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會,那小廝便下來說,


    “兩位公子,秀蘭姑娘有請。”


    魏征和王誌兩人本以為那秀蘭姑娘,真的是身子不便,所以無法見到,這倒好,自己這邊剛吃了閉門羹,那邊便又請別人登堂入室,這不是打臉是什麽?


    “慢著,宋媽媽之前不是說秀蘭姑娘身子不便嗎?怎麽這會兒便又請別人入閨房?是不是瞧不起我呀?宋媽媽,你們打開門做生意,便是如此對待客人的?”魏征雖然年過四十,但長期位居高位,這一發難,頓時一股威嚴撲麵而去,倒將那宋媽媽唬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宋媽媽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麽好,一旁的杜構可不幹了。


    這次能夠和房遺愛一同出來尋樂子,本就是奔著迎chun閣秀蘭姑娘的美sè來的,好歹這哥倆也砸進去了不少錢財,才使得每次來都能夠和秀蘭姑娘坐在一起,聽聽小曲,喝喝茶,眼見著在有段時間,說不定便會將那秀蘭姑娘拿下,如今卻是半路殺出個找事的,哪裏會願意。


    隻見杜構搖著折扇,風度翩翩的上前說道,


    “吆喝,這是哪裏來的厲害人物呀,竟然敢在這迎chun閣中撒野,難道不知道這迎chun閣隻招待才子王侯的嗎?”


    杜構這話說的可是暗中說魏征和王誌沒本事還瞎叫喚,如今見不到秀蘭姑娘,便在這裏撒野了。


    魏征好賴也是位居太子冼馬,而王誌更是太子詹事,雖然不是王侯級別的,但是等太子榮登大寶之後,定然少不了一個王公的爵位,就算現在不是那一級別的人,可身為太子身邊數一數二的謀士,才子二字絕對還是擔當得起的,不想如今被兩個後生暗指是沒有才能,這可如何不讓人氣惱。


    “哼,兩個後生,竟敢搪塞某,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既然爾等自喻乃是才子,那不妨和某旁邊這位王公子比上一比,看看到底是爾等有文采還是我身邊這位弱冠年紀的少年郎有才。”


    魏征畢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此時雖然惱怒,但還沒有昏了頭,若自己上陣,就是贏了,也會被人冠上一個以大欺小的惡名,而一旁的王誌,如今和對方兩人年紀相仿,甚至還比哪二人小上幾歲,況且王誌的才能還要比自己強上不少,此時出麵和對方切磋,再合適不過了。


    杜構乃是杜如晦的長子,一旁年紀稍長的乃是房玄齡的次子房遺愛,兩人的父輩都是有大才的文士,耳濡目染之下,兩人在整個長安城的年輕一輩中,也是佼佼者,此時被一個不曾見過麵的少年挑釁,哪裏有不應戰的理由。


    隻見房遺愛一合手中的折扇,瀟灑上前,對著王誌抱拳隨意施了一禮,然後才開口說道,


    “既然想要比試,總是需要有人充當裁判,如今這裏隻有宋媽媽和那幾名小廝,料她們也分不出好壞,我看我們不如就各自作詩一首,然後讓一旁的小廝抄寫了,送到樓上秀蘭姑娘的麵前,讓秀蘭姑娘做個裁斷,如何?”


    房遺愛既然敢說這話,心中就斷定了王誌會敗。這次來這迎chun閣,是找秀蘭姑娘的,若是能夠做上一首詩文,既打擊了對方,又能夠在秀蘭姑娘麵前露臉,這樣的好事,那裏會不願意做的。


    王誌本來正看笑話,不想魏征來了個突然襲擊,此時這房遺愛更是囂張至極,倒是激起了原來那個王誌心底的傲氣,整個人不由自主的上前,開口便說道,


    “如今汝和某比試詩文,總要添些彩頭,不如我們再添上百貫銀錢,也好使得這場比試有點意思。況且單單讓秀蘭姑娘來斷定詩文的好壞,未免有點不公道,我看不如就將你我的詩文分別送到這南曲三大閣樓的那些當紅姑娘手中,讓她們來評定這詩文的好壞。”


    王誌說到百貫銀錢的時候,杜構心中卻是撲通一聲,漏了半拍,原本自信滿滿的神情,卻是有些猶豫,因為他這次出來,身上滿打滿算也才帶了三四十貫錢,就這三四十貫錢,還是這些年從每月的例錢中,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雖然這幾年和房遺愛交往之後,家中每月都多給了些銀錢,但那些銀錢都已經送到了樓上的秀蘭姑娘手中,此時這三四十貫錢可是自己最後的老本了。


    一旁的房遺愛,卻是沒想那麽多,這些年來自己在太學的各項考究中,雖然不是很靠前,但也不是殿後的主,所以眼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弱冠少年,此時在房遺愛眼中,就是一個大肥羊。


    這些天來,屢屢來這迎chun閣中,自己的那點積蓄也花的差不多了,恰恰這時候,王誌這個肥羊送上門來了,哪裏有不動刀的理由,至於失敗,在他房遺愛的心中,出了那幾個不是人的家夥外,就沒有失敗這兩個字。


    “好,這可是你說的,若是一會輸了,可不要耍賴。”房遺愛眼見著肥羊送上門,也不細細思量,便趕緊應承了下來,免得這弱冠少年一會兒被旁邊那名不惑之年的男子給勸迴去了。


    “好,我們比試詩文,是以什麽做命題?”既然王誌決定狠狠修理一下眼前這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書生,哪裏會在囉嗦,直接便開始問對方比試的題目了。


    房遺愛自認還有幾分文采,但怕對方出個什麽自己不擅長的題材,所以還有點擔心,不想對方竟然比自己還狂妄,竟然讓自己來出題,那可真的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那百貫銀錢,還不是白白往自己手中塞呀。


    雖然心中歡喜,但房遺愛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免得王誌反悔。


    “好,既然如今某和汝是因為秀蘭姑娘而起的爭執,並且秀蘭姑娘舞姿優美,那你我便以舞為題,各自做上一首。”這房遺愛之所以以舞為題,是因為他前些時ri在父親書房中偶然看到了一片詩文,那文章的題目便是:詠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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