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下午,洛城中的一個書房中,一個暗黃色錦衣的清俊男子坐倚窗前,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眉眼清淡如水,沒有一絲的情緒,手指不時地敲著桌麵。正是南楚華王楚玉函。


    “子墨,過幾日的禦林大比可是準備好了?”


    “下官已將鐵老新製好的玄黃弩連夜送了過來,子時到的,現擱置在兵器房的密室中。另外暗衛挑選了五十精英,各個都是以一敵百的料子,功夫了得,此番大比強者能者定然極多,因而除暗衛外,子墨在南楚挑選的能手也帶了過來。另外,下官暗地裏查過,這瑞王在這次大比中與太子達成了某種協議,在下恐對王爺不利。”


    隻見這站著的男子,一襲紫衣,眉眼沉斂,若黑曜石般光潔幽深,麵容如涓涓的泉水般幹淨清潤。此人正是南楚有名的少年丞相白子墨。


    “做的不錯。”楚玉函微微勾了勾唇角,“瑞王心思詭異,野心極大,正需要在這大乾找一大助力,而太子如今受六皇子之壓,又不得皇帝看重,又與太後抵觸,二方勢力合作倒也是意料之中。隻是二人的真實目地,合作點在哪裏,到不一定如眼前所見。禦林大比,我們隻要記得自己的目的就好。”


    “依子墨看,太子不一定比六皇子差了,隻耐形式交壓,對太子不利!太子此人也不弱表麵上的那般無能!雖沒有做什麽大事,但每件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也是不易!六皇子得皇帝看重,表現的機會也多,民子崇拜,而且,他也有那個能力,比起當初的稚女敕,這兩年來的成長可謂是奇快!”白子墨微微點頭,忽然想起三年前麵對北寂瀾與北寂辰的場景,當年,他們還是少年,如今卻成了對立麵的男人!


    “這就是帝王之家!”楚玉函看向白子墨:“身不由己,卻也渴望得到!若是挨打一旦還手,就會演變成戰爭,越是身在高位,越是躲不過明槍暗箭!”


    白子墨不置可否:“如今大乾水災涉及多出,沒想到這禦林大比隻是推延了日期,仍是要半月後舉行,這大乾的皇帝也不知是什麽心思!”


    楚玉函眼睛看向窗外,道:“大乾皇帝從小就學帝王之術,心思自是不一般。如今水災他派出人人敬仰奉於雲端之上的南瑾世子,也是安撫了民心,這禦林大比才方能如期舉行,否則,皇帝如何能不顧民憤也要舉行大比,孰輕孰重,他心中自是清楚的很。,而且,又出了一個千鎏竟能以一己之力平息民怨,扶植起經濟民業。將將近整個大乾的民心都朝向他,依本王看,他可不止一個商人這麽簡單。這皇帝雖是解決了一個麻煩問題,但定是對那人恨得牙癢癢的!”


    “這千鎏子墨早些時候便派人查過,資料顯明千鎏自幼喪母,一直跟隨師傅經商,幼年之時便因為極為聰慧,行商之道上極有慧根,可以說是已經出師了。後來,他師父死後,便親自接手他師傅的商鋪,這些年來,雖一直有傳言千鎏留戀勾欄,沉迷,但商業力量一直以驚人的速度不斷強大,甚至於到了富可敵國的程度,與賢王府的財力不相上下。”白子墨道。


    “傳言?不過是迷惑人的手段罷了!這點你比本王清楚不是嗎?”楚玉函眉眼清淡,但眼底又深了一層,“前幾日千鎏不是為紅顏冒著水災親自去了雲城嗎?!他莫不是真的去尋藥的?如若她尋到藥後真的是歸心似箭,他又如何會為災民停留幾日到現在還不迴?你且派人去查一查那叫莞蘭的女子莫不是真的得了重病?”


    白子墨一頓,隨即點了點頭:“這大乾倒真是藏龍臥虎,子墨也真是見識了!”


    “此番大乾水災涉及多處,幸而沒有蔓延到南楚。皇帝尚且年幼,心月複之人又極少,如今雖心中已有些謀略,但畢竟還是個孩子,認人不清,反會遭人利用。如今太後執掌大權,難免不會對陛下有所有意的誤導,畢竟,她的心不在那兒……”楚玉函說著,看著杯中的酒,眼光幽暗,有些模糊。


    “子墨也知朝中勢力複雜,早早的便安排了暗地裏保護陛下的暗衛,還有王爺的心月複餘太傅教導陛下,以免被誤導。雖說……陛下一直對太後很是聽話,但……有老師大約也是起些指正作用的。”白子墨微微蹙眉,看向楚玉函。


    楚玉函嘴角冷冷勾起,“小孩的心性,哪怕是皇帝也是如此……陛下連我等的話都不怎麽聽,又如何會聽太傅的?也罷,如今盡全力教導便是,若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就隻能……”楚玉函說道這裏,便不再說話,神情愈發的淡而靜,看不出情緒。


    白子墨幽幽的歎了口氣,抿了抿唇,也不再說什麽。


    顧筱自沐染迴到樓中一直盯著她看。這是女人麽?這真的是女人嗎?他好像有些明白那人為何會獨獨對她喜歡的如此之深了!她是少女,卻又像是少年,既能偽裝自己,忍辱負重,又能不顧艱辛,頭腦聰慧,達到目的,也能憑借個人的魅力,獲得眾人的心之所向。她心性之堅定,遇事之冷靜,還有超人的堅韌,恐怕是男人也不能及的吧!


    但是,他的心中不知怎麽的,他深深知道那人喜歡沐染,但就是心中發悶,看著沐染的眼光也不覺深了。


    “你看著我幹嘛!”沐染冷清的一句,立即打破了顧筱的遐思。


    顧筱迴過神來,笑道:“你這女人,爺真的很沒有魅力嗎?也坐在這兒半天,你看也不看一眼!”


    沐染忽的一笑道:“顧公子怎會沒有魅力?隻是,千鎏可是男人。”


    顧筱癟癟嘴,另有深意地說道:“你若是男子就好了,爺就不會……”說道這裏,顧筱忽然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忽的頓住,連自己也是一驚。


    “不會什麽?”沐染喝了一口茶,笑問。


    “沒,沒什麽。”顧筱看著沐染燦若灼灼桃花的臉,連忙一臉魅笑,搖搖頭,轉移話題。“對了,你何時迴洛城?那莞蘭還需要你迴去送藥!”


    沐染沉思一想:“我在此也停留多日了,明日便走。如今水災情形也輕了些,迴去應該會比較快。”


    顧筱點點頭,道:“那正好,我們一起迴程,反正爺也沒什麽事兒,竟是在這兒等著發黴,還沒有美人可看!”


    “也好。”沐染笑道:“路上也有可擋劍的!”


    顧筱聽聞,桃花目灼灼光華:“能讓小染兒將爺當成擋箭牌,當真榮幸!多少人相當還麽有那個機會呢!就讓某些人羨慕而死吧!”


    沐染看著顧筱,想著這人可真好玩兒!適合做朋友!


    “主子,流雲在外候著,說是有東西要給主子。”水淺從門外說道。


    沐染點點頭:“讓他進來吧!”


    流雲手握著劍,一進來就見到顧筱與沐染二人極為和諧的坐在一起,眼底劃過一道暗光,微微低下了頭,走到二人身前。


    “沐染小姐,世子料想您今天會迴城,讓屬下送來淩霜劍給小姐,以謝小姐的水災相助之情。”流雲道。


    沐染站起身來,眼光一凜,看向眼前的劍。她是愛劍之人,雖性情清冷,但見到見到好劍卻也自然歡喜。


    隻見劍鞘暗紋複雜精致,光華清亮,不繁瑣,卻貴在樸華,雅致。果然劍如其人……


    顧筱看了一眼幽幽道:“哼,這劍是那家夥母親的遺物,天雪山的神物。小爺早就想要了,怎麽厚下臉皮求那家夥都不行!這倒好,白白的送給我家的小染兒!好歹人家也是和小瑾十幾年的交情,真是讓人家傷心啊!”


    沐染想要伸出的手一頓,看向顧筱,手又收了迴來。


    顧筱一臉魅笑,眼睛似是有些挑釁的看著流雲。


    流雲抬頭看向顧筱,道:“顧少爺!世子想要送給誰是世子的自由!而且,如今楚小姐已經到了洛城,住進了顧府,得顧老爺,夫人的款待,您還有閑空兒在這兒?”


    顧筱忽的站起身來,睜大眼睛看向流雲,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麽,怎麽會……?”說完迴頭看了一眼沐染,皺了皺眉,忽的飛出窗外:“小染兒,爺不陪你了,先迴城了!待你迴城,爺再陪你玩兒!”


    沐染看向顧筱的背影,想著,那楚小姐定也不是一般人物,否則,如何會讓顧筱那般……


    “沐染小姐,您別聽顧少爺的話,他那人您還不清楚嗎?這劍還請您收下,這畢竟也是世子的一番心意!”流雲將劍又送到沐染麵前。


    沐染嘴角微勾,看著流雲道:“這劍你還是拿迴去吧!你家世子的心意我收下了,隻是遺物如人,我自認為我沒有那個資格收別人母親的東西。”


    “小姐……”


    “水淺,明旭,我們這就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啟程。”


    “是。”


    沐染不再理會流雲,轉頭向房間走去。水淺,明旭二人也屁顛屁顛的跟到沐染身後,還向流雲吐了吐舌頭。


    流雲知這劍送不出去,暗罵一聲顧筱,看著劍,微微苦笑。


    ------題外話------


    親們,很抱歉今天才更新。最近到了考試周,月夏也在忙著考試複習,希望大家可以諒解!月夏在此多謝大家的包容。月夏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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