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馮焰大喊一聲,一下從床榻之上坐了起來。


    “馮焰,你醒啦?太好了。”


    “馮師叔!”


    馮焰揉了揉眼睛,卻見欣竹與孫大炮兩人正坐在自己的床沿之上,但並沒有見到他的師傅。


    “欣竹姐姐,我怎麽會在這裏?我開竅成功了麽?”馮焰醒來之後最關心的當然就是靈竅了。


    欣竹俏皮地一笑道:“成功啦,還是中竅哦,和這個死大炮一樣。”她說著轉頭白了孫大炮一眼。


    馮焰聽到這個消息,難掩喜sè地追問道:“那你開了什麽竅?是不是也是中竅?”他從小與欣竹、孫大炮關係交好,現在見自己與孫大炮都開了中竅,自然希望欣竹也能開啟同樣的靈竅來。


    欣竹卻搖了搖頭道:“沒開竅。”


    “啊?”馮焰一聽,心中的喜悅立馬化為了一片痛楚,因為他知道欣竹若是沒有開啟靈竅,則意味著離開老虎門的ri子也就不遠了。


    孫大炮看了兩人一眼,道:“放心吧,這小俏妞所說的沒開竅不是指沒有成功開啟靈竅,而是開竅大典在中途中斷了。”


    馮焰見欣竹也點了點頭以示確認,不解道:“為什麽中斷呢?”


    孫大炮假裝成大人模樣,歎了口氣道:“在你之後接連上場的四個小醜妞接二連三地出現了意外,全都死了,門主他老人家看到情況不對,便派人將前晚送於我們吃的‘開竅丸’剩餘部分逐一做了檢查,發現每一粒丹丸裏麵都被加入了一種不知什麽毒藥成分。我師傅說隻要是女孩子吃了,在開竅之時會立馬斃命的。”


    馮焰撓了撓頭看著欣竹,暗自替她感到慶幸。


    “那後來呢?”他接著問道。


    孫大炮搖了搖頭道:“後來就中止了,其他我也不知道。小俏妞,你知道麽?”


    “俏你個頭!”欣竹又白了孫大炮一眼,對馮焰說道:“後來開竅大典就推遲到十天之後舉行,還有門主懷疑這一切都是‘打虎門’使的手段,就帶人往打虎山去了。”


    十歲的馮焰對這些門派之間的恩怨沒有一絲興趣,他的心中隻要欣竹和孫大炮安全就好。


    三人又在一起做了會猜拳的遊戲後,欣竹便提早離開了。


    等她的身影剛消失在門楣處,孫大炮對著門“嘖嘖”幾聲道:“這身材好的,這臀翹的,這腰細的,真的隻能用完美來形容,馮焰你真有福。”


    馮焰方才十歲,對男女之事根本不懂,不過和孫大炮相處久了也學會了幾句下流話,說道:“都說臀翹好生養,那腰細又有什麽用?”


    孫大炮盯著馮焰看了會,突然搖頭大聲長歎一聲,雙手負背,獨自離開了此處。


    “莫名其妙!”馮焰嘀咕一聲,下床穿戴整齊往他的師傅住處走去。


    ……


    老虎山脈東西各有一個修仙門派,東邊的叫做老虎門,西邊的叫做打虎門。這兩門派原本是一家,但自從老虎門前推兩代的門主穀長庚突然暴斃之後,他的兩個兒子穀豐與穀盛為了由誰來繼承門主之位一事鬧得不可開交,最終兩人選擇分家。分開之後,穀豐留任老虎門門主,而他的弟弟穀盛則到了老虎山脈西側,接管了那邊的三堂三脈成立了打虎門。


    自此之後兩派之間摩擦不斷,但是礙於兄弟麵子,雖然彼此較勁,卻是誰也沒有動過真格。二十年前,兩派新門主分別繼位以後,為盡量避免弟子無謂損傷,便在山脈的中心處以虎鬥峰為標記,畫了一條長長的邊界,任誰也不能擅自踏過邊界半步。若雙方想要商討事情,也隻能在虎鬥峰峰頂舉行。


    此時,在這虎鬥峰峰頂之上剛好站著兩撥人。一撥由虎頭豹眼的老虎門門主穀大丘為首,身後跟有三人。而另一撥也由一虎頭豹眼,卻留著絡腮胡子的魁梧漢子為首,身後不多不少也是三人。


    “穀大田,你為何害我未開竅靈童?”穀大丘大眼怒瞪,暴喝一聲道。


    “哈哈……”,這魁梧漢子顯然也不是吃素之人,大笑一聲,暴喝道:“穀大丘,你不要血口噴人!”


    “娘的,你居然使出此等yin險手段,今天老子和你沒完!”穀大丘說著指尖一亮,瞬間祭出一根十分粗大的狼牙大棒來。


    “你以為我穀大田怕你不成!”穀大田怒喝一聲,同樣祭出一根狼牙大棒。


    眼看兩人要大打起來,兩派其餘之人分別朝對方使了個眼sè,便各自行動,圍著自家門主說好話的說好話,奪大棒的奪大棒。在眾人一陣忙活之後,兩大門主才將火氣降下了幾分。


    “穀大丘,你有話好好說,不要一上來就汙蔑他人!”穀大田是穀大丘的堂弟,兩人從小一同長大,率先禮讓了半分道。


    “你說說,我門中下發的


    ‘開竅丸’是不是被你摻入了‘沉水香’?”穀大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


    穀大田同樣擦了一下嘴角道:“你自己下發的丹丸出了問題卻來找我打虎門算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真的不是你幹的?”穀大丘問道。


    “娘的,我穀大田從小到大何時騙過你?”穀大田不滿道。


    穀大丘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道:“好!就相信你一次,明天便是你門派的開竅大典,到時候出了問題也不用來找我,我穀大丘不會幹這等缺德事。”


    “我說穀大丘,你就不能說一句稍微好聽一點的話?”穀大田瞪著豹眼道。


    穀大丘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好聽的話沒有。不過奉勸話倒是有一句。”


    “啥話?”


    “你趕緊將門派名字改改,真的是辱沒祖宗。”


    “娘的,這可是我父親親定的名字,改了才叫辱沒祖宗。”


    “好了好了,懶得和你說。”穀大丘說罷,將狼牙棒往空中一拋,奪空而去。


    其餘之人也紛紛返迴自己的山門。


    ……


    馮焰所住小屋離穀豐老道不到兩百丈,片刻之後他就到了師傅屋外,卻見大門緊閉。


    “篤篤篤”他輕輕敲擊著木門道:“師傅,我是焰兒,聽說您生病了,我來看看你。”


    “咳咳咳……”屋內傳出一片咳嗽之聲,不久又聽他師傅開口道:“徒兒,師傅老了,不中用了,昨晚衣衫穿得單薄了些,早晨起來便頭昏腦漲,對了,你靈竅開得怎麽樣?”


    馮焰沒有師傅允許絕不敢輕易進入,這是他師傅對他提過的唯一要求,當下在外恭敬地迴道:“師傅,徒兒開啟了中竅。”


    “是麽?太好了!焰兒果然沒讓我失望。不過早上為師沒有親自前往助陣,還望你不要往心裏去。”他師傅的聲音聽起來比前幾ri沙啞了幾分,顯然是受到了風寒的影響。


    馮焰嘿嘿一笑道:“師傅隻要你身體早點好起來,徒兒就放心了。對了,早上開竅大典還出了事情了呢。”


    “什麽事情?”他師傅急問道。


    “聽臭大炮和欣竹說那‘開竅丸’中被人做了手腳,一連死了四位姐姐。”


    “什麽!死了四人?大丘他有沒有查出是何人所為?”聽他師傅的口氣似乎還被蒙在鼓裏。


    “迴稟師傅,弟子就知道這些了。”馮焰一五一十地迴道。


    “好,為師知道了,等下我會親自詢問大丘的。你先下去準備一下,明ri這個時候來我房中,為師傳你功法。”


    “是!”馮焰現在靈竅已開,意味著從此之後成為了真正的修仙之士。當下聽他師傅這麽快就要將功法傳授與他,心中一喜,便屁顛屁顛地跑迴了住處。


    現在馮焰心頭所牽掛的幾件事情都已經有了著落,一迴到住處趕緊將外衣一月兌,從牆邊取過一把亮蹭蹭的鐵劍,透過劍刃查看身後的令牌狀青sè痕跡。


    “咦,這圖案真的和自己在開竅之時見到的差不多,難道真的是那位老伯伯印在我肩上的?”他自言自語道。


    這圖案已經跟隨他整整五年,期間不痛不癢,也沒有其他奇怪的感覺,那這到底是什麽?他一時半會想不通,索xing將鐵劍一放,準備好好補個覺。


    剛月兌了衣服,小屋木門“吱呀”一聲自動敞開了。


    “臭大炮,趕緊給我出來!”他用被子捂著胸口,怕萬一進來的是欣竹那就什麽都被看光了。


    “嘻嘻,你小子倒挺聰明。”就在這時,一個虎頭突然從門後鑽了出來。


    馮焰看到這圓溜溜的腦袋,暗想這小子不會是門主的私生子吧。


    “你來幹嘛?”


    “有一個爆炸xing的消息。”孫大炮一溜煙竄到床邊,十分神秘地說道。


    “是不是偷看師姐洗澡時又發現了胎記?這次是哪位師姐?”馮焰緊握被子的手一鬆,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道。


    “無恥之徒!”孫大炮用鄙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接著低聲說道:“昨天入葬的四個小醜妞的墳被人挖開了,屍體也不見了。”


    “啊?莫非活過來了?”馮焰微微眯眼,一點都想不明白這是怎麽迴事。


    孫大炮眉頭微皺,雙手負背,轉身看向窗外道:“按照我的推論,她們多半是生前沒讓我偷看,死後下了地獄。”


    “你去死!”馮焰直接從被窩中飛出一腳踢在了孫大炮的之上。


    那孫大炮沒有料到他會來這一招,頓時來了個嘴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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