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以為你是誰啊?這點錢就想打發老子?”那男子一臉不屑。


    “你這混蛋,信不信我收拾你?”藍水揮拳要扁他。


    “藍水,住手,別髒了你的手,”璃諾颯淡淡地出聲阻止,“把你的錢袋也拿出來吧!”


    “小姐,用我的吧!”歌渺說。


    “我自有我的安排,”璃諾颯拿過藍水的錢袋,“夠了吧?”


    男子不語,依舊一臉不屑。


    這時,一個白影從空而降,踹了那男子一腳,“敢對我的寶貝徒弟得寸進尺?活膩歪了吧?”


    藍水定睛一看,這模樣,除了花想容還有誰?


    “bt師父,你怎麽在這兒?”璃諾颯同樣有些意外,但她還是笑著說:“不用你出手,我也正準備滅了他呢!”


    “我老了,來投靠我徒弟享享清福啊!”花想容對著璃諾颯眨眨眼睛裝可愛。


    璃諾颯很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這個白發少年歌渺自然是認識的,她叫他師父?(某人已經習慣自動忽略璃諾颯說的一些古怪的話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醫毒雙絕花想容?歌渺疑惑地暗中打量著花想容,按理說花想容應該是一位老頭子才對,可是眼前這位分明是個少年!醫毒雙絕,果然是醫毒雙絕,竟能是自己青春永駐。


    “大、大、大俠饒命!”果然是欠扁的主!貪得無厭!莫說璃諾颯錢袋裏有多少錢,光是那耳環和手鐲就價值不菲了。


    白癡!璃諾颯鄙視地瞥了那男子一眼,將藍水的錢袋還給藍水,然後把自己的錢袋、耳環、手鐲丟給那男子,讓飲淚抱起那孩子就走。


    迴到小宅,藍水和飲淚小心翼翼地給那孩子梳洗幹淨,帶到璃諾颯的房裏讓她治療。那碗口大的傷,連花想容都嚇了一跳。


    “乖徒弟,你行嗎?要不我來吧?”花想容有點擔心,雖然璃諾颯的醫術跟自己不相上下,甚至還有超越自己的可能,但那傷口潰爛得惡心,他怕璃諾颯受不了。


    “沒事的,我方才給你泡了花茶,你去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哦。”璃諾颯知道花想容的心思,便找借口支開他。


    待花想容出去後,璃諾颯拎著要想來到床前坐下,熟練地打開藥箱,開始動手處理,還不忘輕聲安慰:“乖哦!我會輕輕地,一會兒就好了。”


    唉~傷成這樣,在這個時空,估計就隻有她和花想容能救她一命,幸好是撞見了她。如果能打點滴就好了,如果……可惜這裏條件有限。璃諾颯歎了口氣,“你叫什麽名字?那個人為什麽把你打成這樣?”


    “……”那孩子隻是愣愣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看到璃諾颯抱著那孩子出來,飲淚幾個人都圍上去,問東問西,逗逗那孩子。先前不知道,現在一看,雖說臉上有些傷痕,但不得不說這孩子長得超級萌!真不知道那混賬怎麽忍心下手。


    “小姐,她怎麽不說話啊?”飲淚見那孩子一直不說話,不解地問。


    璃諾颯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會嚇傻了吧?”也有可能是啞巴也說不定,但當著孩子的麵,她也不好問。


    “不管怎樣,現在她跟著小姐,一切都將重新展開。”藍水看著那孩子,欣慰地笑了笑。


    “是啊,而且代價就是加劇你們銀子的流失。”日出則是苦笑。


    瞪了他一眼,飲淚提議道:“小姐,既然是新的開始,那就給她起個新名字吧!”


    璃諾颯想了一下,眼角瞥到花想容在一旁與蛋糕奮戰得不亦樂乎,突然有了主意,“就叫花殤吧!”


    就這樣,璃諾颯主仆幾人在小宅安頓了下來,歌渺的傷養好後就迴京都複命了,璃諾颯則在思考她以後雄偉壯觀的生存賺錢大計,要知道她手下有好多張嘴要吃飯呢!


    璃諾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發愁,花殤跑進去拽著她的衣裙,又指指外麵,示意要她陪她玩。璃諾颯檢查過這孩子,她並不是啞巴,應該是心理上的原因。


    “沒看我愁得嗎?花殤乖啦!待會兒我給你棒棒糖吃啊。”璃諾颯頭也不抬,反射性地說。等等,棒棒糖?她怎麽才想到?


    璃諾颯興奮地抱起花殤,歡叫著,“我想到了!花殤,謝啦!”


    飲淚和藍水奔進來,“小姐,怎麽了?”


    “我想到怎麽發財了,哈哈哈哈~”璃諾颯興奮地難以自抑。


    “可是小姐,咱這幾天在籌備開醫館,所剩的錢已經不多了。”飲淚說。


    “這樣啊,”璃諾颯想了一下,“沒關係,我可以去攬月樓賣藝。”


    這話一出,飲淚藍水都嚇得不輕,“萬萬不可!”


    “小姐,就算你現在什麽也不是,可歸根到底你是金枝玉葉,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你怎可去那種自甘墮落的地方?”飲淚說。


    “而且萬一被人認出是花籬醫館的主人,這對生意也不好啊!萬一傳到你父親那裏就慘了。”藍水說。


    “對啊小姐,實在缺錢的話我和藍水可以出去找份活兒幹的。”飲淚快急了。


    “你們兩要照顧我還要照顧花殤呢!怎麽可以再出去打工。放心,我保證連你們都認不出來!”璃諾颯自信地說,看來她是鐵了心了。


    月黑風高天,潛入攬月時……呃……現在是白天……璃諾颯帶著飲淚潛到攬月樓,飲淚捉來老鴇。


    “嗨!你好,月娘。”璃諾颯笑眯眯地說。


    老鴇月娘抬頭,想看看是哪家的姑娘這麽大膽,敢劫持她!這一看,可不得了,她活了大半輩子,閱女無數,卻從未見過這樣的美女,雖然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還以麵具遮麵,可不難看出已經是一個活月兌月兌的大美人了!“你是誰?劫持老娘做什麽?”


    “跟你談一筆買賣。”璃諾颯微笑著說。


    “老娘為什麽就得跟你合作?”月娘拽得要死。


    “你覺得讓我去你的攬月樓的話,會不會讓你發大財呢?”璃諾颯儼然一副生意人的架子。


    “哦?說下去。”愛財之心人皆有之嘛!


    “賺的錢五五分賬。”璃諾颯有當奸商的天賦。


    “姑娘,天色不早了,還是迴家吧!”月娘扯開話題,表示懶得理她。


    璃諾颯給飲淚一個眼色,飲淚一把把月娘按在地上。“月娘,何不現在就讓你開開眼界?”她居高臨下地說。


    想想也罷,量這小妮子也刷不出什麽花樣,“好,跟我來。”


    被月娘帶到一間房間,璃諾颯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那張素顏,開始化妝。


    她死黨歐陽錦可是個彩妝高手,凡是她參加的彩妝比賽都毫不意外地穩拿冠軍,呆在她身邊久了,以她的iq多多少少有學到一些,奪冠是不可能的,但應付這些人還綽綽有餘。


    臉本來就很白,再打粉的話估計就是貞子了。額頭上的花鈾畫成五線譜音符,眉毛和眼線都描黑了,粉唇塗成紅唇,左臉上大膽地畫著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最後換上一身鮮豔的露肩舞衣,在右肩上畫上詭異的花紋。


    詭異、妖嬈、媚惑,卻又傾城依舊,如果不是一直在場,飲淚還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家主子。


    “月娘,滿意嗎?”璃諾颯走出來,得意地問。


    月娘早在她踏出來的那一刻整個人呆掉了,這哪裏是方才的小屁孩?這根本是她的搖錢樹啊!“是騾子是馬,遛遛不就知道了?”


    紗簾拉開,無數的花瓣落下,玲瓏簫旋過指間,紅唇吹奏一曲,訴說酒邊花下落英如雪,道盡零落紅塵彈指間,讓人聽得癡了,也醉了。


    “好!”觀眾迴過神來後,報以熱烈的掌聲。


    一夕之間,攬月樓罌粟姑娘的名聲就傳開了,相傳她絕色傾城,相傳她才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要看她的表演還得花重金才能買到門票。一場表演的收入相當與大半年的收入,月娘當然喜笑顏開了。


    “三七分賬。”月娘故意板著一張臉說。


    “月娘,這誰都有野心的,我也不例外,五五,不然我可去別家了啊!”她璃諾颯可不是省油的燈。


    可以這麽直接地說自己有野心,這少女一定不簡單!“這位小姐不知是哪家的閨秀啊?莫非是家道落魄……”


    飲淚捏住月娘的嘴巴,把一顆綠色藥丸塞進月娘嘴裏,逼她吞下,“這就是你多嘴的懲罰。”


    月娘一臉痛苦,在地上打滾,發出嗚嗚的聲音,卻說不出話。飲淚把她按坐在地上,“這是我家小姐的獨門毒藥,舒服吧?”


    “月娘,要不要聽話啊?”璃諾颯笑眯眯地抬起月娘的下巴。


    月娘拚命點頭,這小丫頭不能小看!絕對惡魔一個!小命要緊啊!


    璃諾颯滿意地將解藥給她,“這隻是暫時讓你不痛苦,並不解毒哦!不要妄想去找解藥,這解藥隻有醫毒雙絕花想容才有哦!”


    就這樣,璃諾颯有時在醫館,有時在攬月樓。藍水依舊陪在身邊,要去攬月樓演出時就拉花想容去醫館坐鎮,飲淚就拿著璃諾颯弄來的銀子奔波辦事去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諾無戲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洪小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洪小七並收藏諾無戲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