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環節的比賽已進行了一大半,第四場流月與西洲的比賽已進行一大半,這兩個隊伍可謂是平分秋色,勝負不分。


    要說這西洲小國,勢力單薄,但能夠與實力強大的流月打成這樣倒也著實不易。不過相較起來,西洲打的倒是吃力些,大多憑借的是一股子的韌勁兒與強烈的民族榮譽感。


    很快,第四場比賽以流月三玉牌,西洲兩玉牌判以流月獲勝。


    “沐燼,西洲以後…不可小覷啊!”評委席上,鳳老王爺偏頭低聲對沐燼說道。


    沐燼點點頭:“的確,這樣的民族終有強大的一天。前兩年皇上派我去剿滅西洲,但真的是無一絲縫隙可破雖不見的很強,但很團結到了一種可怕的程度。”


    鳳老王爺眯了眯眼,不語。


    沐染輕踏枝條藤蔓飛身進入東麵樹林,尋了一棵較粗壯的大樹雙手交叉躺了下來,動作慵懶而愜意,說不出的悠然與閑適。她微微眯著眼,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淺淡中帶著邪魅。


    林間的風深沉而張揚,沙沙樹葉的作響聲仿若輕快的手鼓,自由的旋律中帶著大自然的震懾。深林之中時而傳來的獅吼虎嘯帶著**般的衝擊。她的心忽而顫了顫,油然而生出對於大自然的尊敬與敬畏。


    那樣潮水般湧動的情感是如此的熟悉與陌生,仿若前世的那個神秘的小島竟生出了那麽觸動心弦的親切感。


    沐染望著碧藍的天空,伸開手觸模天空,微微的風中帶著林子中獨有的清涼與純淨,忽而感覺有一股暢爽之氣,濃鬱的靈氣源源不斷地匯入沐染體內,整個人都似乎一瞬間飄然而起。


    她怔了怔,心中暗喜。她能感覺得到體內的靈力在與這股子的暢然唿應著,仿佛原本就是一體般分而聚,聚而散但卻是熟悉的相融。


    沐染將手伸迴來,坐直了起來,運轉靈上殘卷的第二重功力。


    第二重功力不同於第重層功力的便是在於參悟,若是悟不透,但凡再多的修煉亦是於事無補,而沐染此時也正是需要一個突破的契機,這個契機並不需要很繁瑣,很難得,隻要心之所在領會其中真意便能得到更為純粹至上的靈力。


    如蓮花一般的輕霧漸漸騰升而起,將沐染身子遮掩於霧氣之中,眉眼更顯得清麗。整個人一瞬間仿若融成了一汪水,一片雲,一陣風,溶於自然而又有自己的根本。


    海納百川,無我之境莫不如是。


    沐染周身的霧氣愈來愈濃,愈來愈濃,樹下原本奄奄一息的小花枯草似乎受到了靈力的洗禮,漸漸地,漸漸地複蘇生長了起來。


    此時沐染體內中的靈力忽的暴漲,升到了頂點卻不覺得壓抑與難受,反而更加的輕盈與舒暢。在靈力的衝刷下沐染的麵容,肌骨,都悄然的發生了變化。皮膚更加的瑩潤仿若至上的水晶一般,粉麵仿若桃花更加的嬌豔,連沐染一貫的清冷之氣似乎都消散了些,恍然飄然若仙。而且就連沐染如今臉上的易容之貌也不見了,取而代之是自己真實的麵貌。


    沐染微微睜開了眼,手也漸漸收迴,周身的靈力忽的消散了去,感知氣息更為靈敏,不知不覺中心中生出了那麽一些原本沒有的情感,溫和地與心靈契合。


    此時,沐染體中的兩塊玉濃鬱的靈力完完全全的融到沐染骨血中,說是月兌胎換骨一點也不為過。


    “快點跟上,再往前猛獸就比較多了,記得跟緊隊伍!”


    “我們南楚一定要贏!大家盡全力!”


    “是!”


    沐染眼睛狡黠的眨了眨低頭,見不遠處走過來一對身著自已的人馬,大約十幾人,都騎著清一色的黑馬,顯然是經過統一訓練的秩序性隊伍。他們此時馬後已掛了一些體積較小的獵物,如兔子,飛鳥,野狼之類的,甚至連蛇都半露著尾巴被裝在袋子裏。


    原來是南楚的啊!看來獵比已經開始了…


    隨著為首人洪亮聲音的鼓舞,隊伍中的人士氣也更高了一層,眼睛中盡是晶亮的韌勁兒。


    沐染感歎一聲,楚玉函管理人果真有一套,她能看得出他們強烈不渝的忠心,以及心甘情願的臣服。


    南楚隊伍行的愈加的快了,沐染也起身跟了上去。


    就在此時,阿九在獵場西部正玩的不亦樂乎。


    他坐在樹上,手中玩弄著石子,看著下麵的情形狹長的眸子透著笑意


    “你還有沒有功德,你們西唐為了奪勝竟出些這等的下三濫的招數,將我們隊中的兩匹馬都傷了驚得竄跑,就連好不容易打來的獵物也一並被拖走!”一個身著內紅外黑衣物的男子顯然是苗疆的隊伍,他騎在馬上看著對麵為首的男子指著他大罵。


    “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一定是你們事出意外就怨到我們的頭上來!你也太不講理了!是不是兄弟們!”


    “對啊,對啊!他們西唐方才輸給我們就想現在誣陷我們來扳迴一局!實在太不要臉了!”


    對麵西唐的十幾個人一聽頓時氣的臉色發紅,方才比武中他們西唐就以一比四慘敗給苗疆,而且曆來的邊境摩擦中也沒有得到什麽好處,如今一股火氣升到喉嚨眼兒中,欲以噴發。


    “現在這裏就我們兩個隊伍,不是你們動手那是誰動的手?!你們分明就是想耍賴,害我們丟了那麽多的獵物,你們如何也要補償給我們!”


    西唐的人一聽也火了,任誰將一個罪名的帽子白白扣到頭上都不會好受的了!


    “我們根本沒做!我們西唐一向行的正坐的端,哪裏像你們苗疆的邪術橫行害人?!你們向來都是詭異之輩,快些讓開,你們與我們吵架的這段時間還不如去打獵物來的好!”


    “你竟然敢說我們苗疆的神巫之術是邪術?!兄弟們,不必客氣,族中規定侮辱神巫之術者,死!我們給他們些教訓好讓他們知道我們苗疆不是好惹的!”


    “是!”苗疆隊伍的後麵一些人本來就一腔怒火,方才那一句話又犯了苗疆人的忌諱,如今聽頭兒下令頓時間怒火得以發泄,都毫不客氣的騎於馬上與西唐打殺起來。


    西唐的人也驚於苗疆忽而升起的那麽大怒氣,也無奈生生接下對麵撲麵而來的打殺,心中也是一股子的悶火。


    沒有人注意,樹上有一個會催人吐血的悠然身影,眼睛眯著透著玩味,嘴角也勾著,看起來極為愉悅。


    “嗨~真是些暴脾氣!打得一點都不優雅,粗俗!”不過他好像忘了誰才是始作俑者了。


    “不過今日白白演上的這場戲倒是好玩兒!真是熱鬧,要是有主子陪伴就更加美妙了!”


    南麵樹林中也如此雷同的上演這一場糾結的鬧劇,不過北疆與流月的衝突倒是文雅的多。


    沐染隨著南楚的隊伍一直往前走,而這一路上,無論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南楚的亦都不會放過。不過因為沐染時不時的小伎倆,南楚倒是常有“失誤”地讓一些兔子了,狐狸了之類的逃走。


    正在南楚隊伍有些煩心之際,嗖的一劍自眾人的身旁穿過,一隻野兔中箭倒在了地上。


    好箭法!沐染心中大讚,轉過頭去向後看去,隻見一隊衣著黑色的隊伍向這兒走來,而為首的正是北寂瀾,顯然方才那一箭是北寂瀾射的。


    “實在抱歉,方才可驚住各位了?本皇子在此賠罪了!”北寂瀾率眾人走來,麵帶微笑。他騎在馬上,英俊瀟灑,而且溫潤和善,謙和有理,像是涓涓流淌來的泉水,很快就收服了諸多南楚人的心。


    “哪裏哪裏!六皇子有禮了!”南楚隊伍為首的人向北寂瀾拱拳行了一禮,眼中也盡是尊敬之意。


    沐染在樹上向下看著,心中暗忖要不要引起這兩隊的衝突呢?不過以南楚對北寂瀾的態度來看倒是有點難呢!


    “能在這深林之中遇到南楚的驍勇隊伍也著實是幸事!”北寂瀾微微一禮,“希望各位能發揮盡然,本皇子也十分期待與南楚的較量!”


    “定然不負六皇子所望!”在他們南楚的人的心中自動的將北寂瀾與他們主子楚玉函的實力畫了等號。


    兩年前,南楚被北疆圍陷還是得於附近大乾營中北寂瀾的出手相助才得以幸免失去重要關卡,因而他們心中對北寂瀾也是滿心的感激與敬畏,甚至於超越了大乾的皇上,太子。


    “那我們分頭行動吧。”北寂瀾笑著說道。


    “好。”南楚為首的眾人點點頭,向一旁的密林飛馳而去。


    北寂瀾看了一眼南楚的隊伍,也準備策馬而走。


    就在此時,沐染驚覺一支箭忽的向下射了過去,穿透風聲發出“嗖”的聲響,她一眼撇過去,見不遠處隱隱約約有幾個黑衣人藏在密密的枝葉後。


    沐染心中一緊,見那支箭的目標正是北寂瀾,她心下俺惱自己隻顧著看熱鬧了!手中石子朝著箭飛快的打去,將那支箭生生的打偏,擦著北寂瀾的肩膀劃過一道血痕而過。


    “誰!”北寂瀾驀地驚覺,調轉馬頭向後看去,手中的弓箭也緊緊攥了攥。


    “六皇子,您沒事兒吧!”一旁的侍衛擔心問道。


    “沒事!聽令,全體備戰!”


    “是!”其他的人見北寂瀾受傷,心中也拉緊了弦,警覺的望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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