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野、命天還在纏鬥之間,突然兩者皆是發現一股怪力自肩頭傳來,“命天不要太過分!”


    “怎麽不說話了,不過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舒野身上源力暴動,布裹的幅度被按了下來,不過運動的頻率有些異樣,一種不安的情緒出現在心間。


    猛而轉過頭,隻見得一向高傲的命天一張臉慘白,雙手牢牢的箍著布裹,可是布裹之下有東西瘋狂的從下麵頂起,幽幽的光芒從布層之際穿透。


    “喂,後麵的搞什麽?跟上節奏。”無常責備到,這兩人實在是太不顧全大局了,“說了私鬥迴學院,到時生死皆有你們。”


    “老,老師,”舒野機械的轉過頭,躡手躡腳般的移動,“玩大了點吧,粗事了!”


    “什麽粗事了,表賣萌!”無常無奈的笑罵道,“快點就要進入天葬台了,加把勁。任務失敗看我不修理死你們倆熊仔。老虎不發威真當我病貓啊”


    “病貓老師,真的出事了,”命天聲音顫抖的迴到,畢竟本來抗一具遺體已經夠勉強這些天之驕子了,如今還搞一個詐屍,命天雙手使勁控製住布裹,驚顫的說道,“她,她活過來了。”


    “什麽?誰?”無常這才意識過來,一嘴苦澀,這個情況七王可是沒有告訴他,不過畢竟是萬古心院的執事,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闕口,狠狠下令道,“我不管你們何種手段,今時必須完成儀式,公輸野,命天。”


    大喝之中,扛著布裹的兩人眼中也是閃過一絲厲sè,是啊,他們可是年輕一輩的驕傲,雙手之間又一次加大力度,命天身上金sè的源力猶如實質般噴薄將劇烈掙紮的屍體禁錮。


    舒野此時也是拋下與命天的爭鬥,土黃sè的寶戒閃耀,一層土元素之力出現瞬間在布裹外圍包上一層岩石。


    “吱吱嘎嘎”令人毛骨悚然的掙紮聲從兩人的肩頭發出,一絲絲的岩石塊月兌落,還在掙紮!恐怖如斯。


    “哼,天心小子不會就這點能耐吧。”命天金sè的寶戒閃耀,將布裹一半牢牢禁錮,綠sè的光芒想要掙月兌但是終究沒有突破。


    “別得意,我還沒開始呢。”舒野聽著命天的挑釁早已忘卻了對於詐屍的恐懼,又一枚寶戒閃耀,銀sè的絲線湧動,交織在岩石之外又裹上了銀燦燦的一道。


    “無常老師,可以了。我們繼續。”舒野喘著粗氣,肩上的動靜終是變小。


    “好,各位加油,馬上便要踏上天葬台了。為了萬古心院的榮耀,為了華耀百姓的安危,衝!”無常的虛化的身影變得凝實,左手之上一條粗壯的鎖鏈出現,前後總共七節。


    黑sè的鎖鏈一出,便是爆發出一種古樸玄奧的力量,黑sè的鎖鏈每一節上皆是長著一個微小的符文,看似粗短的鎖鏈在無常手中一轉一托,便是一條虯龍般盤旋而起。


    黑sè的鎖鏈盤旋而起,每一節黑鎖之上生出萬千光芒,無數的小鏈條猶如群蛇亂舞般爆發,朝著四周的亡靈生物捆紮而去:“大家聽我指揮,走!”


    “好,”在無常的爆發之下周圍的壓力頓時一減,七人小隊立刻加快速度,朝著咫尺的闕口迎上。


    這時天葬台之內的石塊上紫黑的符文突然閃耀,一股威勢衝天而起,靜謐安詳的平台之內,綠sè的草地像是煮開的沸水般,一個個的綠sè的氣泡浮起。


    而此時舒野與命天也是感受到一股暴躁的力量,碧sè的兩道眸光shè穿了兩人布下的重重障礙,一股腐臭之味從破口之處噴出。


    “呃,”命天何時受過此等滋味,況且屍體的頭部正衝著他,強忍住泛起的惡心,這家夥別過頭,六枚寶戒閃耀,一層金sè的服飾出現,前胸口金絲繡著一條五爪金龍。


    命天的本源之甲,金龍黃袍!霓裳院的絕世天才終是顯露了崢嶸,暴躁的屍體硬生生的被命天君臨之意壓了下去。


    “大家跟著我,走!”先鋒血魔經幢迅速旋轉到極致,飄逸的長發似燃燒的火焰,身子急速的一躍,彗星般衝開了重重的白骨。


    身後嗚咽之聲忽而變得激昂,莫大矮小的身子緊接而上,周圍白骨被其禁錮,再一瞬竟似像是木偶般轉身列成了一堵牆垣護住七人。


    “好,大家速速跟上。”無常雀躍的唿喊到,顯然這些學生的表現讓其很是滿意,甚至感到一絲驕傲。


    在七人協力之下,似模似樣的天葬師小隊終是踏上了傳說之中的天葬台。


    此時,千裏之外的一間大殿之內,一老一少兩人盤坐在金黃的蒲團之上。


    “七王大人,他們真的成功了。”小僧人激動的說道,此時的大殿哪還有之前的鬼怪,倒是一副金碧輝煌。


    “嗬嗬,白馬啊,這才是剛開始啊!”七王身子靜坐,不知從哪發出的聲音,麵目之上連嘴唇都未曾開闔一下,“空行母可是荼吉尼的靈身啊,這麽多年了,這把老骨頭也要動動了。”


    七王枯敗的臉上竟然出現七彩的神光,一絲絲的光線從表皮之內透出,像是蛻皮般,忽而一個麵如冠玉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大殿之內。


    隻是那一雙眼眸仿佛看透了世事般,睿智祥和,即便是重山崩與前必是不眨不瞬。


    輕輕的歎出一口氣:“該來的總要是來,白馬,起來。”七王此時已是豐神俊朗的立於大殿的zhongyāng,看著麵前的小僧臉上滿是慈愛,一雙冠玉的手掌撫過小僧的腦門。


    “白馬,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高;大海不擇細流,故能成其深。這世間,是世人的世間啊。”七王似是說給白馬又像是在自語,一雙悠遠的眼眸之中,大慈大悲。


    白馬不解的看著七王,臉上滿是疑sè,可是又不知從何去悟,更不知自何去問,七王的言語總是這般充滿深意。


    “哈哈哈哈”七王轉身而去,留下一陣爽朗的笑聲,“白馬,本來付有法,付了言無法,各各須自悟,悟了無無法。這是七王法脈,巫頌之力,小子今後便落到汝身了,哈哈哈哈”


    留下一道古奧的印記,七王飄忽而去,空空的大殿之內隻剩下了小僧人,腦中兀自流淌著灰sè的頌言,看著手掌心上的一個印咒,良久,小僧臉上淌下一行清淚,他遲鈍,可是不傻。


    大殿之中不知何時一架巨大的銅鍾敲響,洪亮悠揚,可是細細品下卻是悲戚,雄壯,偶有崢嶸之中帶著一絲激昂。


    此時的天葬台內,卻是發出驚駭的尖叫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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