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對白雲觀的師徒三人來說過的尤其的漫長,迴想起今天的那一場大戰,三個人都是有些睡不著覺,直到天已經快蒙蒙亮的時候,這才迷迷糊糊的囫圇的睡去了。


    清晨,太陽才剛剛升起不久,道觀中昨夜的露水還沒有消逝,流無情便已經起身很久了,這些年的每一天他都沒有改變過這個早起的習慣。每天比他人早起兩個時辰,每天在他人還沉睡在睡夢中的時候便開始修煉,長年累月的積累,使得流無情在修煉一途中比之他們快了不止一個層次。


    望了望那還在沉睡中的師徒三人,也許是他們真的太累,太需要休息,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流無情起身。


    流無情似乎也是怕驚醒他們,悄悄的起來,一個箭步來到床下,再穿上了那身黑衣勁裝後,緩緩的走出了這件臥室。


    太陽的光輝還在地平線在,大地也還沉靜在昨夜的暮色中,天亮之前的景物,線條似乎都有一切朦朧與稀疏,流無情站在門前的石階上,舒爽的伸了一個懶腰後,胸口一陣清爽的涼意,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在熹微的晨光中,緩緩的打量著這說宏大的道觀。


    由於昨夜天已經大黑,流無情又將全部心思都用在對付風雷閣的人上,所以根本就沒怎麽看這個道觀。


    此刻接著東方升起朝陽的光輝,終於看清了這古刹的滄桑模樣。偌大的禪院空空蕩蕩的,除了遠處的那尊身姿爽朗的仙人土石神像外。再無其他物件,甚至空曠衰敗。


    流無情緩步輕移,來到這空曠無人的院落中。站在禪院的正中央遠遠望去,隻見一片片屋頂鱗瓦整齊排列,雖然有些許頹廢衰敗之相,但往日那輝煌的氣勢卻不失分毫。


    白雲觀的占地麵積很廣,絕對不比那古刹金剛寺小分毫,而且在建築的氣勢輝煌上麵,絕對是要高出金剛寺很多的。一心追求長生不老的道家。在建築方麵確實有過人的天賦,完全不是整天阿彌陀佛的僧院可以相比。


    為白雲觀今日的衰微暗暗的歎了口氣後,流無情來到地勢較高處。那裏正安放著一個石墩大小的日晷,日晷上的影針清楚的指示著時間的軌跡,已經有些斑斑駁駁的紋理,似乎也在述說著白雲觀以往的輝煌。


    不過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流無情在日晷前的空地上盤膝而坐。緩緩的閉上雙眸後。心中暗暗運轉那嗜血魔道心法,又開始了每日必備的修煉。


    隨著那熟悉的一道暖流在體內經脈中緩緩的運轉,流無情的精神也仿佛在隨著變強。那暖流每在他的體內運轉一次,外界天地間的能量就會被其緩慢的吸收一分,雖然這被吸收進入身體的能量極其細微,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其總量仍舊是十分可觀,這幾年的不斷進階。讓流無情吸收天地能量的速度也有所增加。


    現在的他,隻一個早晨吸收的能量。就是可以與其結丹時一整天的總量相比。


    修煉是一個積累的過程,雖然無法一日千裏,但隨著時間的持續,便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用滴水穿石來形容在恰當不過。


    這也正是為什麽要百年之久,才可以修煉到元嬰級別的原因,沒有足夠的時間,就沒有客觀的能量,隨意也就無法到達元嬰。


    緩緩的吐納了最後一次後,流無情慢慢的張開嘴,輕輕的吐出一口濁氣,一雙虎目猛然睜開,眼中的精光仿佛更加強橫了,正個人的氣勢也仿佛更加威猛了。


    這時候突然聽見不遠處的房門開啟聲,流無情轉過頭去,便看見了剛剛醒來的遼空道長。


    不是遼空醒來的太晚,隻是流無情起來的太早,現在太陽才剛剛升起,說起來,遼空已經是起來很早的人了。


    流無情上下打量著他,見其在休息了一個夜晚之後,臉上的那種慘白和病態竟然緩和了許多,心中也是有些驚奇,想來這應該與道家的神通有關吧。


    向遼空輕輕的揮了揮手,打了一聲招唿後,流無情緩緩的走過去,來到這道人麵前,對其詢問道:“遼空道長的起色看起來好了許多,看來昨夜的傷再過十多天便可以徹底恢複了。”


    遼空沒有將話題停留在傷病上麵,見到他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昨晚說要和我一起去找城主,這話是不是真的?”


    流無情被他這樣直接的問題弄的有些愣住了,不過自己確實說過要陪他一起去,所以便點了點頭:“不錯,當然是真的,我幹嘛要騙你。”對於兗州城主這個人,在流無情的心中確實是很想見上一麵的,畢竟大家都是冥界的人,以後自己萬一有什麽麻煩的話,也好有個退路。


    在這個臥虎藏龍的兗州城,有一個靠山當然是好事,饒是像流無情這樣不喜歡參合道門派廝殺中的人,也不得不找了幫手。你不去惹人家,人家有時候偏偏喜歡招惹你。


    就在二人談話的時候,禪房的門再一次開啟,長青與長春二人從門中走出來,他們似乎聽見了二人先前的談話,所以一出來便說道:“師傅,你要去找城主我們也跟你去。”


    遼空看了看這兩個徒弟,眼神中竟然露出一絲愛惜之色,然後拒絕道:“你們在家中等我的好消息就行,有雲兄在,你們不用為師傅擔心太多。”


    “可是師傅、、、、、、城主大人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萬一這件事失敗了怎麽辦?”


    遼空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然後悄然的說道:“城主就算降罪於我,那風雷閣也會被一起連坐,有風雷閣陪葬你們還怕什麽?”


    聽他的話中的意思。那個城主好像是個十分狠辣的角色,流無情暗暗擔心這次去理論弄不好可能會出差錯。


    遼空再次向流無情打量了片刻,很認真的道:“雲兄。按理說我們不應該在麻煩你的,昨夜你已經救了我們一次,但現在我們三人的情況你也知道,我也就不在隱瞞你了。”


    流無情在時候才真的發現,這個遼空好像正的當自己是他一方的自己人了,心中不知道為何,竟然升騰出一絲喜悅和感動。


    遼空對流無情繼續說道:“你剛來兗州城不久。有些規則你還不知道。”他有些鄭重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對其說道:“在兗州城中,有明確的禁令不準進行門派之間的廝殺。倘若是誰壞了這個規矩,城主大人的神威便要降臨,而且這件事以前也發生過。”


    遼空暗暗的迴憶著那次城主大人發威時的恐怖景象,聲音有些顫抖的對流無情說道:“當初那兩個門派也算是實力雄厚。竟然不把城主的禁令放在眼中。在城主相互廝殺起來,這無疑激怒了城主,在城主軍和刺客聯盟的合力絞殺下,最後那兩個門派在兗州除名,全部都被殺死,而且為了殺雞儆猴,城主大人將他們的頭顱掛在城門上,一直掛了整整一年啊!”


    嘖嘖。聽到這裏,流無情不禁心中波浪起浮。這個城主還真是夠狠的,直接將那兩個門派給除名了,而且還掛起他們的頭顱示眾,手段可真是毒辣。


    流無情明白他話中的安意,那是怕自己和風雷閣也會重演當年那兩個門派的慘劇,但流無情隱隱覺得這其中還有緩和的餘地,畢竟這件事可是風雷閣最先挑起的,白雲觀的人根本就是正當防衛,想必那城主在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也應該能明斷吧。


    但是為了阻止悲劇重演,流無情還是好心的提議道:“我看咱們應該好好的商量一下,到了城主哪裏怎麽說,不然弄不好的話,萬一被風雷閣的人反咬一口,那我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遼空也是這個意思,當即點了點頭,與三人協商起來。


    東方出現那輪殷紅時,流無情與遼空二人正式出發了,在臨走之前遼空對長青二人吩咐道:“現在是白天,光天化日的風雷閣應該不會來找麻煩,你們在觀中安心養傷,如果真有什麽危險你們保住命第一,至於咱們的白雲觀,哎、、、、、、能保住最好。”


    吩咐過後,遼空心中顯然還是很放心不下,但今天必須要去找城主主持公道,雖然放不下心,也要硬放下了。


    望著師傅和雲前輩離去的身影,二人心中都有些悲憤,對風雷閣的仇恨更加強烈,兩人心中都是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必定讓風雷閣血債血償!


    流無情還是那一身黑衣打扮,不過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打扮成了一名黑衣武士,與先前的劍客模樣大相徑庭。而遼空道人也月兌下了道袍,穿上了破舊的苦力服,打扮成黑衣武士的馬車隨從。


    流無情安穩的坐在駿馬之上,一身破爛衣服的遼空道人則在前麵前者馬韁,成了他的馬奴。


    之所以要喬裝打扮一番,是為了掩人耳目,畢竟風雷閣的弟子眾多,萬一自己去城主哪裏告狀的事被他們知曉,沒有人會懷疑風雷閣不會在半路攔截,派出長老級別強者將二人擊殺。


    一切都以安全考慮,所以二人必須易容喬裝,這是流無情提出的。


    健馬身強力壯,流無情身材也是十分魁梧兇悍,那暴漏在外麵的肌肉,如同岩石一樣堅硬,全身肌肉糾結,一副武士的彪悍模樣,而前麵牽馬的隨從遼空,則是麵黃肌瘦,他那枯瘦如柴的模樣一看便知道,平時定是受了這黑衣武士的虐待。


    二人的裝扮可謂是天衣無縫,加之他們將全身的氣勢波動都降至最低,與那些普通的築基武士完全一樣,隻要不是元嬰老怪,平常的金丹強者根本看不出他們的真實實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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