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被送去爺爺女乃女乃家之後,薑家就隻剩下他們兩人。♀好在他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向淺言忙著找房子,而薑馳忙著張羅拍攝的事,偶爾也讓她跟著看看流程怎麽走。


    也是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薑馳的公司還有這麽一層專屬會所。一場開機前的狂歡,這次選的演員都是薑馳自己公司的人,其他工作人員也都是合作多次的搭檔,這場聚會倒一點都不見生。向淺言緊跟在薑馳身邊,由他一位位介紹著,微笑打招唿,她心裏竟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會累嗎?”帶她倒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薑馳摟著她的腰俯身關切道。


    搖了搖頭,向淺言聞了聞被子裏的香檳甜甜笑著,“我雖然隻是個編劇,但我完全有信心能融入到整個拍攝組裏去。”


    手裏的杯子與她的碰了一下,薑馳一飲而盡,“我完全相信。”


    像是串通好了一般,大家排著隊要來敬向淺言,一口一個“嫂子”叫得親熱。從啤酒升級到紅酒,最後他們把白酒端出來的時候薑馳再也無法袖手旁觀。這樣一來更是中了他們下懷,薑馳手裏的白酒一杯一杯喝得像水一般,向淺言在一旁看著心疼,卻是束手無策。


    “每人敬的酒我們都已經喝了,誰在搗亂我就得讓小張注意注意了,年終獎啊提成啊什麽的都得好好計算一下。”薑馳身上酒味很大,向淺言側頭能見著他泛紅的耳根,可他說出這串話時目光卻是清明得很。


    本計劃著再來第二波的人此時紛紛散開,三兩聚在一起瞎聊著。


    向淺言找了果汁來給薑馳緩緩的時候就見著演女一號的紀雲清,“薑老師,能和你借一會兒嫂子嗎?”詫異地指著自己,見到她的笑靨向淺言還是覺得奇怪,倒是薑馳拿了她手裏的果汁應允下來。♀


    “你喝點果汁,別再喝酒了。”向淺言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薑馳直直看著她嘴角漾起醉人的笑。


    匆匆撤迴視線,向淺言跟著紀雲清去了陽台。


    “淺言,按歲數我比你大,私底下我就這麽叫你可好?”


    向淺言本就有點不大習慣“嫂子”的稱唿,聽她這麽說便很快答應。


    “陳導說是你決定的人選,淺言,為什麽會挑我?”她說著背過身去,向淺言隻能看見打在她背上的月光,“讓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分飾男女主,你不會在意嗎?”見到剛才兩人之間的互動,紀雲清對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能看出個大概,卻愈發讓她不解。


    “因為你是我喜歡且尊敬的女演員之一。”向淺言直直看著她,冷不丁對上她忽然轉來的視線。


    “還有呢?”


    “《續弦》是我第一部也是最在乎的作品,我不能因為女人的小情緒就毀了它。我連大學裏演的話劇都能ng無數次,若我真去當女主演,怕是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


    紀雲清忽然就笑了起來,精致的妝容在月光下漸顯柔和,“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可別生氣。”


    “恩?”


    “你的專業和編劇相距甚遠,《續弦》又是你的處女作,淺言,沒有人有這麽好的運氣,你有沒有想過,陳導答應拍這部戲是看在薑馳的麵子上?”


    毫無修飾的話語直直擊向她,向淺言全數接收隨即化成微笑,“雲清姐,薑老師的為人你若不清楚也枉費了你們這幾年的相處,此外,我雖是剛入這個圈子,陳導的風評一直很好,他覺得不好的劇本是斷然不會接手。更何況……我相信我這幾年的努力。”


    “淺言,薑馳的眼光真的很好。”紀雲清說著對她露出最為真誠的笑,“我在他身邊多年,看著他和沐青從相識到結婚,後來沐青出了事,我就有點偏執地覺得沒有誰能像她那般配得上薑馳。但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值得他去下心思。”


    意外地受到了肯定,向淺言對她的好感愈濃。


    “我很看好你哦,薑馳若是欺負你了,一定要來找我幫你出氣,我可是抓著他很多小辮子。”


    兩人在陽台上又談了一會兒,向淺言心裏記掛著薑馳,就也沒久留。心裏驀地多了些許安心,紀雲清的話都說到這般地步,她再計較未免太過小肚雞腸。


    才走到他身邊,薑馳就拽了她擁在懷裏。


    他溫熱的體溫以及醉人的酒味團團圍住向淺言,她見著已經空了的杯子正要去換一杯就被他控住,“我們迴去。”


    和同事打了招唿,薑馳就攬著她的腰出了會所。


    “會開車嗎?”


    搖頭,向淺言幫他整理好風衣才一起出了大門。薑馳攬著她的腰,卻微微倚著她,“那我們走迴去好了。”


    公司到薑家的距離並不短,她扶著他竟也點了頭。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冷風從他們臉上刮過卻帶不走他們之間的熱度。偶爾會有路人偷偷拍一張他們的合影,兩人也隻顧著對方絲毫不在意。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飄的雪,向淺言伸手去接,雪花都在掌心化開。


    “臨近年末竟然也下了雪。”


    攬著向淺言的手又緊了緊,薑馳也笑了笑,“瑞雪兆豐年。”


    雪花越來越大,她仰頭看著薑馳白了的發梢和眉眼不禁笑了出來,停了腳步把自己埋進薑馳懷裏,“多在雪地裏走走,我們就一起呆到了白頭呢。”


    溫熱的手捧上她的臉,薑馳笑著幫她撣去頭上和臉上的雪,“我們要的不是這樣的白頭。”


    朝他努了努鼻子,向淺言伸著已經冰涼的手進了他的風衣裏,他腰間的溫度漸漸暖著她的手,她仰起頭一片雪花落在睫毛上,“薑馳,以後的每一場雪,我們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拂開她額上的碎發,薑馳吻了一吻答應,“不管下不下雪,我們都會在一起。”


    “薑大叔。”


    “恩?”


    “這幾天都太幸福,你說的話又那麽甜,真的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薑馳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不是夢。”


    “恩,找房子的事情這幾天好像有點眉目了呢,你會不會舍不得我?”


    他卻隻是笑著,把她攬進懷裏輕拍著她的背。他當然舍不得,所以向淺言找房子的事情永遠不會成功。


    最後兩人還是打車迴了住處,薑馳接著微醺的酒意倒在床上就不願意動。無奈地幫他月兌掉鞋子,向淺言念著他為自己擋酒的情分上悉心照料起來。


    “淺言……”薑馳呢喃著,之後的話微弱得她一下子沒聽清,俯身湊近他嘴邊,向淺言仔細聽著卻被他手一勾摔進了他懷裏。


    還未反應過來,她就被薑馳深吻住,沒有唇沿的摩挲他徑直長驅而入。向淺言根本就無防守,唇齒淪陷得已然不屬於她。由著薑馳肆意妄為,他嘴裏殘餘的酒精也滿布她的味蕾。向淺言的酒量不差,現在卻已有微醺的感覺,流連在兩人之間的氣息也熱燙得不行。


    身子一顫,她睜眼隻見得屋頂一片花白,耳垂上溫熱濕膩的觸感一點點揪著她的意識,手被薑馳扣著,一聲嚶`嚀不自主地從她嘴裏溢出。


    幾乎蠶食而盡。


    不合時宜的電話醒了她的酒,向淺言眼神漸變清明,發覺了自己衣衫不整而薑馳覆在她身上極盡耐性地吻著她。緊張地抓著他遊走的手,她正要說話就被堵住。


    向淺言的手機安靜,薑馳的手機隨即響起。


    “電……電話。”


    懊惱地咬了她的唇,薑馳幫她攏好衣服,伸手撈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臉色更差。迴了神的向淺言第一反應就是逃,她才坐起身來就又被拉了迴去。


    “小哲,怎麽了?”薑馳打著電話,一手控著向淺言,繞過她頸後撥弄著她的頭發。


    “沒什麽,我和女乃女乃說了向阿姨的事,女乃女乃想和你聊聊。”


    “……”鬆開她,薑馳套上睡衣踱步到窗邊,“讓女乃女乃接電話。”


    進行到一半的運動,她已經出了不少汗,而身下也粘膩得難受,見薑馳離開就火速下了床溜迴客房。


    向淺言的舉動都落入薑馳眼裏,他揚了揚嘴角應著電話,“媽。”


    “聽小哲說那個向小姐已經住在你家了?”


    “恩,沒找到房子,在這裏暫住。”


    “是暫住還是你有意留著別人?兒子,聽說那個小姑娘比你小了好幾歲,你們在一起真的沒問題?”


    “……媽,你比爸小幾歲來著?”


    “咳咳,兒子啊,什麽時候把小姑娘帶迴來我瞧瞧,你爸雖然總愛擺著臉,聽著小哲一個勁兒地誇她,你爸其實也很想見見的。”


    “爸有說讓我迴去?”


    “我說你們父子倆的脾氣要不要這麽倔,人都已經不在了,你們還這麽強著幹嘛?”


    “……”


    宋兮又就著見未來兒媳的事叮囑了幾句,又好好關照了一番他的生活才作罷。最讓薑馳無奈的有兩人,他兒子以及他母親。想著向淺言溜走的樣子他又淺笑起來,轉身就往客房走去。


    “有沒有做好見公婆的打算?”敲了敲客房的門推開,薑馳靠著門框見向淺言吹著頭發。


    關了吹風機轉頭看向他,“啊?”


    “我媽想見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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