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某也隻是盡自己的全力而已,隻是不想要總是看著家中的父母長輩難過,某受些苦不算什麽,家中的那些人受人白眼甚至是被人奚落,他們會受不了的。レ思路客レ”王誌知道魏征也是好意,但也隻能苦笑著說道。


    “你呀!這次也不要自責的太狠了,那人之前知道你的身份還敢對你動手,最輕的都是個抄家滅族的罪名,也就是你太年輕了,不懂得斬草除根;如今那張家老爺子已經死了,等他們再拿出一筆錢前,你就把這事揭過了,換做別的黜置使,恐怕不僅要拿盡張家的萬貫家財,甚至是將張家的所有人都處死,也不是不可能的,隻有你隻是為了些許身外之物。”


    “可畢竟張家老爺子是因為某才死的,心中總是有點過意不去。”


    “這種場麵等你見得多了,便不會再會有這種思想了;那張應天還算是上道,隻說他父親是暴病而亡,並沒有將你和他父親之間的事情說出去,不然這張家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魏征這話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王誌卻是能夠自魏征身上感受到一股子狠辣,這是一個不願意吃虧的主,更是一個將危險扼殺在繈褓之中的狠人,他不僅對別人狠,更是對自己也夠狠,不然就不會在那件事情後,還當著李世民的麵說出那樣的話。


    王誌被這話一說,在聯想到之前的一切,心中卻是好受了不少,畢竟張守禮想要謀害自己在前,這時候雖然因為自己的巨大壓力而自殺了,但還是上天的報應,誰讓他因為一點點事情,便不顧一切要將開罪之人置於死地。


    再說如今張守禮畏罪自殺,自己不再追究也算是寬宏大量不是,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子弟會被這人給害死。


    這一想,王誌頓時不再感到難受了,之前那些也隻是作為一個現代人的心理在作怪而已。


    “這剩下的事情便需要你找人出麵了,畢竟你在這邊認識的人多,某可是一個無名小卒,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什麽事情都不方便不是。”既然心理包袱丟掉了,王誌就想起了自己的初衷,這是還是魏征找人出麵最合適。


    “行、行、行,這是就交給某,現在你是不是去那邊的裁縫店買身新袍子,你沒看到那些人一直在對著咱們指指點點的嗎?”


    剛才隻顧著想事情,鬧心緒,渾然忘記了自己身上的那些血痕,此時被魏征一提醒,王誌四周一看,頓時和魏征落荒而逃了。


    買完衣衫,王誌和魏征便迴到了鄭家府邸中,帶上林婉兒謝過鄭家的款待,婉拒了鄭家的一再挽留,幾人迴到驛站的時候天sè已經晚了,梳洗過後便各自迴房睡覺了。


    經過之前的事情,雖然令王誌心中難受了一些,但經過一夜的思考,王誌也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再是千百年後了,自己如今好賴是個正四品的官了,往後在想敲詐勒索別人一定要事先暗示一下,免得在有人像張守禮這樣的,白白丟了xing命。


    想通了之後,王誌第二天便和一個沒事人一般,繼續帶著林婉兒遊覽起了滎陽郡的風景,餓了便找些老店,品嚐一下滎陽郡中的獨特特產。


    至於向張家要錢的事,自有魏征找人去辦,雖然如今張家在辦喪事,但隻要王誌不出麵做黃伯勞便行,至於別的王誌可就不管了。


    恍惚間卻是幾天時光一飛而過,魏征不僅和鄭家談好了公事,順帶著也幫王誌辦好了私事,順帶著將一箱子黃金也交給了王誌,一行人便再次,向著下一個目標河東裴氏家族行去。


    臨行前張家的張應天身為本郡刺史,肯定是要帶著郡中的大小官員想送一番,順帶著為王誌和魏征準備些“特產”不是,雖然張應天的臉上掛著笑容,一副和善的模樣。


    但張應天的心中卻是在不斷的滴血。之前那幾天剛剛料理完老爺子的後事,張應天便被魏征找的人找上了門,隱晦的和他開始算之前抓捕和毆打王誌的賬了。


    本以為即使是老爺子死了,王誌也不會放過張家的,但沒想到來人一開口說的便是賠償,這可就讓本來提心吊膽的張應天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心中想到,“不就是錢嗎,隻要不要人命便行。”


    可一個時辰後,張應天便不再這樣想了,因為對方好似知道張家的庫房情況一樣,要的也不多,但也不少,剛好是張家庫房中的一半。


    如今張家可是準備和鄭家一較高下的家族,府中庫房內的銀錢哪裏會少,最起碼也有上萬貫錢,不料對方一開口便是一半,這下可讓張應天為難了。


    如今雖然自己是本郡刺史,但自己的哥哥才是張家家主,自己雖然在外比自己的哥哥身份地位高上不少,但迴到家中還是要低上一頭的,況且如今自己最多也隻能調動府上的一般財產,如今來人一開口便相當於要走了自己所能調動的所有銀錢。


    這下要是真全被對方拿走了,那自己諾大的刺史府喝西北風去?就在張應天左右危難的時候,對方卻是隱約間透漏出了可以商量的語氣,這一下可使得張應天心中高興開來,連忙和對方討價還價開了。


    來人不愧是專業人士,隻一會便讓張應天心甘情願的拿出了自己所能支配的一大半,也就是魏征送給王誌那一箱子黃金。


    在張應天送到來人手上那些黃金的時候,張應天整個人還是笑眯眯的,好似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一樣。


    隻是如今看著王誌一行人走了,張應天的心中還是免不得肉疼了起來,那可是整整五百兩黃金呀!若是換成銅錢可就是五千貫錢,足足相當於鄭家三年的淨利潤了。


    好賴那事情算是一筆揭過了,自己頭頂的烏紗帽也算是保住了,也沒有出現什麽流血事件不是,不然自己這時候肯定蹲在大獄中,那裏還有可能站在這裏威風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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