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名飛循聲望去,暗道,是那個叫莫舞的漂亮妞。


    “漂亮姐姐,你看,這不是我挑起的。是他們。”古名飛裝作很無辜的模樣指著朱寧、餘正心二人。


    “莫舞,咱們走吧。別理這群俗人。”一個男子走到莫舞身邊輕聲說道。


    “我自己會走。為何要跟你一起走。”莫舞愛理不理地道。


    金華信吃了個閉門羹卻絲毫沒有惱怒的跡象。


    “嘿。那人是誰啊?”古名飛湊近朱寧說道。


    “跟你很熟嗎?”朱寧沒好氣地說道。


    “我看你也不敢拿他怎樣就隨口問問嘍。”古名飛笑道。


    “他是城西金家的金華卻。”朱寧道。


    “哦?沒聽過。”


    “你小子到底是不是土包子啊,這都沒聽過。我跟你說,咱古淵城十有仈jiu的名門子弟都在這雪堂了!”餘正心道,“你不會是那一二的吧?”


    “那又怎樣。老子怕過誰。”古名飛傲然道。


    他心中卻暗想,要是知道老子是誰還不嚇死你們幾個,白癡。


    “今ri看在莫舞的麵上就暫且不跟你計較,我們走。”餘正心道。


    古名飛看著他們兩個遠去,心中暗罵,卻也朝門外走去。


    也不知道小剛怎樣了,那小子知道我的身份後不知道有沒有嚇破膽子,老子這就去瞧瞧。


    稀疏簡單的籬笆圍著一個小木房子,小剛正在劈柴,完全沒注意到喬裝打扮好的古名飛已經來到他的身邊。


    這小子還蠻勤快的,古名飛暗道。


    “小剛,柴劈好了嗎,火不夠旺。”一個婦人的聲音從木屋裏傳來,應該是小剛的母親。


    “這就好了。”小剛迴應道,便開始拾起那些劈好的柴,俯身的時候看到了身邊的一雙靴子,頓時嚇了一跳,趕緊迴身。


    “飛哥,是你!”小剛聲音帶著顫抖,“不對,是二公子。小的該死,冒犯了二公子。”說著便要下跪。古名飛伸手架住,不讓小剛跪下。


    “老子有這麽可怕嗎?嚇成這模樣,這可不是老子的兄弟該有的。”古名飛笑道。


    “小的不敢。”小剛的腿還在打顫。


    “趕緊把柴拿進去,你娘還等著呢。”古名飛心中卻暗道,果然,知道我的身份後就這樣子,他娘的,這感覺真不好。


    “二公子稍等,小的去去就迴。”小剛說完一溜煙地抱起一堆柴火跑進屋裏。


    古名飛趁著這空檔子,找了個地順勢坐了下去,也不管是否幹淨。


    “二公子,不知找小的有什麽事情?”小剛半弓著身子問道。


    “別叫老子什麽公子,老子就是飛哥。”古名飛說道。


    “可您就是二公子啊。”


    “二公子是長這樣子的。”古名飛說著便把胡須拿下,露出本來的麵貌。


    小剛看得一愣一愣的。


    隻聽古名飛又說道:“老子現在是飛哥。也是你的老大,記住了嗎?”


    “小的知道了。”


    “老子的真實身份你可有向任何人說起?”


    “小的不敢,便連小的的父母也不知道。”


    “很好。以後你就還跟著老子混,什麽時候老子在府裏找個差事給你,讓你好好養家糊口。”古名飛說道。


    “謝謝二公子!”小剛見古名飛一如以往,完全沒有那種貴公子的架子,還對自己關照有加,感激涕零。


    “好了,過幾天老子找人來,你跟著他走就是。老子還有事情先走了。”古名飛留下這麽一句話便走了。


    小剛還在原地,看著古名飛漸漸遠去的背影,隨後慌慌張張地跑進屋子裏跟父母說自己找到了份差事,還是古府的差事,把二老哄得開開心心的。見到父母的笑顏,小剛心底暗暗發誓,以後這條命便是飛哥的,上刀山、下火海也願意。


    卻說古名飛解決了這檔事,心中也落了個輕鬆,便到街上溜達起來。


    其實去雪堂也不錯,有正經的理由出來,哈哈。古名飛心裏暗暗高興起來。


    古名飛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突然想起了那個白衣男子。


    不知此人是什麽來曆,神神秘秘的,不過長得還蠻帥的,跟老子有的一拚,下次見到好好交流交流,哈哈。古名飛想到這裏不覺地大笑起來,惹得周圍一眾詫異的目光才發現自己恍然間成了一個神經病似的,趕緊撒起腳步就跑。


    不過,既然現在還有時間,老子也沒什麽事情,何不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那小子應該會有點意思。


    念及此,古名飛昂頭挺胸地又朝前走去。


    泛海林,晚間掌燈時分。


    “師父。”季秋信向端坐主位的楚原施禮道。


    “哦,是秋信啊,怎麽了?”


    “今ri有一青年來醫館裏,說要拜訪您老人家。”


    “是誰?”楚原喜sè一動,難道是水白玄?


    “風嘯寒!”


    “哦?”


    “師父有些失望?”季秋信有點茫然:師父對這風嘯寒不是很感興趣?怎麽如今竟有些意興闌珊?


    “也不是。隻不過為師以為是另外一個人而已。”楚原又恢複原先的神態。


    難道還有其他人能令師父如此期待?季秋信暗道。


    他向來對楚原的一品相人崇拜無比,知道楚原的眼光很準,所以對風嘯寒他也很重視。果然,見風嘯寒一表人才,功力也是不弱。不過眼下竟還有人能比風嘯寒更能令楚原感興趣的!


    “不知此人是?”


    “為師與此人也僅有一麵之緣,隻知他叫水白玄。其餘一概不知。”楚原歎道。


    季秋信有些失望,“希望有機會能碰上。”


    “秋信,別怪為師漲他人士氣。這兩人均是百年一遇的武學奇才。”楚原道,“也許古家那二公子方可與之相提並論。”


    季秋信見楚原將風嘯寒、水白玄捧得那麽高,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暗暗發誓一定要與這兩個人較量較量。


    “請師父明言!”季秋信恭敬地說道。


    楚原道:“風嘯寒在南方一帶早有名聲,而這些都是他經曆大小數十戰贏來的。不久前,為師在臨南城醫治的人便是他。沒想到他那麽快便恢複了,實在令人驚奇。”


    季秋信暗道,風嘯寒果然不簡單。


    “至於水白玄,此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這時常讓為師想起一個人。”


    “誰?”


    “樓隱。”楚原低聲道。


    季秋信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水白玄有一顆悲憫世人的心,真正的強者之心。”


    “那麽師妹呢?”季秋信突然想到了他師妹楚唯。


    “唯兒。”楚原有點神sè不自然,“也許還要算上她。”


    “什麽!”季秋信眼睛一瞪,“您是說這兩個人可以與師妹相提並論?”


    “嗯。”


    季秋信心中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別人或許不知道,而他可是領教過楚唯的變態樣子的。那是自己的噩夢!他也深知自己敵不過楚唯,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若不能除去這一心理障礙,將永遠無法在武學上登峰造極。


    那也意味著,他的醫術也無法達到楚原的境界,那是他畢生的奮鬥目標。泛海林自創醫術以及武學相輔相成,武功的高低與醫術的最終境界息息相關。


    “秋信,如果你能戰勝這兩人,就能克服你的心理障礙。你也是天資聰穎之輩,有很高的天賦。”楚原像是看穿了季秋信的心思。


    “徒兒,謹遵師父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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