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得了長孫無忌十兩黃金的小廝,此時已經早早出現在了東宮的酒窖中,正賣力的搬運著一壇壇美酒;齊王李元吉此時卻是被太子李建成叫到了書房中,將自己不準備在秦王酒中投毒的決定告訴了李元吉。


    雖然李元吉心中惱怒,但作為**的資深元老級人物,李元吉還是向李建成妥協了。雖然李元吉對皇帝的寶座也有想法,但隻要李建成這個如父親般的兄長還在,那他李元吉就會當仁不讓的,支持李建成,因為他李元吉的命是李建成給的,若不是李建成,在他十多歲的時候,便已經歸天了,那裏還會有如今的風光。


    李世民在自己居住的承乾殿收拾妥當,便帶著幾個貼幾人向太子居住的東宮行去了,此次乃是赴太子的筵席,長孫無忌等人自然不能夠帶在身邊,隻能帶上幾名宦官,因為這是在宮中,安全方麵當然不用cāo心了。


    況且這次筵席還請了淮安王李神通,李建成等人是決計不會在宴席上用強的。


    李世民剛一出承乾殿,便碰到了疾行而來的楊氏。楊氏常常出入承乾殿,那些經常跟隨李世民的宦官自然知道此時該怎麽做,那兩名宦官自覺地走到前後拐彎的地方,為李世民把風,免得被什麽人撞見了,多說閑話。


    “秦王殿下,奴家楊氏有禮了。”楊氏雖然心中焦急,但卻依舊先行和李世民見禮,隨後才緩緩說道,


    “殿下這會兒可是準備去東宮赴宴?”


    “弟妹何須多禮,某正準備去東宮赴宴,不知弟妹前來,所為何事?”


    “奴家隻是來提醒殿下,當心酒中有詐。”楊氏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了,隻留下空中的一縷香氣纏繞在李世民的身畔。


    那兩名宦官見楊氏離去,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李世民的身後,隻是兩人誰都沒有發現,李世民的表情中有那麽一絲不自然。


    筵席定在顯德殿,李神通早早已經來到了殿中,正在和李建成和李元吉說著些什麽,李世民的到來,無疑宣告著這場筵席正式開始。


    席間推杯換盞,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菜過五味酒過三巡,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此時秦王麵前的酒壺中早已變得空空如也,一旁斟酒的宦官趕緊拿過酒壺,遞給了身後負責打酒的小廝。


    那小廝不是別人,正是被長孫無忌收買的那名小廝,隻見那小廝悄然自懷中取出一包東西,悉數倒進了酒壺之中,然後往酒壺中灌滿了美酒,再使勁晃了幾下,讓裏麵的藥粉更好的融化。


    前麵負責斟酒的宦官眼見著秦王杯中的酒水已經悉數喝完,可身後的小廝還沒有將酒壺遞過來,不由有點著急了,若是因為倒酒不及時,被上官責罵,那可真是不值得。


    就在秦王的酒杯剛剛放到桌案上的時候,身後的小廝剛好將灌滿美酒的酒壺遞到那名宦官的手中,那宦官趕緊為秦王斟上酒水,,剛剛倒滿,坐在上位的李建成便端起了酒杯,對著李世民說道,


    “二郎,此次多謝你的慷慨了,不然四郎前去征討突厥,某還有些不放心呢?此次有了二郎府上的那些能將jing兵輔佐四郎,此仗定能大勝,為了二郎的慷慨,某敬二郎一杯。”李建成說著便舉起了酒杯,一仰頭酒杯中的酒水,悉數喝進了肚中。


    “大哥哪裏的話,四郎也是我的弟弟,況且這次征討突厥,於公於私,小弟都要將身邊的能將jing兵派出,哪有大哥說的那麽嚴重,小弟也提前在這裏預祝四郎旗開得勝。”李世民說著,也一仰頭將杯中的酒水悉數喝了下去。、


    “哈哈哈哈,隻要我們兄弟同心協力,大唐的江山那裏有不穩的,小小突厥,不ri便可滅掉,來,幹杯。”整個顯德殿眾人俱都端起酒杯,一仰頭,便將杯中酒水喝了下去。


    正在此時,秦王李世民猛然間噴出一口鮮血,一旁負責伺候的那幾名宦官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就連端坐主位的李建成也被李世民忽然間出現的狀況,搞得是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還是場中的李神通年紀大,經曆的事情多,見李世民吐血,趕緊伸手扶住李世民,然後對著李建成說道,


    “定是二郎不善飲酒,今ri飲酒過多,傷了身體,某這就扶他迴承乾殿,還請太子殿下能夠盡快派人通傳禦醫。”


    “這……,可能真是二郎不善飲酒,才會傷了身子,某這就派人去請禦醫去承乾殿為二郎瞧病,還要麻煩叔父快些將二郎送到承乾宮,免得誤事。”李建成本來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若是李世民有個什麽不測,自己定然難逃幹係,既然李神通說了是秦王不善飲酒造成的,並且還要自己派人去請禦醫,那還不是給自己機會,先行和禦醫商量好,就說李世民是喝酒過量導致的,免得父皇怪罪自己,還是李神通這個老狐狸明白事理,懂得多。


    李神通扶著李世民迴承乾殿,李建成自然派自己的心月複去宮中請禦醫了,當然少不了一番交代,免得把事搞砸了,到時候主上降罪於自己。


    一場好端端的筵席,就在李世民當場吐血,而宣告結束了。


    參加筵席的都不是外人,就算是有外人,也都是親近太子和齊王的,此時李世民吐血離席,那這筵席便沒有在進行下去的必要了,俱都紛紛向李建成辭行。


    原本熱鬧非凡的顯德殿一會功夫,便隻剩下王誌、魏征和薛萬徹、馮立等一幹太子心月複,剩下的雖然親近太子,但卻遠遠無法和這些人相比。


    “四郎,是不是因為你記恨二郎,暗中吩咐宮中的宦官,在二郎的酒中投毒?”


    眾人剛一散去,李建成便聲sè俱厲的對著李元吉盤問道,


    “我不是說過了,不能著急的嗎?你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若是二郎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父皇還不降罪於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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