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嗎。”一護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明顯,冬獅郎則是歎了口氣靠在牆上“黑崎一護,你對你的老師有多少了解?”


    “······”


    “什麽都沒有是嗎。”冬獅郎閉著眼睛點頭“那麽,你知道他有喜歡的人這件事情嗎?”


    “···你想說什麽?”一護麵無表情的看著冬獅郎。


    “警告你。”冬獅郎看著一護道“十番隊十席青,便是你的導師以前在這個屍魂界的地位。”


    “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以他的實力應該不僅僅如此才是,的確如此,他和藍染是同樣的存在。”冬獅郎拔出腰間的冰輪丸“在屍魂界真靈術學院一共六年的生活中,他是第六年才肯拿出自己的斬魄刀,順利畢業。”


    “後來加入十一番隊做事得了些功績,再後來加入遠征軍前往虛圈,迴來後,他就變成這樣了。”冬獅郎看著窗外不斷散落的櫻花道“那個一百四五十年前時候的他,性格冷淡,毫不喜歡和別人交流,就連我和他之間,在僅有一年時間的相處時間見到他大部分還是在吃飯的時候。”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一副冷漠的,仿佛什麽都入不了他的眼睛一樣。從虛圈迴來後,他比之前冷的更加可怕,甚至於連本身所有些許人氣都已經消失不見。也從一個沒有席位的普通死神升職為十番隊十席。”


    “他在番隊裏是出了名的孤僻,所有的時間都是泡在圖書館,工作,和自己的房間裏。要麽是畫畫,要麽看書。”


    “他就這麽生活了十年。”冬獅郎頓了頓“聽到了這裏,相信你應該不明白我為什麽要跟你說他過去的事情吧。”


    “不,大致明白了有些··跟你說的警告有關嗎?”


    “是的。”冬獅郎麵無表情道“他喜歡畫畫,最喜歡畫的是一個少年人,棕色的頭發,穿著一件怪異的衣服,身高···”


    說到身高他麵色一黑,有些不情願的道“和我差不多,或許比我矮點。”在矮上麵加了重音,他咳嗽兩聲道“但是奇怪的是,整個屍魂界都不存在這個人。”


    “不··不存在?”


    “對,不存在。”日番穀冬獅郎點頭“青十席在整個屍魂界的時間不超過五十年,其中虛圈二十年,任職十席十年,真靈術學院六年,加起來三十六年時間裏都未曾和誰深入簡出過。更何況他畫那個少年人穿的衣服和屍魂界的衣服完全不同,無論是款式,樣式都完全的不存在!”


    “當然了,因為那是現世的衣服····”說到這裏,一護頓時瞪大了眼睛!


    “看來你知道了吧。”冬獅郎歎了口氣道“屍魂界不存在的衣服樣式,虛圈自然也不可能有,而且這個人根本不存在,因為在調查中青十席孤僻至極,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太長時間,更別說是戀愛了。”


    “更為可怕的是,那衣服款式明顯是如今現世的風格,卻在一百多年前被他畫了出來。仿佛早就見過一般···”


    “所以說,我警告你,你喜歡的那個人擁有著近乎無法置信的力量。”冬獅郎認真的道“雖然很不想相信,不過我們姑且認為,他擁有看到未來亦或是什麽時候的能力。”


    “但就算是如此,看青十席對那個畫上的少年相當的迷戀的樣子,可現世中他是否與誰在一起了呢?”


    “沒有。”一護篤定的道“我從小就和他一起,到現在已經十年,而且就算是浦原先生他們也未曾說過他有過戀愛。”


    “也就是說,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他喜歡上了一個不知道的,莫名的可以說根本不存在的人。”


    “亦或者說···”日番穀冬獅郎的臉隱於陰影之下“他其實根本沒有喜歡任何人,畫那幅畫不過是一種偽裝,而真正的目的···被他隱藏起來了!”


    “怎麽會···”


    “不要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冬獅郎皺眉道“這還是往好了想的,他太過神秘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和藍染隱藏了實力。”


    “藍染還在隱藏實力的同時不斷的朝著隊長席位進發,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一直懶洋洋的呆在十席的位子上不動。”


    “說實話,無論是我們這些隊長,還是現在的總隊長都對青和藍染有種莫名的警惕,來這裏找你談話,公事是希望你和青接受屍魂界的派遣,幫助他們抵擋藍染的進攻。”


    “但實質上,也有著監視你們的意思。一個藍染已經讓人頭疼,還有一個比藍染更加充滿威脅的存在······”說到這裏,他靠著的牆壁開始被凍結,變作了一座光滑的冰牆“我們是會用盡一切辦法掃除威脅的,不計代價!”


    “······”握緊拳頭,黑崎一護靠著床頭道“那麽你來這裏幹什麽?威脅我嗎?”


    “不,我隻是來警告你而已。”冬獅郎淡淡道“剛剛是公事和分析,現在跟你講些私事。”


    “嗯?”


    “放棄他吧,黑崎一護。”冬獅郎碧綠色的眸子透露著看透了一切的憐憫神色“再在他的身上掙紮你也不會獲得任何屬於你的東西,他不會愛你,說到底他到底是否還會愛人都是個問題。”


    “你的一切就仿佛是個笑話!”


    “你憑什麽這麽說!”黑崎一護惱怒的看著冬獅郎“你難道了解青嗎?”


    “我是不了解青,我比你更看得透青這個人!”冬獅郎認真的道“他和過去在流魂街的我很像,不信賴人,但是他比我還要可怕的是他也不會依靠任何人,隻是一個人獨自承受,然後扛著時間給予的孤獨過活,你若是在最初遇見他的話還有改變他的可能。”


    “但是現在他看起來是個少年人,怎麽說也已經是百多歲以上的人物了,實力強到那個程度已經不弱於任何一個隊長,斬魄刀的能力又是近乎克製死神和虛的吞噬靈子,你還不明白他的破壞*有多大嗎!”


    “斬魄刀某種程度上是可以從中看到持有者的性格的,像性格惡劣好玩的花天狂骨,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就是這個性格,所以他斬魄刀的能力詭異,好似遊戲。”


    “同樣的,青的斬魄刀可以吞噬靈子,代表著他的性格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無害,你喜歡上他終究也隻有被他的無情給溺死的份!”


    “謝謝你的提醒,冬獅郎。”無視了少年青筋直冒喊著叫我日番穀隊長的聲音,一護認真的道“但是我一直覺得,我不告白,我不死纏著他的話,我永遠也不會得到什麽像樣的迴答,最終的結果隻有後悔而已。”


    “我喜歡他,喜歡到眼裏隻有他,喜歡到隻想和他一起,喜歡到想一直陪著他。”


    “所以···”


    “我知道了。”冬獅郎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一護的話“我知道了,我白說了,你不用再說下去了。”


    “嗯,謝謝你。不過你為什麽要提醒我呢?”一護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幫小桃擋下攻擊的謝禮。”冬獅郎擺擺手,結界解除了“既然你執意這個樣子,我也不會說什麽,加油吧。或許···不要後悔是最好的。”


    “你休息吧。”打開門走出去,冬獅郎緩緩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露出那種表情···看來是真的沒救了。”他還記得剛才提到吳青的時候一護的表情,溫柔,柔和,依戀,喜歡,各種複雜的情緒粘合在一起,混作了一種極為奇特的表情。


    仿佛,光是能夠觸碰到他,擁抱到他,每天見到他就是一種幸福。


    這種喜歡···真是太過卑微了,卑微到不敢置信!


    或許就是因為明知道不可能,才會到達這種程度吧。


    冬獅郎的眉頭不禁再度緊皺在一起,開始歎氣。


    房間內,黑崎一護縮在被窩裏,沉默的不知道想些什麽。


    而在屋頂之上,吳青望著天空的圓月,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


    任下麵兩個人也猜不到,兩個人之間的談話被吳青不僅聽的一清二楚,連他們的表情,情緒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吧。


    所以說細胞這種東西,就是非常適合的監視器啊。


    “嗚噗噗噗··好久不見了魔王薩馬。”很久未曾出場的黑白熊毫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吳青的身旁,他捂著嘴正詭笑著“怎麽樣?沒想到日番穀冬獅郎居然會對你的事情了解到這個地步,別的誰也沒發現,居然被他發現在你畫中的問題。”


    “沒關係。”吳青淡淡的道“就算是被發現了,僅僅是一幅畫而已,他也不可能用這個理由讓人來殺我吧,更為重要的是,山本那個老頭果然想玩監視。”


    “魔王薩馬,明明整個星球的生命激流都要被傑諾瓦吞掉了,您為何毫無行動呢?”


    “我在等崩玉。”


    “為什麽?論危險程度,傑諾瓦和崩玉是同等級的啊。”


    “崩玉的作用是什麽,黑白熊。”


    “做到範圍的心想事成。”黑白熊聳肩“看過漫畫和動漫的都知道。”


    “不錯。”吳青點頭“所謂的能做到範圍就是在某個基礎上,在人所能達到的那個範圍,不會超出,超出就不會有作用。”


    “也就是說,就算沒有崩玉,本人也可以達到這個程度,也擁有達到那個程度的潛力。但是問題是要達到那個程度會消耗大量的時間,而崩玉的作用就是省略過程,直接獲得結果。”


    “用最簡單的表示來說,就是把一個原因到結果的中間過程全部省去,就像你想吃蘋果,你必須起身去拿蘋果,而崩玉則是直接讓蘋果出現在的手中一樣,省卻了費力的過程。”


    “那麽我要崩玉做什麽,你大致知道了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魔王薩馬不愧是魔王薩馬,一場世界下來就比黑白熊還要聰明了誒。”無視黑白熊恍然大悟之後的馬屁,吳青看著天空道“所以還需要等等。”


    “但是魔王薩馬,我還有一個問題。”黑白熊道“其實質上來講,整個世界已經被傑諾瓦吞掉了內在,就剩外表了,您就算此刻發動毀滅也沒關係啊,崩玉又不是必須的。”


    “崩玉是個道具,幫我省略掉過程直接拿到勝利的道具。”吳青握緊拳頭道“傑諾瓦控製世界的時間一般很長,入侵整個生命激流的時間也隨著世界的強大而極為緩慢。”


    “一個死神世界就花了我足足百多年才好不容易做到,別的世界就更不用提了。但如果利用崩玉的話,雖然一下子就完成是不可能,但可以節省很多時間,更為重要的是···”


    “崩玉可以加速傑諾瓦的進化!”


    “傑諾瓦的進化需要時間,需要適應,但是有了崩玉直接省略過程隻取結果,那麽傑諾瓦就能飛速成長!”


    “而這件事情,黑白熊你應該比我清楚。”


    “啊類,為什麽我會比您清楚呢?”黑白熊歪頭道。


    “如果不是你選擇的這個世界,我怎麽可能會‘恰好’遇上可以幫助傑諾瓦的事物呢。”吳青臉上露出笑容,眼神卻是包含譏諷。


    隨後,他一個瞬步消失不見,徒留黑白熊在原地全身顫抖,麵色潮紅發出充滿愉悅的笑聲。


    “嗚噗噗噗嗚噗噗噗··太棒了··太棒了,魔王薩馬,才兩個世界喲,才兩個世界你就已經成長這個地步了,怎麽辦,黑白熊好不想離開你啊,嗚噗噗噗··嗚噗噗噗··您的絕望,您的成長,您的掙紮帶給我太多的愉悅了。”


    “再等等··再等等,魔王薩馬,再讓我陪你呆幾個世界,讓我更加愉快吧!”


    “嗚噗噗噗··嗚噗噗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直到最後,他的聲音變得尖銳,瘋狂的大笑起來。


    尖銳的笑聲傳遍整個四周,但卻沒有任何人聽到,徒留這個玩偶模樣的家夥笑到捂著肚子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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