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過後,穩重的溫炫老人一邊緩緩的運功療傷,一邊取出隨身攜帶的丹藥遞給三人,然後對三人道:“依你們看,畢業老祖是怎麽死的?”


    這個問題即使溫炫不說,三人也會努力思考的,對於畢業老祖的突然死亡,三人都是不明白,畢業老祖當時明明是氣焰囂張,險些將自己置於死地,怎麽就突然死了,而且還是魂飛魄散的死法!


    “四伯,你怎麽看?”白仙姑吞下溫炫的丹藥,問道。


    溫炫迴想起畢夜老祖的恐怖實力,心中仍有餘悸,道:“畢夜的實力想必大家都已經在明白不過”,溫炫悠悠的說道:“雖然畢夜還在世太虛大聖那個恐怖級別,但也完全可以算作半個太虛,或者是元嬰巔峰。”


    “憑借我們四人的幾次聯手,不但都沒有將他擊斃,反而還被藤蔓一次次的重創,最後直轉下風,差點沒命。”


    一向心比天高的蒲老大,聽著溫炫的話,心情也難免有些沮喪,畢夜老祖讓他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雖然畢夜老祖一直都隻不過是動用藤蔓滕根藤葉,那傳說中的念力一直都沒有使用,但還是將四人殺的潰不成軍,一敗再敗。


    “說了這麽多,我想說的是憑我們四人,根本無法擊殺畢夜,在畢夜的麵前我們甚至連還擊的可能都沒有。”


    “畢夜老祖根本就不是我們殺的。”溫炫無奈的歎了口氣,終於這個最不願意提及的消息說了出來。這無疑不是承認了自己的無能。


    其他三人也是默默不語,顯然他們也早就明白畢夜的死跟自己關係不大。


    “那畢夜到底是誰殺的?”蒲老大終於還是忍不住,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溫炫搖了搖頭。道:“目前我都還沒有想出來,也許是世外高人吧。”他隻能將這一切歸結於隱士高人,其實這解釋連他自己也不太相信,但實在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


    “不管是誰幫了我們,總算是將畢夜擊殺了,也為流兄弟報了仇。”碧青有些歸咎的說,每當提起流無情。他的心中便湧出一絲歸咎,畢竟當初是他極力推薦流無情,才使得魔熊嶺與陰葵派開戰。流無情的死。讓他背負了心結。


    “流兄弟、、、、、哎、、、、、、”溫炫想起流無情被魔花活生生吞噬的畫麵,心中難過的有些哽咽,竟然無語凝噎。


    “我去找流兄弟,就算是死也要有個全屍。我決不能讓他給那些魔花做肥料!”蒲老大一想到流無情的慘死。心情便無比激動,他怎麽能夠讓那個親切喚自己老大的少年葬身花月複?


    唿~


    蒲老大展開身影,如同大鳥展翅一般,飛躍至水潭上方後,噗通一聲穿入碧綠色的水潭中。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蒲老大在入水的前一刻說的話。


    其餘三人見狀,紛紛行動,他們決不能讓蒲老大獨自下水。誰知道這神秘的水潭中會不會在驚現什麽可怕的藤精樹怪,除了為蒲老大的安危著想。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流無情。


    他們不能讓一直與熊元大王稱兄道弟的流無情,就這樣死了,正像蒲老大說的那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不但無法向熊元交代,就是自己也無法安心。


    在某些程度上,流無情不隻是他們的盟軍,更是朋友,是同生共死的摯友!


    噗通,噗通,噗通。


    隨著三聲響,平靜的水潭上蕩起了一層連起浪花,三人同時飛鳥般猛紮入水潭。溫炫手持火龍杖當先開路,將水底照的通透明亮,猶如白晝。


    潭水麵積雖然不大,可一旦下潛開去,就會驚奇的發現,這水潭之下竟然別有洞天,尤其的廣大幽深。


    溫炫在火龍杖的光照下,不斷下潛,身邊不時有漂浮的水草,遊曳的藤蔓掠過,但好在這些精靈並沒有對自己**攻擊,隻不過是遊客般掠過了,毫無以往的兇殺戾氣。


    沒有畢業老祖操控,這些藤蔓水草又一次迴複了以往的溫和安寧,溫炫雙手不斷劃水,整個身體如同飛魚穿梭,一直往潭底最深處射去,可就是沒有看見那食人魔花的影子,連蒲老大的蹤跡也沒有發現。


    溫炫似乎感覺到一絲不安,有一種極其不妙的預感突然襲來,他迴頭望了望碧青二人,示意他們警惕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急。


    溫炫的警惕是有原因的,一路遊穿,竟然都沒有發現魚蝦的影子,這難道還不值得懷疑,還不需要警惕麽?畢竟他剛剛才畢業的魔爪下逃生,才經曆了九死一生的他,對任何潛在的威脅都非常靈敏。因為他害怕悲劇將再次發生。因為他不知道流無情已經將畢夜老祖的三魂七魄間接消滅。


    這時候,突聽前方黑暗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唿:“流兄弟沒死!流兄弟他沒死!”


    溫炫聽見蒲老大大喜過望的唿叫後,猛然加速,向聲源處竄去。


    溫炫終於來到石洞處,然後就看見處於昏迷狀態的流無情。此刻的流無情臉色無比的慘白,嘴唇變成了黑紫色,氣息若有若無,奄奄一息。


    溫炫是醫道老手,見狀便知流無情正處於生死邊緣,當即對三人道:“蒲老大,你負責將流無情帶迴地麵,這裏空氣太少了,在耽擱的話,他很有可能會窒息而死。”


    見流無情仍然存活,喜出望外蒲老大的欣然領命。但溫炫還是不放心,又囑咐道:“一定要快,決不能耽擱,另外你千萬別忘了給流兄弟輸送靈力,這樣可以延長時間。”一邊說這話,一邊再次取出一顆丹藥。慌忙的塞進流無情的嘴裏,為他續命。


    然後對碧青,白仙姑吩咐道:“咱們三個留下來。將這些該死的魔藤斬草除根!免的他在出來害人。”二人同時領命。


    三人同時亮出法寶,在水潭底部展開身形,白光,青芒,火龍,將水潭照映成一個多彩繽紛的燦爛世界。


    沒了畢夜老祖強大念力保護,藤蔓在火龍麵前根本不堪一擊。火龍嘶吼,飛舞水底,所過之處。藤蔓頃刻間焚成一片灰燼。


    蒲老大將流無情抱在懷中,風一樣的穿過水底,利箭一般自潭麵穿出,跟著變消失在來時深淵中。蒲老大在無限黑暗中穿梭的同時。手掌抵住流無情的背心處,將一道道暖流緩緩的注入流無情微弱的體內,形成一道環流,溫暖的環流在流無情羸弱的身體中不斷遊走,滋潤著他的五髒六腑,奇經八脈。


    但流無情一直昏迷,毫無反應。


    蒲老大流星一般劃過無底深淵,蓬的一聲。從地低猛然衝出地麵,飛掠至天際高空。最後穩穩落在雲端之上。


    青天白日,碧空晴朗如洗,蕭瑟的秋風中,全身**的流無情緊緊抱在蒲老大的懷中,蒲老大的眼神焦灼,口中不斷唿喚著:“流兄弟,醒一醒、、、、、、、”


    流無情依舊毫無反應。


    原本就已經重傷的蒲老大,還在將自己本就捉襟見肘的靈力輸送給流無情,這使得他自己的氣色更加萎靡消沉,但他仍舊沒有放棄,更沒有停滯輸送。


    地底深淵中傳來悶沉沉的聲響,在一聲巨響後,原本平整的地麵猛然塌陷,平地瞬間變成峽穀,溫炫等人就在這一刻自峽穀中緩緩飛出,望見蒲老大後,便向刺出飛來。


    毋庸置疑,溫炫等人已經將畢業老祖精心建造的深淵世界,連同那邪惡的吸血蛭藤一齊摧毀了。


    溫炫飛掠到流無情的身邊,將手輕輕的搭在流無情的脈門上,探悉著他的生命搏動,溫炫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眼中不斷有驚訝的神色閃過,然後又搖了搖頭,看了看流無情受傷流血的頭顱後,終於歎了口氣,道:“他的性命沒有大礙。”


    聽到溫炫這樣說,眾人都鬆了口氣。但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為流無情擔心起來。


    “性命是保住了,可是根基受到了重創,所以修為勢必會受影響,恐怖今後他都不能在突破晉級了。”溫炫無奈的歎息著,他當然知道一個修士如果不能進階意味著什麽,那無疑是被判了死刑!


    “難道就沒有辦法挽迴麽?那個魔花就真的這麽厲害?”蒲老大關切的問道。


    溫炫搖了搖頭,非常無奈的道:“傷他的不是魔花,否則事情也不會這樣棘手。”


    “不是魔花?”三人異口同聲的驚問道。


    “傷他的是畢夜老祖”溫炫似乎也無法相信自己的話,但種種跡象表明,流無情的確是被大高手所傷,而且傷他的是一種極其恐怖的武技,憑借溫炫百年經驗判斷,這武技應該是天級武技!


    流無情當時怎麽抗住天級武技的絕殺的?溫炫至今也想不明白,那可是畢夜老祖發動念力全力施展的天級武技,試問他一個小小金丹中期,怎麽能夠抗住?


    這少年,太不可思議!溫炫隻有將一切答案都歸結於流無情神秘的身份,和強悍的血脈。


    “那流無情這一生豈不是成了廢人?”碧青焦急的問道,在他心中,覺不希望流無情從此沒落下去,因為他自從一開始就看好這個少年,將來必定成就非凡,但如今四伯的話、、、、、、哎、、、、、想到這裏,碧青也隻能夠歎息一聲。


    “也許還有一線希望吧”溫炫一邊把脈,一便陰晴不定的說道:“畢竟他體內有一股洶湧至極的生命元力,在時刻幫助他恢複受損的經脈根基。”


    “生命元力?”眾人聽到這個詞後都是一陣驚唿,對於生命元力他們並不陌生。


    獸族人一生下來,他的血脈高低貴賤就已經定型,理論上是無法更改的,可要想將自己的血脈提高,就必須依靠生命元力。


    如果將與生俱來的血脈比喻成一塊璞玉,那生命元力無疑是最完美的雕琢工具。擁有生命元力,便可以改善自己的血脈,使兇獸可以與魔獸比肩,甚至讓魔獸敢於神獸抗衡!


    生命元力的強橫之處,可想而知,簡直就是逆天般的存在。正是因為如此,身為太虛大聖的畢夜老祖,才不惜犧牲自己太虛實力,將後半生的永生希望,全部寄托在寄生蛭藤上,憑的就是生命元力。


    流無情體內這股洶湧生命元力,正是從蛭藤本源上吸食而來的那一部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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