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人!你去死!”斷斷續續的罵人聲從大廳上傳來,夾雜著聲聲哭訴。


    “二小姐,你別打了,別打了!”若墨跪在地上,哀求著舒靈溪。


    “哼!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個奴婢也敢欺到本小姐的頭上來了!”舒靈溪倒是沒有一絲的同情,而是更加狠得踹了若墨一腳。


    “啊!”舒靈溪這一腳倒真是不輕,若墨的嘴角掛上了絲絲鮮紅的血跡。


    “誰讓她奪得了與太子的婚約,誰讓她奪走了本屬於我的愛?”舒靈溪一臉的怨恨,一臉的嗜血,一雙血紅的眼眸惡狠狠地盯著早已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舒陌伊。


    “別打了,二小姐!再打下去,小姐會死的!”若墨哭喪著臉,和著一把鼻涕一把淚,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那也是她活該,像他這種貨色,若我是男的,就算送給我我也不要。”舒靈溪咬著牙,氣急敗壞地罵著,手卻停了下來,似乎是累了。


    “小姐,算了。”舒靈溪身旁的奴婢倒是出手勸住了舒靈溪,不過隻是害怕小姐真的把她打死了,會受罰,“主子,到時候真的打死了,可就······”


    舒靈溪聽了她的話,不禁覺得諷刺:“她?死了就死了,死了倒好。”說完,還異常自傲的一甩頭,嫌棄地看了舒陌伊一眼。


    躺在地上的舒陌伊其實早以被打的沒命了,但是另一個靈魂卻進入了她的身體。


    舒陌伊的雙眸猛然一張,瞪了天花板一眼,隻覺得兩眼發花,腦子有些暈。


    不過,以她的智慧,從看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明白了:自己穿越了。


    既然穿越了,何必不好好的玩一迴?


    但是,既然眼前這極其自負的女人害了自己的前身,她也不介意報個仇,解個恨,反正本小姐現在手正癢著呢。


    舒陌伊原本一場平常的臉上劃過一道寧靜的微笑,可眼眸深處卻又隱藏著道道嗜血,他們這麽對我,剛好又有送上門的出氣筒,何必不好好玩玩?


    舒陌伊穩當當地站起身來,極其隨意地拍拍塵土,似乎想打招唿似的問眼前想潑婦一般的舒靈溪:“姐姐,陌伊活迴來了。對不起哈,沒能讓姐姐如意。”


    好似問好般的話語,卻又似危機四伏,卻又一陣見血地點明了舒靈溪渴望舒陌伊早點死的心理。


    舒靈溪聽了她的話,背對著她的身體一顫,卻又立馬恢複原樣,讓人以為是一閃而過的錯覺。


    舒陌伊啊舒陌伊,你怎麽能活迴來呢,早知道就對你下手狠點了,不過,我也不怕不告狀。想著,舒靈溪隱在長袖下的手,慢慢的收緊,收緊。


    舒陌伊明眸一眨,我就知道你不如意,等下,一定有你好看。


    舒靈溪剛想迴話,身旁的如煙倒是迴了話:“哼,舒陌伊,我們的小姐的心思也是你能過揣摩的嗎?”


    舒靈溪倒是嘴角一勾,做的不錯,我倒要看看,她是怎樣自身自滅的。


    舒陌伊的眼眸微微一沉,卻又依舊淡淡一笑,使人捉模不透,一雙妙目直直地越過如煙,插向舒靈溪。


    “姐姐,難道您就是這樣教育奴婢的嗎?剛剛姐姐還說若墨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下子,如煙倒是直唿妹妹名諱,姐姐倒是給評評理。”好聽的聲音盤旋在舒靈溪的耳邊,旁人聽起來隻覺得舒暢,但是舒靈溪聽起來,卻像是一道閻王下的魔咒。


    不給她個說法倒也說不過去,不如·····舒靈溪想。


    左眼輕輕一眨,如煙正好瞥見,如煙的頭輕輕地點了點。


    這一切的一切,舒陌伊又怎麽會放過,頭向上緩緩一揚,她倒是想要看看這主仆二人能有怎樣的能耐。


    “妹妹既然提出來,姐姐也不好包庇她,如煙,作為補償,你就去幫我們泡杯茶吧。”舒靈溪嘴角一勾,卻悄然流露出幾分狠毒。


    原來如此,哼哼,舒靈溪,我保準你死的很慘很慘。


    “好,眾所周知,如煙妹妹的茶藝是令人驚歎的,既然姐姐賞光,妹妹也不好推辭,隻不過妹妹還有一事相求。”舒陌伊腦子飛快地轉動著,早就已經勾畫好了一個堪稱完美的計劃。


    “妹妹請講。”這下的舒靈溪一臉的坦蕩,儼然是一副好姐姐的模樣,但心裏卻不知是怎樣的恨著舒陌伊。


    “這若墨的泡茶功夫一直不見長,若是能讓如煙親手教,我想······”舒陌伊故意不說下去,她就是要讓舒靈溪沒法拒絕。


    舒靈溪聽了,眼眸是刷的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來也不用我親自動手了。


    嘴上不說,眼中卻把一切都說了出來,舒陌伊向來就是會識眼辨認的人,這一點小九九,她怎麽會不知道呢?


    “既然妹妹都說了,如煙,去吧,好好教教若墨。”舒靈溪故意把“好好教教”這幾個字說的重,無心人聽起來倒沒什麽,若是有心人……


    “遵命。”如煙是聰明人,自然明白主子的用意,挽起若墨,像個閨中好友一般,拉起了若墨,走了出去。


    “陌伊啊,我們姐妹倆有多久沒在一起好好說話了,今天不妨。”舒靈溪“好心”地提議道。


    如果沒有人,舒陌伊真想狠狠地踹眼前的人一腳,她不算是沒見過世麵的人了,麵對眼前這臉皮有幾寸厚的人,她卻真的忍不住了。


    她狠狠地忍下已經快伸出去的手,十分勉強地答了句:“好吧。”


    舒靈溪自然聽了出來,在心裏暗暗地詛咒著:你以為我想啊,笨蛋。如果不是為了為若墨爭取時間,我才懶得和你說話呢。


    撘


    舒靈溪雖這樣想著,臉上卻不好表現出來,而是熱情地笑著。


    笑裏藏刀,舒陌伊在心裏暗暗地想著,她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舒靈溪剛想開口,卻沒想到舒陌伊卻搶了她一步。


    “姐姐啊,你說,妹妹我被你打的渾身是傷,可怎麽辦才好啊。若是傳出去,太子殿下會不會不要我呢?”舒陌伊在心裏輕笑,沒想到自己的演技竟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不過這樣也正好符合從前舒陌伊的性格。


    舒陌伊繼續梨花帶雨,卻看得舒靈溪心裏直作嘔,她媽的,這女的,腦子真沒毛病嗎?不過還妄想著太子,哼,可笑,人家連你長什麽樣都可能不知道呢。


    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辦法的演著,“妹妹啊,終究是姐姐對不起你,不如這樣,姐姐那兒有很多好東西,妹妹拿去一些好好裝扮。”話雖這麽說,她的心裏卻比被挖了塊肉還難受。


    嗬嗬,瞧舒靈溪臉上那變臉,真是滑稽地不得了。


    舒陌伊眼睛一轉,她不介意逗逗她。


    “姐姐,姐姐!你的臉怎麽了?一陣白一陣青的,不會是生病了吧?”舒陌伊故意誇張地叫道,不過“一陣白一陣青”的,也的確挺符合現在的舒靈溪的。


    “來人!傳太醫!二小姐病···”舒陌伊純屬故意的大喊,反正本來的舒陌伊也就是這樣的,這具身體也才十五歲。


    這一叫,舒靈溪倒真是嚇得不輕,連忙拉住舒陌伊的衣角,低低的說,“沒事沒事。”


    舒陌伊才“反應”過來,轉過身來,故作呆狀地大喊著:“原來姐姐沒有病,姐姐騙人,騙人!”


    本來以為風平浪靜的舒靈溪再次一驚,這這,這,舒陌伊著魔了嗎?腦子時好時壞的,得找個大夫給她看看。


    舒靈溪皺起了眉,壓低聲音:“陌伊,噓~我們一起迴房吧。”


    “哦。”舒陌伊的臉上終於平靜了下來,在舒靈溪轉身的一刹那間,卻是高高興興地笑了起來,又馬上閉口,裝無辜。


    沒有的說的,這將軍府還真是有錢,舒靈溪的靈泉閣裏到處是金銀首飾,不論什麽都是上好的。


    當然,這種福氣,原來的舒陌伊根本沒有。


    “姐姐,這是什麽?”“姐姐,這個給我吧。”“姐姐,這是哪兒來的?”


    從舒陌伊踏入這個門檻開始,就沒有停下來歇息過。整個房間全是她的聲音。


    不過,這次是真的好奇,而不是裝的。


    誰讓這古代的東西這麽好,誰讓這將軍府這麽有錢。


    不一會兒,舒陌伊就抱著滿滿當當的一大箱首飾了,臉上真真切切的掛著微笑。


    當然,某人就要哭了。


    這可是她最最最喜歡的首飾啊,很多,還是太子,齊王送給她的,這下子···


    舒靈溪在心裏哀叫著,早知道就不答應她了。這心裏,卻比刀割了還心痛。


    但是有轉念一想,雖然浪費了他們,但是又保準舒陌伊死無葬身之地,心裏就笑開了花。


    舒陌伊雖然高興,但是多年的特工生活早就鍛煉出了她的警惕性,不論是什麽時候,她也絕對不會放鬆,舒靈溪那真實的麵部表情,早就被她望見了,心裏自然清楚,也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她也自然明白,自己手中拿著的是什麽,她會讓舒靈溪大吃一驚的,但願舒靈溪不要嚇死才好。


    想著,嘴角卻是輕輕一勾,流露出令人難以捉模的微笑。


    舒靈溪看見了,卻是蠢得要死,竟天真地以為隻不過是舒陌伊做著白日夢。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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