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差原因,整個晚上我都睡的不甚踏實,第二天竟然醒的非常早。


    手機裏是父母寥寥幾句的關心,好在阿成也給我迴了信息,那是長長的用心的關照,末尾還署了句“我愛你”。


    這句話讓我連刷牙的時候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都在偷笑,昨晚的壞心情一掃而空。這像是一種魔法,讓我感覺到自己是被關懷著的,是被人珍視的,因此即便身處異國他鄉,也總覺得是溫情的。


    明天才開始會議,今天一天是主辦方給我們的調整和休息時間。我看了看時間,現在還正好在酒店自助早餐供應的服務時間內,於是便下樓到了餐廳。


    此時餐廳裏已經有了不少人,清一色望過去都是外國臉孔,說著嘰裏呱啦的英文,我環顧一周,也沒看到我們學校的人,估計倒時差都還沒醒。


    其餘位置都被外國人坐的七七八八了,我端著餐盤,隻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一張亞洲麵孔,那是個中年男子,雖然沒有穿的西裝革履,但是看得出穿著很講究,戴著黑框眼鏡,氣質儒雅。


    我走過去,拿我磕磕絆絆的英文詢問道:“can i sit here?”


    他正在看著什麽東西,並沒有抬頭看我,隻是點了點頭。


    於是我便坐了下來。我們之間便是靜默,在周遭其餘桌都講話聊天的氛圍裏,對比更是鮮明,簡直是異類。而自從13歲迴到城市生活,我改掉了很多習慣,對很多事情不再害怕,比如一個人獨自睡一個屋子,然而有些事卻仍舊無法克服,比如我對飯桌上的沉默非常難以忍受,這讓我覺得壓抑和不自在,尤其此刻更是麵對著一個陌生人。


    我試圖表現我的好感,絞盡腦汁學著高中英語課本裏的樣子說了句今天天氣不錯。


    對方這次終於抬起了頭,他看了我一眼,然後他推了推眼鏡,臉上是驚訝,和某種混合著喜悅與矛盾的複雜神情。


    他開口道:“文音?”


    竟然是中文。


    “你認識文音?”我也有些意外,繼而解釋道,“哦,我不是文音,我是她姐姐,我叫文學,我們是長得有一點點像,不過她更像我媽媽一點,我隻有眼睛比較像我媽媽。”


    “哦,是這樣麽。那是我認錯了。”


    他掩飾性地拿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神色平靜,但我看到他端著咖啡杯的手明顯在微微顫抖,連帶著咖啡裏也泛起一陣陣淡淡的漣漪。


    “你是?”我試探的問道。


    他放下咖啡,笑了笑:“你可以叫我brian。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我是文音這次參賽的指導老師,不過之前我並沒有見過文音,隻和她通過電話。其實嚴格說來,我更應該自我介紹說我是marvel的老師,我也是從marvel那裏才偶爾看到過一張文音的照片,但不是很清晰,因此很抱歉認錯了你。”


    原來是marvel的那位老師,我不止一次聽marvel讚揚過他,如今見到,還是在大洋彼岸,不免生出很多親近感:“我聽marvel提過不少次您!說您真的是一位特別好特別照顧他關心他成長的恩師!而且說您是一位鋼琴隱士,其實琴技水平根本應該是世界知名級別的!文音也對這次能得到您指點非常在意呢!”


    “這都是謬讚了,其實我哪裏有世界知名水平,我根本沒法彈奏完整一支鋼琴曲,隻能斷斷續續彈片段,我的身體狀況不足以支撐我完成哪怕一支曲子的彈奏。”他笑了笑,“那你呢?文學,你為什麽也來了美國?我也聽marvel提過你,他似乎和你很熟?據他說你並不是學鋼琴的,而是秉承了你父親的天賦專攻文學,文音則更遺傳了她媽媽的音樂天賦。”


    講到這裏,我倒是想起了什麽:“我聽marvel講過您早年也在美國留學?我母親也曾經在美國交流過一年呢,而且她也是彈鋼琴的。”


    “我應該不認識她。我那時在美國並不認識什麽華人。”


    “老師?”


    我正準備繼續交談,卻不料我們的談話被marvel的聲音打斷了。


    他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身後跟著文音。


    文音看到我,也是愣了一愣,但隨即收拾了表情,恬淡地朝著brian笑起來:“老師,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brian見了文音,盯著她了片刻,才似乎從夢中醒來一般對她笑了笑。


    “我很早就知道你了,看過你彈琴的視頻,你是難得的那種技巧和感覺並重的琴手。希望這次你和marvel都能有好的成績。”


    在brian和文音便開始聊起音樂來,邊上的marvel雖然神色仍然顯得略疲憊,但一講到鋼琴,也話多起來,不一會兒三人就講得眉飛色舞的,我自感無法加入他們的對話,便轉身走開了。


    其實我走開也確實有事。


    我攥緊了手裏的小紙條,那上麵是“m”寄送禮物的地址。我想了很久,marvel這次顯然是無法幫忙了,不說他突然冷淡的態度,他和文音的鋼琴比賽預算賽也就在今天下午;而如果等阿成過來洛杉磯,不僅他有事務需要處理,我也要整日參加會議,這一次能有時間夠我去搜尋“m”真麵目的,大概也隻有今天了。


    出發前,我仔細檢查了包,能連網且有導航功能的手機,錢包,很多現金,酒店的房卡,該帶的都帶了。


    一路出門,招了輛出租車,蹩腳的英語還尚能溝通,給司機看了打印出來的地址,對方的眼神遲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他語速非常快的說了一堆什麽,大約是在與我再三確認,得到我的多次點頭後才比劃了個“ok”的姿勢帶我去了。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隨著車行越來越遠,車窗外的場景明顯經過了一個從繁華到蕭條的轉變,四周都是低矮灰撲撲的房子,馬路的路麵也顯然不大平整,完全沒有阿成給我形容的洛杉磯好萊塢那種閃亮的感覺。街區上的人也幾乎沒有白人,除了少數墨西哥裔外,其餘全是黑人。


    “here 。”在我還在猶疑之時,司機便把車停在了一個小門麵房的前麵,之後又嘰裏呱啦對我說了一堆什麽,但我都沒聽懂,隻隱約聽到個“be careful”。


    我下車時渾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房子上,並沒有注意到整個街區裏,我這個黃種人顯得尤為突兀,並沒有意識到我闖進了一個黑人區。


    我朝著那個門走了進去。


    這一切讓我很疑惑,我一直以為,寄送禮物的地址應該是個居民住宅樓,然而眼前的景象卻一次次否決了我的猜測,這裏像是一個小型的地下郵局。雖然從外觀上看不出,但走進去卻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側邊一塊地上滿是包裝好了的包裹,而正對著我還有一排排窗口,稀稀拉拉有幾個人手裏拿著要寄送的包裹和快遞單在填寫著。


    再半個小時後,我從裏麵走了出來,確認了這地方連個郵局也不算,隻是一個國際轉運站,專門負責轉運各國運來的東西,並且為客戶進行匿名代理,收包裹的人便隻能看到這個轉運公司的地址了。我用我那口洋涇浜英語外加手舞足蹈的肢體語言,軟磨硬泡,才終於讓一個心軟的員工開了口。她看了我每年收到的快遞單號,幫我查了下,隻願意告訴我,寄送人就在中國。


    我原以為找到洛杉磯的這個地址,一切便會明晰起來,可如今卻反而更撲朔迷離了,是誰在國內給我每年生日寄快遞呢?又為什麽要從美國轉運一圈以隱瞞自己的真實所在地?“m”到底是誰?


    這些疑問和此時洛杉磯毒辣的太陽讓我分神。我掏出手機,現在仍舊是中午,還沒到marvel比賽的時間,我翻了翻通訊錄,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他的英語更好,我和剛才那位心軟的員工很多交流並不流暢,我想如果方便的話,和marvel講下情況,麻煩他在電話裏幫我和對方溝通下,或許能獲得更多信息。


    然而等我大致和marvel講了我的請求,他卻語氣嚴肅起來。


    “文學,你一個人跑哪裏去了?”


    我隨口告訴了他地址。


    他的反應卻相當之大:“你瘋了?!那是洛杉磯最危險的區域!犯罪率是最高的!你一個女孩子跑那裏去幹嘛?為什麽不早和我說?”大概情緒太激動,他直接彪了英文,“那裏完全是gang group出沒的地方!”


    我一邊走一邊拿著電話剛想開口問啥是gang group,卻不料背後跟來一輛車,離我特別近,我往旁邊讓了讓,車卻繼續粘著我跟了過來,我有些奇怪,正要抬頭,卻突然發現車窗內有人伸出手,一把就拉住我肩上的包想要搶走我它。下意識的我便要保護住我的包,卻沒料到車在這時突然加速,我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車底,甚至就差一點被車碾壓著手開過去,手機也被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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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我果然來黑我大洛杉磯了。。。但洛杉磯搶劫這種事情真的不要太多,我以前一天最起碼收到三個搶劫或搶劫尾隨的郵件,其中還有一個郵件中形容,嫌疑犯搶劫了受害人的午飯便當==。。。。。。。


    然後還有收到過郵件講,大約在我住的附近一條街吧(其實那裏算是相當最安全的區域了),淩晨四點的時候,一個墨西哥裔的哥們妄圖強x一個白人男性未遂。。。(得有多饑*渴)


    其餘槍擊案嘛,平均校園內一個學期兩起吧。有些本科生party著party著就掏出槍幹起來了。。


    再ps:抱歉,之前兩天都沒有更新,因為我一直在出差,其實今天也在出差,但是利用晚上時間趕緊碼了些,本來這章要肥一點的,但是鑒於我今晚有一些私事真的比較懊糟要處理,所以。。。


    但這兩周內我會更新完畢滿4萬2字的,差不多二少爺這文咱們五月底就可以完結。


    謝謝各位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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