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諾颯聽花殤這麽一說,走到書案前,提筆一畫,果然,交點處就是禦花園。她靈光一閃,將案發的幾家客棧在紙上這麽一畫,驚喜萬分:“飲淚藍水,本宮知道為什麽窗戶上會有腳印了!”


    飲淚疑惑地說:“窗戶上的腳印不是兇手進出時留下的嗎?”


    “是,但這些窗戶都是朝這個方向開的,你們看。”璃諾颯在紙上標畫。


    “這麽一說也是啊!”藍水說,這種細節誰會想到啊?


    璃諾颯興奮地說:“兇手肯定就藏在這片區域,你去把bt師父和小淺叫來。”


    不多時,花想容和北冥淺來了,飲淚給他們上了茶點,就退到一旁藍水身邊。


    “這麽急叫我來做什麽?”北冥淺喝口茶潤潤嗓子,“是不是有什麽新發現?”


    “知我者,小淺也。本宮剛剛發現兇手有可能就藏在這片區域裏,”說著,她把紙拿給北冥淺和花想容看,“現在咱先來總結一下所有收獲。首先,五個死者都死於奇毒,而且是五種不同的奇毒。”


    “而且每個死者身上還有吻痕,可是從留下的腳印看來,兇手應該是男子才對,所以兇手有可能是有斷袖之癖。”花想容一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在一旁聽的花殤驚訝地瞪目結舌,“姐……這作案手法我聽著好耳熟……好像是……”眼角瞄到書案一角的一本書,忙拿起來丟給璃諾颯,“這裏麵的。”


    璃諾颯準確地接到書,翻看了一下,笑了,“本宮說怎麽那麽熟悉,原來是出自這裏。”這書是罌粟堡名下的隱尋書店最近出版的偵探型小說,靈感還是璃諾颯提供給寫書的人的。


    “看吧看吧,我就說不一定是衝著我來的吧?”花想容有看過那書,因為因為裏頭關於毒藥的知識是他提供的,嘿嘿!


    北冥淺頭疼地撫額,“誰會想到兇手會照著書裏寫的作案啊。”簡直要暴走。


    “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公主殿下,酒吧好像就在你畫的區域內,你看會不會是咱自己人作的案?”飲淚小心翼翼地問。


    璃諾颯挑挑眉毛,gay是吧?毒殺是吧?“飲淚,那附近可還有客棧?”


    “沒有了吧,公主殿下要做什麽?”飲淚不解地問。


    璃諾颯壞壞一笑,“本宮要引蛇出洞。”


    “怎麽個引蛇出洞法?”幾個人異口同聲問。


    “你們看本宮若是扮男裝,是不是依舊秀色可餐啊?”璃諾颯壞笑著撥了撥長發。


    “你不會是……不是吧?一個兇手而已,至於讓你犧牲色相嗎?”花想容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丫頭的腦子到底是什麽做的啊?


    “就是這樣。飲淚,你速去把第五個死者死前用的房間給本宮定下來,藍水陪本宮去趟酒吧,小淺和bt師父帶幾個人埋伏在那家客棧,以摔茶杯為信號,解散。”璃諾颯不等他們發表意見就把任務分配完了。


    “公主殿下,你沒有男裝。”寢殿裏,藍水給準備扮男裝的璃諾颯潑了一盆冷水。


    璃諾颯想了一下,“雙子宮總該有吧?算了,去咱的成衣鋪拿一件得了。”畢竟她的身形是嬌小型,十三哥十四哥的衣裳她八成穿不了,反而鬧笑話。


    換了男裝,藍水就陪著她去酒吧。


    秋娘看到一身男裝的璃諾颯先是一愣,緊接著張開笑臉道:“這位公子生得好俊呐!”


    璃諾颯眨巴眨巴眼睛,“你就是這裏的掌櫃嗎?”


    秋娘立刻領會,“是啊,公子找奴家有什麽事?”


    “你看到我哥哥你就跟他說我住在xx客棧,讓他來找我,我爹讓我來帶他迴去呢!”她故意加大分貝。


    “你是說王公子啊!原來你是王公子的弟弟啊,”秋娘心中不解,但還是先配合她演戲再說,“行吧。”


    “我先走了,你記得啊!”璃諾颯說著,還掏出一錠銀子遞給秋娘。


    秋娘笑眯眯地收下。待璃諾颯走後,她迴到房間,關好門便低聲調笑道:“喲,堡主幹嘛這麽猴急啊?還跑到奴家閨房裏來了。”


    方才分明遠去的璃諾颯此時和藍水正在她房裏。璃諾颯走過去,折扇挑起秋娘的下巴,一手摟住她的水蛇腰,也調笑道:“本座也想猴急啊,可是你看本座這小身板也得吃得消啊。”


    藍水掩嘴偷笑。


    “堡主,”秋娘嬌嗔著跺腳,“堡主來找秋娘有何事?”


    璃諾颯笑了笑,“以你的手上的情報,定是知道本宮在查案的事吧?”


    “知道,所以堡主有什麽需要秋娘的?”秋娘表情開始認真起來。


    “跟本宮走一趟你便知。”璃諾颯自信地笑了笑。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呃……不得不說,璃諾颯一個人躺在死者生前躺的床上,若不是秋娘和藍水躲在屏風後麵,她還真是雞皮疙瘩全得起來敬禮了。


    大約到了醜時吧!璃諾颯快睡著的時候隱約間聞出空氣中出現了陌生的氣息,接著,便聽到窗戶那邊有聲音,她開始緊張,手一片冰涼,下意識地糾緊了腰間的軟鞭。


    “吱呀~”一聲輕響,黑暗中就見一個黑影閃進來,模向床邊。興許是之前“紅履”的緣故吧,她黑暗中的視力竟比常人好了。見黑影接近床邊,璃諾颯猛然一個翻身坐起,再來一個掃堂腿絆倒黑衣人。聽到聲響的藍水和秋娘從屏風後跑出來,藍水立刻點穴將黑衣人定住,秋娘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地上。


    不多時,飲淚、北冥淺、花想容帶著人奪門而入,屋內頓時一片亮堂。


    “公主殿下,你沒事吧?”飲淚緊張地左瞧瞧右看看。


    “沒事。”璃諾颯笑了笑。


    “公、公主殿下?!”黑衣人嚇得不輕。


    秋娘這才轉身看向黑衣人,“是你?!”


    這一聲倒是被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了黑衣人身上。


    “秋娘,怎麽了?你認識?”璃諾颯疑惑地問。


    “他是我那兒二樓的打手叫趙菊。”秋娘迴過神來,說道。


    璃諾颯的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看,“果然不出本宮所料。”隻是叫趙菊,還真是菊花朵朵開啊!


    “公主殿下,你叫奴家來就為了這個?”秋娘大概明白了。


    “嗯,謝啦!秋娘。”璃諾颯拍拍秋娘的肩膀。


    趙菊不可置信地看著秋娘,“掌櫃的為何會認識當今的公主殿下?”當朝的金枝玉葉怎麽會認識一個成日在風月場所的女人。


    秋娘笑著摟過璃諾颯的肩膀,“你猜?”


    “押迴去。”北冥淺命令帶來的官兵。


    “明日本宮親自升堂審問,秋娘你順便也來一下。”璃諾颯其實是想升堂過過癮,而且她感覺明日秋娘還有戲份。


    翌日,刑部公堂,刑部尚書、侍郎早早侯在聽審席上,一早聽說璃諾颯昨夜抓到了殺人犯,今日要親審,百姓們都聚集在外麵好奇地往裏張望,他們好奇他們的公主殿下是怎樣斷案的。


    “公主殿下駕到,北冥大人到——”在飲淚藍水的轟炸下,璃諾颯終於同意坐鳳攆,帶太監宮女侍衛了,說是作為一個公主殿下該有的陣勢還是得有。侍衛把守了刑部的大門,宮女太監站了一排。


    “恭迎公主殿下。”璃諾颯被飲淚藍水扶下鳳攆,所有人齊齊跪拜。


    璃諾颯坐下,手一抬,“都起來吧。”


    “謝公主殿下。”


    “來人,傳秋娘、花師父並賜坐。”璃諾颯說道。


    所有人都鬱悶為什麽公主殿下邀請兩個不相幹的人,還賜坐。


    “帶犯人。”驚堂木一拍,璃諾颯朗聲道。


    趙菊被帶了上來。


    璃諾颯驚堂木又一拍,“趙菊,你是自己說還是先上會兒刑?”


    趙菊瞥了璃諾颯一眼,不語。


    璃諾颯自信一笑,“來人,上刑。”在現代審問犯人時,因為不能用刑,常常被氣個半死,在這裏就爽了,其實她也不想用刑。


    璃諾颯所謂的上刑,其實就是用藥,這是她研製出來的藥,會使人渾身痛癢,痛苦不堪,比死還難受,可是卻不會傷你身體分毫。這可比上刑強多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趙菊就抗不住招了。


    原來這家夥是新加入罌粟堡不到半年的,是秋娘那個酒吧的副管事,一直聽罌粟堡的人說他們的堡主是怎樣怎樣令人崇拜,怎樣怎樣神秘,即使是罌粟堡的人也很少有人見過她,所以他就一直渴望能見見,後來,他看到了隱尋書店出版的那本書,聽說是堡主出版的,他懷著一顆崇拜的心去細讀,然後就產生了一個想法,如果他照著這本書做,堡主會不會見他。於是他第一次犯了案,有了第一次,他便開始墮落,開始不受控製地迷戀上了那種感覺,所以又犯了後來的幾次案,為了保自己周全,他也下毒滅了口。


    “唉!盲目的崇拜害死人啊!”北冥淺別有用意地說了一句。


    璃諾颯瞪了她一眼,又問趙菊:“你哪兒來那麽多奇毒?”那些毒藥照理說隻有她和花想容或者罌粟堡本部才有啊。


    趙菊閉口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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