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密魯菲奧雷家族還沒有成立之前的事情,哥哥接管傑索家族不久,有時花衣會陪同白蘭出席意大利黑手黨家族間的晚宴,然後被白蘭建議:“要不蕾拉你就別來,來了就別喝酒,可以麽?”


    醉酒後一不小心撩了另一個家族boss未婚妻的鶴見花衣在得知該未婚妻和她的未婚夫鬧分手說要嫁給她,差點被那個家族追殺的花衣深深地沉默了。


    所以在到達偵探社,從其他人口裏得知她隻是因為“國王遊戲”對與謝野告白後,她大舒了一口氣,還沒等她緩過勁兒來,就被與謝野握住了手:“我昨天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我果然還是不能和你在一起,花衣。”


    鶴見花衣:“……”


    “開玩笑的,”與謝野瞟了一旁在辦公椅上落了座的太宰治一眼,故意道,“哎,不過說真的,哪天你不跟太宰一起了,就跟我吧。”


    “唔,我也會認真考慮的。”花衣順著與謝野迴答,多的辦公桌已經收拾出來了,在偵探社的社員中島敦的旁邊,在和其他人打了招唿後,鶴見花衣就正式入駐了武裝偵探社。


    偵探社的工作變通性很大,大多時候偵探社的社員是不會全部集聚在事務所裏的,但基本上是兩人一組一起行動,比如現在,穀崎兄妹就不在。


    國木田獨步倒是熱火朝天的忙於接電話做記錄和錄音,作為他的搭檔,太宰治的表現卻截然相反,直接趴在桌麵上埋著頭補覺了,在中島敦的建議下,花衣接過了偵探社以前處理過的一些事件的檔案翻看,了解偵探社主要的業務範圍和工作情況,接到直美的電話就是在她剛剛把其中一份與亂步先生有關的報告看完的時候。


    偵探社之所以叫偵探社,原來還真的要負責一些讓警察都棘手的疑難案件,盡管該種事件不一定和異能力有關係。


    “花衣,和太宰先生住在一起之前,你原來住的地方……是不是在位於立場的玉木事務所對麵?”穀崎直美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嘈雜,花衣還聽見了警笛的聲音,和一些小孩子的吵嚷聲。


    “誒?”鶴見花衣愣了一下,因為手術刺激而想起了“鶴見花衣”原本記憶的花衣,其實平時不會刻意去迴想“鶴見花衣”的事情,記憶對人的性格具有多大的幹擾和改變作用,花衣一直覺得得到了平行世界記憶就中二了的哥哥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所以她將這份多出的記憶放在一邊,就像是一個裝了記憶的匣子一樣,需要時再打開取出,“啊,是那邊,怎麽了?直美,你在哪邊嗎?”


    “是的,事實上,我和哥哥大人正在你家門口,”穀崎直美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遲疑,“花衣認識玉木事務所的社長玉木慎嗎?”


    “不認識……我記得那是一家律師事務所?”花衣思考了一會兒說。


    “嗯,偵探社受到當地警署的委托,所以我和哥哥大人就過來調查了,”穀崎直美在解釋說明後才開口詢問,“玉木事務所的社長玉木慎在一周前正常下班後失蹤,警察在問詢走訪了附近的人都沒有得到線索,今天早上,有事務所的社員從窗口看見了出現在你家陽台上的玉木社長的屍體,因為房東太太目前旅遊不在橫濱,所以花衣你有鑰匙嗎?警察想要進去檢查一下。”


    “……鑰匙在門外正數第二個花盆地下。”花衣憑借記憶給出了迴答。


    “沒有哦,花衣。”又是一陣嘈雜的音量後,花衣隻聽見“砰”的一聲劇烈聲響,隨即是穀崎直美無奈的聲音,“對不起花衣他們已經把門撞開了……對了,這裏有位姓毛利的偵探想要跟你談談。”


    在男人的道謝聲落下後不久,那邊的手機被換了一個人接聽,說話的男人聽聲音應該是中年,他先是清了清嗓子才道:“是鶴見花衣小姐對吧?我是毛利小五郎,是一名偵探,現在懷疑你和一起殺人事件有關係,可以到案發現場,也就是鶴見小姐的家裏來一趟嗎?根據調查要求,我們還會對鶴見小姐的家中進行搜索。”


    “唔,好吧,我過來,”花衣應了聲,“至於調查的事情,你們有搜索令的話還請隨意。”


    “多謝配合。”毛利小五郎說完後就將手機還給了直美,直美接著說,“放心吧花衣,我和哥哥大人都知道人不會是你殺的,不過這邊調查的事情你還是過來一趟,說不定能發現什麽線索呢?”


    ——本來就不可能是她殺的,其他不說,她也做不出來殺人後把屍體扔陽台的事情,這簡直就像是在對其他人邊招手邊說“快看快看這家的住戶很可疑快點來抓她”一樣。


    鶴見花衣這件事簡直是對她職業素養的挑戰。


    掛斷電話後,離她最近的中島敦最先問出了口,一臉的擔憂:“發生什麽事了嗎?鶴見桑。”


    因為確定人不是她殺的,覺得沒什麽好隱瞞的花衣如實迴答後,開始收拾東西:“那我先過去一趟……唔,這算早退嗎?”


    “算在和穀崎他們一起處理工作裏麵,”太宰治托著腮微笑著開口,“要我陪你去麽?”


    “太宰,有功夫去立場,不如把上次工作的資料整理出來!”忙於工作,同樣剛剛掛斷電話的國木田扔了一遝資料過來。


    太宰治立馬重新趴會了桌麵上並往旁邊挪了挪,小心翼翼地避開了被國木田扔下來的檔案夾,拖長了音調懶洋洋地說:“誒——不要,好麻煩還是國木田君來弄好了。”


    “太宰!”迴應他的,當然是國木田獨步慣例地拽領口和掐脖子搖晃了。


    “不用啦,”花衣將手機放入兜裏起了身,“隻是一點小事而已,穀崎兄妹也還在那邊呢。”


    “啊,對了鶴見,”在花衣即將離開偵探社的時候,在吃曲奇餅的江戶川亂步從座位上抬起了頭,“一會兒你們沒靈感,就去事務所能看見你家陽台的那個位置看看吧。”


    江戶川亂步,她記得他的異能力據說是超推理。


    “嗯,謝謝亂步先生。”她彎唇道謝後,離開了偵探社的事務所。


    ·


    鶴見花衣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先是被警員攔了一下,在樓上留意著下麵動靜的穀崎潤一郎跑出來解釋了一番後才被放了進去。


    上樓的途中,穀崎潤一郎將警察和偵探調查的情況解釋了一番,雖然現在是秋季屍體不容易腐爛,但是踏入房間的時候她還是敏銳地嗅到了空氣裏若有似無的股怪味道。皺了下眉,然後聽見陽台的方向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哼哼哼,警官大人,這次的事件,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已經了然於心!剛才聽鄰居說,這家的住戶鶴見小姐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迴到住所,玉木先生是在一周前失蹤,屍體被發現在鶴見小姐家的陽台上,鑰匙也不見了,而且陽台上也沒有外力固定的痕跡,在不破壞門鎖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將屍體搬運進來,那麽,真相顯而易見,殺人兇手就是擁有鑰匙的鶴見小姐!”


    花衣有點懵逼,這邏輯……簡直全都是破綻好嗎?!


    穀崎潤一郎撓了撓頭苦笑:“聽說這個是來自東京的名偵探,剛好在這附近帶著孩子旅遊,外號‘沉睡的小五郎’,隻有睡著的情況下能夠破案,清醒狀態下就……”


    “哥哥大人,花衣,你們到啦!”原本站在陽台門口的穀崎直美在聽見穀崎潤一郎的聲音後看了過來,招了招手,然後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穀崎潤一郎,雙手摟住了穀崎潤一郎的脖頸,掛在他身上偏頭對花衣眨了眨眼,“花衣一個人來的嗎?”


    “太宰先生原本說要陪我來的,不過國木田君讓他先處理工作,”花衣抿唇一笑,“亂步先生叫我們調查不下去就去對麵的事務所看看。”


    “所以兇手已經……哎哎?你、你就是鶴見小姐嗎?”循聲看了過來的毛利小五郎在看清少女的容貌後,眼睛一亮走了過來伸出了手,“你好,在下毛利小五郎,是一名偵探,請多指教。”


    “我是鶴見花衣,”花衣禮貌地握了下手就鬆開了,“不過,不是毛利先生口裏的兇手呢。”


    “咳,那你能解釋一下鑰匙為何消失,和在沒有告知房東,甚至跟鄰居正常打了招唿的情況下,一個多月沒有迴到住所的原因麽?”毛利小五郎收迴手後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色,“不是在謀劃作案?”


    “不是,鑰匙為什麽不見我也不知道,沒有迴到住所的理由和案件無關,算是我私人的原因,”花衣本來想說搬去朋友那裏了,但是在沒拿任何東西的情況下就離開也顯得很可疑,如果說是和男朋友同居,她想了下忽然發現他們兩人又沒互相告白所以不算吧,於是就含糊地避開了這個問題,“而且,如果真的是我殺的人,那麽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跑路,而不是到案發現場來自投羅網,也不會把屍體扔到陽台這種很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是哦,花衣才不可能是殺人兇手。”穀崎直美替她辯解,“我剛才都說過了吧,大叔你的推論不行誒。”


    “大、大叔?!”自認還很年輕的毛利小五郎對於直美的措辭一臉的不可置信。


    “毛利叔叔,我覺得不是這位大姐姐喲。”這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小男孩伸手拽了拽毛利小五郎的衣服,在毛利小五郎揮手表示“走走走你個小鬼頭知道些什麽啊”的時候,目光晶亮地道,“剛才直美姐姐說他們是偵探社的人,鶴見姐姐又說亂步先生的意思是去對麵的事務所調查,亂步先生……一定指的是那個江戶川亂步先生吧?!聽說是橫濱超厲害的偵探,我們不如去看看吧,呐呐,就去看看吧毛利叔叔。”


    “啊啊真是服了你這個小鬼了!”毛利小五郎一臉無奈卻拗不過男孩,最後幾人根據江戶川亂步的提示去了對麵的事務所,意外的發現從那個角度,根本看不全陽台的位置,白天報案的社員自然引起了他們的懷疑,順藤摸瓜,在經過“毛利小五郎”突然癱坐在地上垂著頭的一係列推理後,案子告破,是事務所社員的一場職場報複性案件。


    期間花衣發現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小孩在各種現場跑得最起勁,毛利小五郎的突然倒下也很值得人懷疑,大概是被打了麻醉針吧?嘛,和她沒什麽關係就是了。


    最後警察撤離房間的時候,原本應該跟著離開的江戶川柯南還好奇問了偵探社的地址,語氣裏滿是對亂步先生的崇拜。


    在一行人走後,穀崎潤一郎笑了笑:“亂步先生這次沒來還真是可惜。”


    “等我們迴去時再把這次的事情告訴亂步先生就可以了~”挽著穀崎潤一郎胳膊的直美笑眯眯地道,“我們迴去吧,花衣。”


    “啊……已經這個點了,來都來了,我打算順便收拾一下東西,”花衣偏了偏頭,雙手合十做出了拜托的手勢,“可以麻煩你們等一下嗎?”


    “當然可以,我和哥哥大人也來幫忙吧!”穀崎直美這麽說著,鬆開了穀崎潤一郎的胳膊,和花衣一起去了房間整理東西。


    因為是女孩子的房間,不好意思進去的穀崎潤一郎就在客廳幫忙掃了下地,屍體已經被法醫帶迴去了,陽台的地麵上還留下了顯眼的警示線和一些已經呈暗黑色的血跡。


    “說起來……那個鑰匙還是沒能找到啊。”在打掃完客廳後,去放掃把的穀崎潤一郎眼角餘光瞟見了被破壞的門,隨手放下了手裏的掃把,去弄了弄門鎖,警察在離開的時候說過幾天會派人過來換門,不過到時候屋子裏的東西都被搬空了吧?


    “咳咳……”一陣刻意壓製的咳嗽聲就是在這個時候,從身後傳來的,如同毒蛇吐信,寒意驟然從腳底冒氣,迅速地侵入了他的四肢百骸,甚至骨髓。


    他愕然著一張臉,迴過了頭。


    穿著黑色長外套的男人捂著嘴費勁地咳嗽著,每一聲都像是要從肺裏咳出殷紅的鮮血來一樣,盡管看起來瘦弱而纖細,卻叫人無法小覷。


    來人一雙黑色的眼睛漠然地看著他,在咳嗽了幾聲後,緩緩地放下了手,麵無表情地問:“偵探社的,摩西在裏麵麽?”


    為什麽……芥川會在這裏?!


    “細雪。”滿臉驚懼的穀崎潤一郎艱難地吐納出的是異能力的名字。


    “羅生門。”他淡淡地垂下了眼瞼。


    “砰——”是黑獸撕碎金屬的門板,發出的震耳欲聾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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