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子麒不是王爺的子嗣。”伊麗娜的晴天霹靂驚起千重浪。


    “公主請慎言。”皇甫流風溫和的臉上滿是暴風雨的狠烈,敢誣陷他的嫂嫂真是找死,皇甫流風身體裏嗜血的因子被激發出來。皇甫銘楓坐在龍椅上也是勃然大怒,礙於他的身份他什麽也沒說隻是看著言妙雪想知道她會怎麽辦。底下的官員也在竊竊私語,知道實情的幾個官員站在一邊謹言慎行。不管今日的結果怎麽樣皇甫流雲的臉麵全丟了。


    “父皇,子麒是我的子嗣。”皇甫流雲的臉色鐵青早知道留下這個女人是個禍害,當初就該直接滅了。


    看見皇甫流雲眼中的狠辣,伊麗娜的心裏也有些退卻。想起府裏沒有正妃她就是王妃,她孤注一擲硬著頭皮說:“我說的是實情,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到離側妃和她的丫鬟說起了王爺大婚的事情。”


    難道王爺大婚還有內幕,各個官員豎起耳朵打算聽聽皇室的秘聞。


    “王爺和王妃成親之日,離側妃給王妃灌了藥。從外麵找了一個和王妃相似的女人桃代李僵……想要知道子麒是不是王爺的子嗣隻需要在宮裏找一個有經驗的嬤嬤驗一下王妃是否清白之身便可。”伊麗娜的雙眼已經被權力的**蒙蔽,一下子就把皇家的隱秘說了出來。


    “嗡”皇甫流雲的腦中有根弦斷了。就說大婚之夜他感覺不一樣,洞房花燭夜她摟的女子身上沒有言妙雪身上的清新味……他當時覺得有些奇怪,隻是沒有深究。要是伊麗娜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到底做了什麽?皇甫流雲全身的力氣被伊麗娜的幾句話給抽空了,他不可置信的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不明白離兒為什麽要這樣做。自己對她不好了?皇甫流雲到現在還沒有了解到女人嫉妒心的可怕。


    “皇甫老頭就按小女說的辦。”這個時候伊利宏發的態度非常強硬,一點迴旋的餘地也沒有。伊利宏發的話是對龍景國**果的羞辱,隻是沒辦法。風沙國兵強馬壯,全民皆兵。


    “風沙國王你這是要宣戰嗎?”皇甫流風控製不住滿腔的怒意朝著伊利宏發吼道:“當著我朝文武百官的麵羞辱我朝正一品王妃是何意。”


    “十一弟,何必發怒是與不是一驗便知。”伊麗娜看著發怒的皇甫流風毫不退縮,她絕對不允許煮熟的鴨子飛了。


    言妙雪的一雙眼眸像古海一樣沒有波瀾,眾人中的她看起來遺世獨立,恬靜淡然。她的心裏已經給伊麗娜判了死緩,上次的水牢之災還沒有讓她得到教訓……看來自己對她是太仁慈了。“皇爺爺,既然風沙國的客人有這樣的要求,子麒願意和父王滴血驗親”現在的形式子麒也看的清楚,要是自己不站出來娘親必然受辱。以前都是娘親保護自己,現在輪到自己保護娘親。


    子麒的話也充分諷刺了伊利宏發,你作為客人反而管起我們皇家的家務事。皇甫銘楓聽到子麒稚女敕的臉龐滿是讚賞,小小年紀麵對兩國最高的統治者,不卑不亢進退有禮。皇甫銘楓大袖一揮朝著身邊的太監說:“準備清水,滴血驗親。”


    森羅聽了自己徒弟的話後看向言妙雪問她要不要自己出手,言妙雪搖了搖頭。她還想看看子麒的表現,她不可能護著子麒一輩子,子麒應該學著長大。


    皇甫銘楓的心月複太監出去取了兩杯清水進來,走到前麵皇甫流雲麵前恭敬的說:“王爺請”


    皇甫流雲率先拿起匕首在手指上輕劃了一下,一滴鮮紅的血液滴在水裏。子麒在大步向前,子麒拿起匕首。整個大殿的眾人全部提起心,眼睛使勁的盯著水裏。子麒的血滴在水裏,向周圍慢慢擴散,兩滴血之間好像收到了召喚都在向對方靠攏……


    “融了,融了”不知道是誰首先高興的喊了出來。伊利娜看見結果後麵部已經失去血色。整個人呆滯的喊:“肯定弄錯了,肯定弄錯了”


    滴血驗親的結果出人料,眾人對子麒的身世不再有非議。


    “娜娜,你放肆了。”伊利宏發也是一個能伸能屈的人,他的右手朝著皇甫銘楓抱了一拳說:“這件事是我不對,五百匹青翼馬當做賠禮。”伊利宏發出手真是闊綽一下子就算上了五百匹青翼馬,風沙國有一種好馬奔騰如飛毛色泛青故名青翼馬。風沙國一年的產量也不過兩千頭,這次直接送出了四風之一也不知道他們打得什麽主意。


    伊利宏發先是一怔緊接著是暗喜和不可置信。龍景國雖然富裕但總也受製於風沙國,原因就是龍景國沒有強壯的戰馬每年要花大筆的銀子從風沙國買進。這次風沙國送上的五百匹戰馬真是解了皇甫銘楓的燃眉之急。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送禮人。皇甫銘楓也笑著說:“沒事,孩子之間的打鬧可以理解。”皇甫銘楓也給了伊利宏發一個台階下。


    帝王之道皇甫銘楓運用的非常嫻熟,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打著哈哈,把這件事接了過去。可是言妙雪會讓他們如願嗎。


    “皇上,臣女也有事稟告。”言妙雪清冷的聲音又在大殿響起。丞相君莫歎了口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其他的官員也是各吃個的歌喝個的。聽著言妙雪疏離的語氣皇甫銘楓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件事委屈你了,有什麽事你說吧。”皇甫銘楓說。


    “姑父,王爺負了雪兒一片癡心,雪兒也不想強求。今日雪兒自請下堂隻求日後能有一隅之地了此殘生,希望姑父能夠成全”言妙雪此時像一個選擇放手的女子,堅強中流露出幾分脆弱。


    皇甫流雲終年不變的的閻羅臉終於有一絲害怕,雪兒要離開自己,他向後退了幾步身體不穩。


    “雪兒,夫妻哪有隔夜仇。你和雲兒迴去好好說說”皇甫銘楓勸著言妙雪。


    “雪兒意以決。不在期待虛幻縹緲的愛情”言妙雪故作堅強的樣子我見猶憐。


    “雪兒,不要離開我你是愛我的。”皇甫流雲急切的說:“你知道我喜歡蘇繡,日夜熬油費火的努力學著。手上到處都是針刺,隻是為了給我繡個荷包;又一次我中毒了,你頂著暴風雨上山去采藥。我依稀記得那日的你傻傻的拿迴來幾根野靈芝……渾身都是上,手上腿上背上全是擦破了皮;還有一次我嫌你丟人,你就迴去努力的學習那些你極其討厭的詩棋琴畫……你付出了這麽多現在就要放棄了嗎?”皇甫流雲現在後悔了,言妙雪做的一切他也知道。最後由於感動他也很疼言妙雪隻是洞房花燭夜因為沒有落紅他自此冷落的言妙雪。他當時是因愛生恨還是什麽,他現在也不知道。


    呀呀,原來邪王妃這麽癡情呀。這麽美好的女子怎麽受了那麽樣的傷害。


    “王爺,上次我自殺之前你給了我一封休書今天我原封不換的還給你。”言妙雪看見皇甫流雲的樣子什麽也不說了,直接拿出了上次五國大賽勝利後皇上給的空白聖旨說:“姑父著是你上次賞給我的聖旨,雪兒今日用來休夫。”如果伊麗娜前麵的話是晴天霹靂那麽言妙雪此時的話就是驚駭事俗,龍景國從來沒有休夫的事言妙雪可以說是第一人。


    就連兩個宰相心性那麽穩定的人,也承受不住這樣的事情。


    “不行。”皇甫流雲想也不想直接就說出口。


    “我這是聖旨休夫,難道王爺想抗旨。”言妙雪巧笑連連的說。


    皇甫銘楓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早知道雪兒用自己的聖旨休夫他就不給頒發了,現在他隻能苦笑。


    皇甫流雲渾身死亡的氣息充滿大殿,有些人已經受不住這種冰冷的氣息。什麽女人相比較皇位來說什麽都不是。皇甫流雲看著一旁的子麒說:“來人,把世子帶迴府。”嗬嗬,言妙雪你走,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等著你來求我。


    皇甫流雲的話剛落下,外麵一群大內高手已經進來圍住子麒。子麒小小的身子,穩穩的喝著酒一點也不擔心。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看好心,一旁的伊麗娜本以為言妙雪會被休沒想到結果是這個樣子,和自己所想南轅北轍。


    “嗬嗬,你們所有人都沒把老夫放在眼裏。”突然每個人的耳朵響起雷聲般的聲音。


    皇甫流雲驚訝極了,大殿裏怎麽會有如此高人,內功傳聲不是傳說中的嗎?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發源地。每個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衣服破舊,滿臉糟蹋的老頭。他是誰?這是每個人此時想的。


    “你是誰?”皇甫銘楓問。不知道為何他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莫名的壓力,這個世界上能讓一國之弟感受到壓力的人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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