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小玲,千奈的裝束要清冷寡淡得多,為的就是不搶小玲的風頭,她穿著一身精心裁製的付下和服,黑色油亮的青絲間插著扇形發簪,含蓄古典,純素動人。


    “小玲?”龍之介驚詫的來不及反應,今天是他們第二次見麵了,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左之一手摟住龍之介的肩膀說:“這樣的偶遇很浪漫啊,見到你朝思暮想的藝伎小姐怎麽反而不開心了?”


    龍之介用一種類似感慨的語氣說:“因為芹澤先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原來是在擔心藝伎小姐啊,不是有你在麽?龍之介,打起精神來,我相信你能保護好她的左之語重心長的說道,就像是一個長輩在鼓勵自己的晚輩。


    龍之介完全想不到芹澤鴨會再點小玲的名,而小玲更沒想到今晚的客官會是精忠浪士組的諸位,芹澤鴨在島原已是聲名狼藉,但凡他的宴席都會無事生非,小玲並不怕芹澤鴨這樣的武士,可是如今有千奈在,小玲不想讓她受到牽連,今夜隻能迎合芹澤鴨了。


    千奈從男仆手裏接過三味弦,大致掃了一眼藝館內的五人,目光最終定格在衝田身上,是他!他怎麽在這裏?千奈的心裏甚是五味雜陳,震驚、悲痛、憤慨、恐懼、難堪,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這樣都不肯放過她嗎?他是來殺她的?


    可是好一會兒,衝田並沒有注目千奈,而是一門心思把玩著手中碗臼狀的酒盞,千奈這才意識到他根本不知道她在這裏,他多半以為她死了!怎麽辦?會被發現的!


    千奈慌張的模了模自己的臉,手心染上一層雪白的脂粉末,太好了,來藝館前小玲用一把小橫刷蘸起白色顏料塗勻於自己的臉部和頸項,這是藝伎標誌性的濃厚妝容,應該不輕易被認出。


    千奈給自己吃了一記定心丸,不過神經還是很緊繃,她故作不經意的看向坐在女體前的衝田,心中不禁謾罵,果然這個時代的人很下流,女體盛就是從江戶時代沿襲至今的,不對,雖然她現在就身處江戶時代,但她說的是她原本所在的年代,而且對女子來說這樣的工作和受刑沒什麽兩樣,簡直就是自我折磨。


    “千奈子,開始吧小玲示意千奈可以彈撥三味弦了。


    千奈子?聽到這三個敏感的字衝田抬頭,渙散的視角如單反驟然聚焦,瞳孔清晰的映照出千奈嬌小的身板,盡管她以白麵妝示人,卻猶如雕刻華美的人偶一般嬌柔而不造作。


    千奈跪坐牆邊,左手按弦,右手指尖套著義甲(彈撥樂器所用的一種工具,裝於指端)奏響三味弦,窗外的雨聲如太鼓為曲子平添一絲空靈之感,小玲拿著手鞠球(女子玩得一種彩繪的線球)展袖起舞,長至腳踝的腰帶拖曳在地,她肢體自然的押上琴弦的樂拍。


    衝田打從心眼裏高興,活著呢,她還活著!隻要千奈活著衝田的心裏就能好過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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