說這還看了秋香和洛雪一眼,“不過這本《三字經》也並非單單教人讀書寫字,最關鍵的還是學習裏麵那些做人的道理。”


    於是接下來,禦鯉從《三字經》中的識字開始,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抽出一個典故,然後以風趣的方式講述這個故事,這種教學方式,不但減輕了那些從零開始的學生的負擔,又巧妙的吸引住了秋香和洛雪的注意力。上到最後,禦鯉已經口幹舌燥了,於是停下嘴,正準備宣布今天的第一堂課結束,誰想八佾突然發話:“怎麽不講了?”


    “額……”禦鯉呆呆的站在那裏,暗想:娘啊,我是你親兒子啊!沒見我說了這麽久連口水都沒喝嗎?!不帶這麽折磨人的吧!


    幸好小音機靈,見大少爺講了這麽久,連忙起身為禦鯉遞上一杯茶水,這一動作頓時讓在座的眾人臉sè通紅。至於坐在高堂上的八佾,則更是羞愧的低下了頭。真是的,沒見娘這麽疼兒子的啊!


    “那,今天的課便到此為之了,”禦鯉解散了他們,但留下了秋香,禦鯉將她喚到房裏,然後拿出一本有自己校注過的《三字經》,道:“秋香你的功底最好,這本書你拿迴去,以後便代我給他們上課吧。”


    聽禦鯉這般說,秋香頓時受寵若驚,再看這本書,雖然同位三字經,可這本的厚度卻是那些書的十倍有餘,裏麵的典故之詳細,道理之深奧,簡直不可思議。秋香知道這是禦鯉在給她機會,隻聽禦鯉道:“秋香,你今年應該14歲了吧。”


    這一問,問的秋香臉sè緋紅,暗想這難道是大少爺在示意自己什麽。見此,禦鯉尷尬的輕咳兩聲,道:“你想什麽呢?我是想說,你也才14歲,ri後還有大好青chun,再加上你也算喜歡讀書寫字,那我也不想埋沒於你。”


    “以後,你便和洛雪一起來我這裏,然後把我教給你們的東西,轉教給其他人,”禦鯉抬起手,拍了拍秋香可愛的小腦袋,道:“他ri若是遇到如意郎君,也不會失了我諸葛家的麵子!”


    “嗯,”秋香乖巧的道:“秋香明白了。”


    禦鯉點點頭,揮揮手:“那你就去吧,哦,對了,順便也告訴大小姐,若是晚上有空,便帶上你來我這裏。”


    言罷,秋香離開了東廂房。禦鯉一人坐在桌上,身旁站著小音,他迴過頭:“這話也是對你說的。”


    “音兒明白,”已經17歲的她早已過了學習的最佳時間,再加上幼年時遇到過的磨難,她現在最大的願望便是能侍奉大少爺,至於嫁人,倒是沒想過:“音兒隻想侍奉主上,如此便心滿意足了。”


    禦鯉一笑,隨即取出一本書,然後將它交給小音:“等你識字了,便看看這本書吧。”說完,禦鯉便讓小音出去了。


    沉默許久,禦鯉拿出小球,這次隻花一分鍾便解開了,他看著眼前的大顯周易盤,眼在這裏,可心卻有點亂。見此,白澤問道:“你是在擔心那女孩得到了這本書,會不會出事?”


    禦鯉嘴角微翹:“真是什麽都瞞不住你。”


    “煩惱都是咎由自取,你若心煩,又何必給她,”白澤的語氣似乎有些批評意味:“她注定是管不住的人,他ri誓必困龍升天,若是正那還好,可若是魔,你給她的那本書便是她罪孽的源泉。”


    禦鯉右手虛點,隻見周易盤終於停了下來,可惜他讀不出來,於是詢問白澤,而白澤卻是搖搖頭道:“中原武林,勢必會因為你的一時不忍,而生靈塗炭!”


    “音兒?”


    “不,”白澤說道:“是另外一個人。”


    白澤的推演能力十分強大,至少禦鯉還沒見她出過錯,既然她說是災難,那不論禦鯉如何阻止,都是無法改變的。既然無法改變,那便順其自然,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這天下有那許多能人異士,又何必禦鯉來cāo心。他雖手持大顯周易盤這等神器,又有蓬萊島無數天材地寶輔助,更有白澤神獸相伴,卻並無爭世之心。也許這就是nǎinǎi所說的和氣之道,無yu便是大yu,不爭就是大爭。


    禦鯉正如此想著,隻見阿單匆匆闖入,然後急切的喊道:“大少爺,門外有人來鬧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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