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張鶴鳴因為被酒嗆過,視線有些模糊,但是依舊感覺到更加恐怖的事情好像即將來臨,雙手撐著地板,拚命的向人群中爬去。


    他的眼眶又紅又腫,一半是被嗆的,一半是因為哭的。


    他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一直都是他作威作福,欺負別人,自己何曾受到過半點委屈,又何時遭受過如此地獄般的場景,眼前這個人,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他要逃離這個地方,這不是正常人能夠麵對的對手!


    張鶴鳴這樣想著,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然而他還沒爬出多遠,腰後卻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


    卻是顧前一腳踩在他的腰上,如同碾壓在蟲子身上一般。


    張鶴鳴動彈不得,徒勞掙紮,真的如同案板上蠕動的蟲子一般。


    “我要敬你長公子的酒,你倒是跑什麽?難道你不給我的麵子嗎?”然後顧前就如先前那般,又提著張鶴鳴的頭發,把他給拽了起來,在他耳邊問道。


    “不敢!我不敢啊!”張鶴鳴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然後如同求饒道:“你究竟想幹什麽?我們之間沒有仇怨啊?”


    如果說他張鶴鳴與顧前沒有仇怨,還真沒有傻子會相信。


    張鶴鳴在中海大學背上腎虛小王子之名,某種程度上,便是拜顧前所賜。


    辱人名譽,有甚殺人父母。


    在張鶴鳴他們的圈子裏,名譽甚至有時候比命還重要。


    為此,張鶴鳴那些所謂的朋友名,沒少在明裏暗裏嘲笑過他。


    而今天,原本想要報複,卻又被顧前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折辱,他心裏都有把顧前挫骨揚灰的衝動了。


    奈何形勢比人強,自己現在根本鬥不過對方啊!


    隻能先忍著。


    他原本以為,顧前既然是葉輕恬的朋友,即使不是中海人,想必也是深諳這個圈子的規則,卻是沒想到,這個叫顧前的,簡直就如同勞裏出來的惡徒一般,


    誰他媽能夠想到,這惡魔上來就動手啊?


    還是直接拿酒瓶往腦袋上砸啊!


    腦袋有酒瓶硬啊?


    這是古惑仔看多了吧!


    不!就是現在黑社會,也是講道理的吧!哪有自己潑了點酒在身上,就直接拿酒瓶砸腦袋的啊?


    哪有拿了酒就往鼻子裏灌啊!


    現在又拿著那一杯足以堪稱毒藥的東西要喂給他喝!


    這喝下去會死的吧!


    這簡直就是蓄意謀殺啊!


    張鶴鳴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這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仇怨?”顧前微微歪了腦袋,似乎認真的在想,半響才道:“我們似乎沒什麽仇怨啊


    張鶴鳴簡直連拿頭撞牆的心都有了。


    既然你都說沒仇怨了,用的著這麽把人往死裏逼嗎?


    但還不待張鶴鳴這麽說出來,顧前卻是又道:“可既然沒什麽仇怨,你為什麽要潑酒在我身上,你看不起我嗎?”


    “沒有啊!真的沒有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張鶴鳴哭喪著臉喊道。“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你的衣服我賠給你還不行嗎?百倍?千倍都賠給你啊!”


    “我不信顧前又笑了起來。


    在一旁默默觀看這一幕的葉輕恬,都覺得顧前此刻的樣子有些可怕了。


    這簡直就是惡魔啊!


    心中想著,以後是不是少招惹他一點兒?


    雖然相信他絕對不敢這麽對待自己,但誰知道這家夥會想到什麽方法整自己?


    而身為當事人的張鶴鳴聽到這句話,簡直都絕望了,仿佛整個世界都就此黑暗了下來。


    “你究竟想怎樣,你說啊!我都答應了還不行嗎?”此刻張鶴鳴已然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我不想要什麽,也不需要你的賠償,我就想請你再喝杯酒,這事兒就結了,怎麽樣?”顧前接著笑。


    這就是現實,自己比對方強,別人因為葉輕恬的原因以為自己的背景通天,自己隻要捉著一個狠掐,他們就不敢主動來惹。


    若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恐怕早就被這些人給整死了。


    說不定,比現在的張鶴鳴還慘。


    張鶴鳴的身體不由得一縮,哀求著說道:“朋友,別這樣,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啊!你說吧,除了這個,怎樣才能了啊!”


    眼見顧前無動於衷,他突然靈光一閃,又轉過臉看著葉輕恬,說道:“輕恬!不!葉大小姐!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兒上,你就幫我勸勸你朋友吧,他喝多了,他會要了我的命啊!你幫我說句話吧?葉小姐!今天我欠下你這份人情,來日一定百倍千倍的償還!”


    葉輕恬聞言,看著張鶴鳴被整的這麽慘,就連她都有些動搖了。


    雖然她是很討厭張鶴鳴,但對方雖然總是糾纏自己,但至少,他還沒對自己動用過肮髒的手段。


    她轉頭看了一眼顧前,看到他那堅定的目光,忽的恍然,這時候,顧前已經並不是單純的為了給自己出氣而去整治張鶴鳴了,而是為了葉氏重工,為了引出張緒山那個老狐狸,為了證實一些事情。


    於是,她為了一聲輕輕的歎息,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張鶴鳴徹底絕望了。


    “放心吧,不會死的,真的顧前端著那杯酒,笑著真誠的說道。


    張鶴鳴麵如死灰,眼睛緊緊的盯著顧前手中那杯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酒,那表情仿若是陳後主眼看著被賜一杯入喉即死的鴆毒一般。


    然而往日還自傲的力氣,在顧前麵前,卻是動彈不得,他仿佛自以為意識到了什麽,倉惶喊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是故意潑你酒的!隻是因為心頭一些小小的不忿,但是我現在真的認錯了!大哥!求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不,不要!爸!!救救我!救…嗚嗚嗚…”


    顧前用雙指一把直接掐住他的臉頰,讓他正在求饒的嘴巴無法閉合。


    “不用求饒,這一杯下去,我就放過你,真的,你要相信我


    說完,他把那滿是辣椒粉咽頭的烈酒倒進了張鶴鳴的嘴巴裏…


    就在顧前整治著張鶴鳴時,身為張鶴鳴父親的張緒山,正在龍湖海灣酒店的二樓999至尊包廂宴客。


    雖然今天是張鶴鳴的生日,張緒山也很想親自為兒子慶賀一番,但是奈何,臨時卻是被一直和他密切聯係的三井集團找到,說有重要事項相談。


    為了不讓兒子失望,是以他選擇直接將地點放在了龍湖海灣酒店的二樓,方便他談完了工作,就可以給兒子慶生了。


    在某種程度上,張緒山算的上是一位慈父了。


    但雖然如此打算,但是今天的事情,卻似乎沒那麽快結束。


    讓他吃驚的是,此次三井集團,居然會派來這麽多人,甚至就連華夏中海區的負責人都親自來了。


    而他們的目的,自然便是葉氏重工的那個項目。


    原本張緒山對於這些,一直都是守口如瓶的。


    畢竟,他身為葉氏重工除了葉靖圖,第二大股東,這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


    而一直以來,葉靖圖都隻有葉輕恬一個女兒,似乎沒有絲毫再孕育一個兒子的打算。


    這也讓葉輕恬的追求者多不甚數。


    試想,葉靖圖就葉輕恬這麽一個女兒,若是誰娶了葉輕恬,那才真正算的上是人才兩得,一步登天。


    而張緒山也一直抱有這個想法,他對自己的兒子張鶴鳴很有信心。


    張鶴鳴有天賦,也夠聰明,肯上進,雖然還因為年齡的關係有些紈絝,平時沒少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去風月之地亂搞。


    但這些都不重要,這些經曆多了,也就淡下來了,男人終究是以事業為重。重要的是,張鶴鳴將是他的繼承者。


    如果張鶴鳴將來順利的奪去了葉輕恬的芳心,那是再好不過。


    葉氏重工,將順利成為他們張家的囊中之物。


    這即將是既定的事實。


    然而最近幾年,他卻是察覺出了一些不好的苗頭。


    一來,張鶴鳴雖然對葉輕恬的攻勢一直沒有間斷過,但是似乎沒有絲毫進展。


    二來,葉靖圖,也絲毫沒有要和他做卿家的樣子。


    甚至,就連葉氏重工的核心項目,葉靖圖都選擇向他保密。


    種種跡象,都讓張緒山有些狐疑,是不是葉靖圖,已經有了繼承者的打算。


    甚至,張緒山還懷疑,是不是葉靖圖早就有了私生子,在暗中培養,等到他將一些布局完成的時候,就以風雷之勢扶他上位,然後將他們這些老人一腳踹開。


    正是因為如此,張緒山,也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了。


    既然你葉靖圖做的了初一,我張緒山,便隻能做做十五了。


    就在張緒山與三井集團的那位名叫日向慶次的大區經理相談正歡時,包廂門就被人輕手輕腳的推開。


    一個身穿西裝的短寸頭男人進來,對著在座眾人重重的躬身行禮,然後幾步走過,附身在日向慶次的耳朵邊說了幾句話。


    日向慶次是個標誌的帥哥,發絲梳理的一絲不苟,原本還噙著微笑,但是在那人對他說了什麽後,臉色微變,笑容斂起。


    然後對著雲裏霧裏的張緒山道:“雖然我很想和張先生繼續談下去,但是,貴公子,似乎在一樓出了些狀況,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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