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可客滿樓被看守得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符申的屬下眾多,分隊在客滿樓巡視,以保證他們馬車上的東西之安全。


    承天誌穿著夜行衣,隻露出兩隻眼睛。一看這種陣勢他就知道符申等人所攜帶的貨物定然價格不菲。從這種陣勢他就敢肯定一些司馬炎所說的消息。這是一批大量的白銀。


    承天誌繞開眾人的視線,來到馬車停留的地方。這是數以十輛馬車停放著。這麽多的馬車,這裏麵到底有多少銀子?承天誌心中問道。


    如此多的銀兩,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拉走,幾乎是不可能,除非是將這裏的人全部殺了。承天誌不是沒有把握,而是不想打草驚蛇。如果他這樣公然與皓月教為敵,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江湖武林都沒有一絲好處。


    看好點,要是出了差錯,為你是問。巡夜隊經過,大聲吩咐守在馬車旁邊的兩名弟子。


    是。兩名弟子用力的迴應道。


    當巡夜隊的前腳剛離開,承天誌就出現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輛馬車旁邊的兩名弟子的穴道點住。這一切沒有驚動任何人。承天誌蹲在馬車下麵,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從馬車的下方將一口箱子的底口撬開。這是最後一輛馬車,前麵的人沒有絲毫察覺,以承天誌的身手,要做到這一切一點也不難。


    承天誌用力緩緩推進匕首,當匕首透過木層的時候,就很難推進了。因為箱子裏麵裝的是銀子,銀子很硬,而且很重,他不可能出很大的力氣,一旦出大力氣就會將箱子推翻,那樣就會被發現了。


    他的目的隻是來印證一下這些馬車中裝的是不是銀子,隻有確認了之後,他才會施展下一步行動。


    承天誌確定了那些馬車裝的是銀子之後,他又悄無聲息的迴到了自己的客房。


    他不是成房門進入的,而是從出去的窗口迴來的。


    怎麽樣承大哥?陳年少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走的這期間,有沒有人來過?為了確定他的離開有沒有知道,承天誌一開口就如此問道。


    沒有。陳年少迴應道。


    那些是銀子,我們趕緊施展另一步行動。承天誌說道。


    承大哥,你說吧,我一定照做。


    這一步很冒險,我們擬定兩個計劃,第一個失敗之後,就實行第二個,你聽到了,第一個是:“我去偷襲符申。我說的危險就存在這裏,符申武功高強,據江湖傳聞,他深不可測。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他殺死,我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因為我不知道符申的深淺。”


    承大哥,你別謙虛了,以你的武功,天下有誰能匹敵?陳年少笑著說道。


    別打岔,聽我說。“如果我成功襲殺符申,我會打扮成他的模樣,然後我會以符申的身份來到這裏告訴你,我們的暗語是敲門三下,第一下重,第二下輕,第三下輕,如果是這樣的敲門聲就說明是我。當我成功後,我會將符申的屍首送過來,然後將他易容成我的模樣。當然,這個我已經是死人,你第二天早上將屍體裝上車,然後運出客滿樓,我會以符申的身份放你出去,這一切要做到不讓人起疑,千萬不可路出馬腳,出去後你到廣河大道等我”。


    好完美的計劃,承大哥你放心,我會很好的配合你的。你說吧,第二個計劃是什麽?


    第二個計劃是:“我失敗了,如果我失敗了,客滿樓就會加強戒備,客棧中定然會亂轟轟的。到時候符申一查問他的屬下得知沒有人進來過客滿樓,他就會想到是我們,隻要客滿樓一亂,你就馬上離開,因為此時的客滿樓已然很危險,你離開後,馬身揭下挨這張麵具,到婆河關外等我”。


    承大哥,怕什麽,我武藝高強,就算客滿樓亂了,符申想到是我們,那又如何,我們與他廝殺一場又何妨?陳年少雲淡風輕的說道。


    年少,萬不可魯莽,你想一下,如果我襲殺都失敗了,這意味著什麽?


    這···


    你認為在我的襲殺下,你能活著離開嗎?承天誌問道。


    不能。、


    那就是了,如果符申可以,那就說明他絕非常人,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隻有先行離開,然後另謀良策奪取他們的銀子。


    承大哥,你想得自然比我周到,我聽你的。陳年少對承天誌心服口服,不在多說什麽。


    好了,我去了。承天誌說道。


    嗯,承大哥,小心。陳年少認真的說道。承天誌點頭後離開了。


    他輕功了得,神蹤影步更是獨步天下的奇功,施展起來妙不可言,如鬼魅般在人的視線中閃過。


    他並不知道符申住在哪一號客房。不過以他對符申的了解,此人此時一定在喝酒吃肉。他對酒肉的嗜好簡直就是瘋狂。


    酒味濃重的客房定然是符申住的。想明白了這一點,承天誌站在客滿樓的屋頂用力去聞酒的味道。


    果然,他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香。他順著那股酒香而去,他施展神蹤影步,腳下不發出任何聲音,想要聽到他的氣息和動靜,除非那個人的武功內力比他高,要不然絕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承天誌來到一間房子上空停下了腳步,酒香是這裏發出的。承天誌不敢有大動作。他俯身側耳傾聽房屋中的動靜,隻聽到房屋中傳出這樣的話語聲:“美人,你長得好標致”話語聲很矯情,聽著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爺,那您想要我嗎?一聲嫵媚柔情的話語傳出。


    當然想了,我這就要了你。男的聲音又傳出來了。


    房屋中傳來了男女纏綿的聲音······


    承天誌此時心聲一計。符申此時沉溺於歡情中,戒備心自然少了很多,若他出其不意,定能將他擊殺。


    承天誌離開了房屋頂,轉眼的功夫,他拿來了一把稻草,稻草是用繩子捆著的。他再次來到符申的房頂上,他人在另一邊,稻草人在另一邊,他慢慢的將稻草人放下,稻草人的影子映入房屋內。


    誰···符申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從床邊拿起劍,一劍飛了出去。


    噗噗····兩聲噗噗聲傳出,聲音很小。一聲是符申的劍刺入稻草人中,一聲是承天誌的劍從符申的後腦勺從印堂穿過。


    那名女子此時是**著身體的,當她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她的嘴巴一張,剛想叫出聲來,卻被一顆東西飛入喉嚨,將她的聲音堵了迴去。


    這一切承天誌早就想清楚了,所以那一刻丸子是給那名女子準備的。那名女子直接暈了過去。承天誌出現了。他將皓月教從符申的後腦勺拔出,符申死不瞑目,就這樣倒了下去。


    還是承天誌將他慢慢放倒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承天誌做事幹淨利落,一個計策就讓符申毫無還手之力就倒下了。


    承天誌沒有耽誤時間,直接將符申易容成自己的模樣,然後自己易容成符申的模樣,兩人交換了身份。


    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符申送來到陳年少所在的客房,然後照原計劃敲門。


    他已經是死人,你明日一早就叫小二的過來,然後運送他離開,按計劃行事。承天誌說道。


    好。


    承天誌又迴到了符申的房子中,他不想傷害一個弱女子,於是坐在屋子中打坐,等待那名女子的醒來。


    承天誌打坐了一晚,天亮的時候,那名女子終於醒了過來。


    爺,您怎麽起來這麽早啊,是不是妾身沒有伺候舒服您啊?那名女子調笑著說道。


    不,不是,很好,你再睡一會吧,我去練早功。承天誌說道。說完後他走出了房門,在客滿樓中巡視。


    壇主,您起這麽早?我給您弄早點去。客棧的掌櫃說道。


    好。承天誌迴答到。他坐在客滿樓的迎客樓上,靠著窗邊,看路邊的風景。


    不一會掌櫃的把早點送過來了。


    練功地在哪裏?承天誌學符申的聲音說道。


    哦,符壇主不愧是武藝高強,原來是每天都起早練功啊,不過真是對不住,我們這裏沒有練功地。


    承天誌聽罷,揮了揮手。示意掌櫃的退下。


    符壇主,您什麽時候動身啊?掌櫃的問道。


    你先去做好吃的,讓他們吃了然後就上路。承天誌說道。


    辰時,五號客房中,一位老者背著一位死去的老者走出,經過客棧的掌櫃確認,將他放行。他的馬車被嚴格的檢查過。


    辰時一過,承天誌就率領皓月教的所有弟子出發,向皓月天都的建築地而去。他易容成符申的模樣,神不知鬼不覺,他隨機應變,率領皓月教的眾弟子離開了客滿樓。雖然有人對他起疑,但是礙於他的身份,誰都不敢問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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