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那人是誰啊,怎麽對楚唯這麽畢恭畢敬的樣子。”


    “我怎麽知道。”


    “你。”青衣氣結。


    “我們上塔,別管這群隻會讀書的呆子。”楚唯道。作勢要進塔。


    頓時有十來個人堵住塔口,楚唯見狀,不由地大怒,道:“不要逼我動手。”


    “楚唯發飆了,這群人死定了。哈哈。”古名飛小聲說道。


    而他說出這一句的時候,有一個人也說出了同樣的一句。黃仲明!


    “仲明,別多事。”金華卻低聲說道。


    “江業,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是我欺人太甚,這裏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業道。


    “這裏的規矩是什麽?”風嘯寒道。


    江業說道:“隻要能過關,便可入塔。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隻要你們能對上我的對子,我便放行,如何?”


    “沒問題。”風嘯寒一口答應。


    圍觀的文士似笑非笑地看著風嘯寒,顯是嘲笑他不自量力般。


    就連古名飛、青衣、楚唯也詫異地望著風嘯寒,顯是沒想到風嘯寒如此莽撞,看這江業怕是不容易對付,一向謹慎的風嘯寒怎會如此大意?


    隻有水白玄依舊微笑,他知道風嘯寒絕對可以應付的。能說出“塵夢了無痕,真世偏又逢”的風嘯寒又豈是易於之輩?


    “怎麽個對法?”


    “我出三句上聯,你們隻要工整且適意地對出兩聯即可。”


    風嘯寒也不管旁人的目光,道:“出題。”


    “好。聽好了。”江業道,“雅山雅水雅士集雅塔。”


    第一個上聯一出,塔門外眾人皆陷入沉思,頓時四周一片沉寂。


    青衣不由自主地在心中默念著這句上聯,古名飛撓了撓發又搖了搖頭,楚唯漠不關心地望著塔外的湖麵,水白玄麵無表情地用餘光靜待風嘯寒的動靜。


    隻見風嘯寒昂首挺胸,緩慢地往旁邊踱了五步,突然轉身。


    “遙琴遙劍遙指逍遙莊。”


    下聯一對出,在場的文士盡皆拍掌叫好。金華卻、黃仲明、莫舞、離望可四人俱是一驚,而江業也是眼神一亮,繼而一臉嚴肅。


    “哇,小寒真聰明喲!”青衣一臉嘻哈。


    “寒哥,我聽先生講過古人有七步成詩的,你五步就對出下聯了,霸氣啊!”古名飛也是一陣歡唿雀躍。


    風嘯寒與水白玄相視一笑,轉而對江業說道:“怎麽樣?”


    “算你厲害!不過接下來……”江業露出詭異的微笑,“聽好了。”


    “勿需勿誠勿擾。”


    第二個上聯一出,又是一片沉寂,隨後在場的所有文士幾乎都搖著頭。隻有那江業,正麵帶微笑地盯著風嘯寒。


    這一聯可把風嘯寒難住了,他靜靜地佇立在原處,並未走動。而青衣和古名飛則在一旁互相小聲地嘀咕著。漸漸的,周圍的文士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們已經偷偷樂著期待玄衣風飛難堪的樣子了。


    “不可不醉不歸。”


    六個字清晰地吐出,水白玄平淡的聲音劃破了寧靜。


    頓時,四周又是掌聲一片。這一次掌聲的熱烈程度絲毫不亞於上一次。


    “石佛鐵觀音。”


    江業沉著可怕的表情拋出了第三個上聯,那憤怒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話音剛落,古名飛竟然跳步到水白玄和風嘯寒麵前,道:“小玄、寒哥,這次我來。”


    “小飛,你行嗎?可別丟我們玄衣風飛的臉啊。”青衣鄙視道。


    風嘯寒、水白玄兩人詫異地望著古名飛胸有成竹的樣子,卻也不開口阻攔。


    “喂,那個叫江業的,聽好了。”


    “廢話少說。”


    “我對的下聯是:風道水白玄。”


    此句一出,登時嘲笑聲噓聲一片,在場的文士有的捧月複大笑,有的指手畫腳,有的掩嘴偷笑,大部分已經失了文人該有的矜持。


    “古名飛,你這也叫對聯,笑死人了。”金華卻一臉鄙夷。


    古名飛早就不爽,“你們懂什麽?哪裏好笑了?”說完,他一會兒看看水白玄,一會兒看看風嘯寒。二人卻在沉思。


    “你還好意思說你上過雪堂的課?人家說的鐵觀音可是烏龍茶的一種,你拿一個人的名字來湊什麽熱鬧?況且,‘白玄’二字怎麽對‘觀音’?嗬,這不是笑話嗎?”黃仲明充當了此時添磚加瓦的角色。


    隻見青衣悠閑地走了過來,“你懂什麽?謝相聽說過嗎?他曾喝過一種不知名的酒,後來那種酒就取名為水白玄。怎麽?有意見?”


    黃仲明一時語塞。


    “青衣,你真行,居然知道這麽一件事。”


    “我瞎編的啦。”青衣、古名飛又竊竊私語起來。


    白玄?水白玄想起了謫仙穀甲老的話,“白玄”的確是一個稱號。小飛,你對的一點都沒錯。


    畢竟,事關他的身世和不為人知的秘密。水白玄雖這樣想,卻不可言說。


    “哼。這一聯不能算正對,不過既然你們對出了前兩聯,那就進來吧。”此時江業終於發話了,攔住玄衣風飛的人也散去各自為事。


    古名飛還在生氣當中,正要跑上前去和江業理論一番,卻被風嘯寒的手臂擋住。


    “算了,小飛。我們進去吧。”


    四人進得集雅塔,才發現,楚唯早已尋得了個雅座等候他們。


    秋日的午後,集雅塔上清風徐徐,碧綠的湖水在斜陽下閃著粼粼波光。山圍幽湖,塔臨雲霄,琴聲悠遠,鬥酒詩詞。玄衣風飛唯五人姿態各異,談笑風生,時而大唿,時而高歌。在集雅山的秋興中,五人的身影編織成一幅壯麗的圖畫。


    漸漸的,夕陽近黃昏。集雅塔樓閣上一塊石壁引起了五人的興趣,石壁貼於塔頂屋簷,約五方尺大,呈四方形,麵西而立,表麵光滑無字,反射著落日的光芒。遠看,像是一個棋盤。


    水白玄和風嘯寒相視一笑,幾乎同一時間躍起,向石壁飛去。藍芒忽現,金光驟閃,兩把神劍在石壁上來迴拖刺,霎時火花四濺。


    兩人兩劍一收,石壁上赫然顯現八個大字:張弛圓方,文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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