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毅,你會幫我的?是嗎?會的!我知道你一定會!


    妖冶而美麗的火苗,雖已變成一縷芳魂嫋嫋而去,但是此刻阿魯特石華姑娘眼中的目光,卻依然專注而癡情。レレ因為她眼中此時雖然已沒有火苗在演繹傳說或是愛情,但是卻有位有著劍一樣鋒芒銳利的少年,佇立在她眼前。


    這少年有著近乎完美的身材,以及一張堅毅俊朗的臉。這少年青鬆般佇立在阿魯特石華眼前,陽光,幹淨,鋒芒銳利,但又朝氣蓬勃,給人感覺既像一輪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陽,體內蘊藏著澎湃浩大的生命,又像一把出鞘的利劍,堅定果敢,無畏無懼。


    他叫宋毅,正是阿魯特石華姑娘心中藏的那位唯一有信心的人。


    不過這位名叫宋毅的少年,此時他當然不是真人出場,而是僅僅隻有在阿魯特石華姑娘一個人的眼睛裏,看得見。


    難道是阿魯特氏皇後?怎麽可能?!就算她有這個心也沒那個膽呀!再說她現在又有什麽能力弑君呢?更何況她身後還有一大家子人!她就不怕被誅滅九族嗎?!


    沈安雖然用排除法最終把懷疑目標鎖定在了阿魯特氏皇後身上,但是他心裏依然對自己的這一推斷,感到很有點信不足。不過他想來想去又說服不了自己不是阿魯特氏皇後,因為其他人現在的情況,比起這位阿魯特氏皇後來,顯然全都沒有這位皇後更有理由也更有必要在當下以最快速度除去眼前的這位小皇上。


    阿魯特氏皇後……沈安心裏默默念叨著這個名字,眼中那兩盞光線幽幽的冥燈,也在他默念中開始一點一點地黯淡下去,直至最終恢複常態並流露出濃鬱的疲倦之se。


    第二天一大早,阿魯特氏就主動前往鍾粹宮向慈安太後提出了迴家省親的要求。理由光明正大得讓人不可拒絕。說是她祖父病重,已不久於人世,故而請求迴家去見祖父最後一麵。清帝國向來都自我標榜以孝治天下,所以這理由一提出來,而這位皇後祖父塞尚阿大人現在也的確是躺在家裏病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慈安當然就隻好準了。


    阿魯特氏辭別慈安出來後,在鍾粹宮門口又無巧不巧地碰到了過來請早安的劉清,兩人正好迎麵而行。


    這時候阿魯特石華姑娘不僅趕緊主動走向前去給劉清行了麵君之禮,而且行完禮抬起頭來時,還又送給了劉清一個宛如雪蓮花綻放的微笑,然後才上了她自己的皇後大轎,出宮而去。


    尼瑪,這嫂子長得還真是夠漂亮滴!可惜呀可惜!劉清在心裏暗自搖搖頭,然後就帶著對阿魯特石華姑娘美麗笑靨無限迴味之悵然若失的心情,走進了鍾粹宮。


    今兒起晚了點,不過今ri請完安後,不用去乾清宮給同治哥守靈,是不是可以迴去睡個迴籠覺呢?


    劉清的願望,很美好,不過現實卻總是很殘酷很殘酷。


    “皇上,今ri你就和本宮一起去養心殿東暖閣朝議聽政吧慈安嘴裏輕輕冒出一句話,頓時就把劉清心裏那美好之願望給擊得粉碎。


    尼瑪!議啥議?老子能參加議嗎?還有那什麽皇帝的寶座龍椅!兩個扶手間隔得那遠,坐在上麵左不能扶右不能靠的,難受死!至於那椅子背,就隔得更遠了!哪裏是什麽龍椅?分明是老虎凳受刑椅!


    劉清一聽說要什麽朝議,頓時就在心裏怨開了鍋,怨聲沸騰!但卻當然不敢明怨,隻能暗怨。


    因為朝議是相對正式的君臣議事,也就是開大會,而劉清參加這種大會是要坐龍椅的,不像叫一兩個大臣的小起,隻需坐在東暖閣暖屋裏熱烘烘炕上在一邊聽著就行。


    劉清現在有三大怕,一大怕是早起。二大怕現在終於無需再怕也就是給同治哥就主喪位守靈。三大怕則正是搞什麽朝議坐那把既不能扶又不能靠的大龍椅。


    “啟稟皇上皇太後,臣以為,西疆乃地瘠人貧之地,且民風彪悍,屢屢生事,自我朝高宗皇帝抵定西疆以來,年年都需為此地耗銀數百萬兩,而無所進項。現阿古柏氏作亂,如再遣大軍前往平叛?則又需勞師費餉,實乃得不償失之舉,不如停撤之餉,即勻作海防之餉,隻需阿古柏氏自認藩屬年年進貢即可!”


    “李鴻章!左宗棠可是堅決主張用兵西疆,我這裏有他專程為此事呈上來的折子,不如你現在拿去看看?”


    “臣,謹尊太後懿旨


    什麽?李鴻章!還有左宗棠!尼瑪,穿過來這長時間總算聽到兩個“熟人”的名字!


    要知道劉清當上嗣皇帝後,雖然也見過幾位曆史名臣,但是他以往所見到的那些曆史名臣,大都是滿人。而滿人的名字,原本就不大好記。除恭親王奕忻外,其他那些曆史名臣對劉清來說就全都稱不上什麽名臣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但是李鴻章左宗棠這兩位曆史名臣當然就大大不同了。


    劉清坐在空蕩蕩大龍椅上,正難受得要死,恨不得拆了這把大龍椅都好。突然聽到李鴻章左宗棠這兩個“熟人”的名字,頓時就來了jing神,趕緊向現場中那位“熟人”看去,但卻隻能看到個大概。


    因為李鴻章此時正低著頭,而那頂大清帽,還那麽大!蓋在人頭上就已經把人的容貌,遮擋去一大半。


    不過就算如此,劉清這會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到點李鴻章的麵容輪廓,當即就在心裏進行了一番評價。覺得這位李“熟人”,模樣長得還是蠻有型有款的,就是胡子一大把,老了點。


    心說這時候李鴻章應該還不老呀?怎麽這麽長胡子呢?!看起來起碼有五六十歲!難道又是咱記錯了?


    劉清原本就對自己曆史方麵知識特沒信心,頓時就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這位曆史名臣的年紀。


    因為他剛才在心裏掐指一算,想著這往後還有什麽中法戰爭,中ri戰爭,還有那什麽義和拳八國聯軍進京等等這麽多的重大曆史事件,全都指著這位李“熟人”去一手經辦,所以他心裏想當然以為人家現在應該最多隻有三四十歲而已,哪裏又知道這位李“熟人”現在事實上都已經五十出頭了。


    這時候禦前太監手持一份折子從垂簾後轉出來走到李鴻章麵前,李鴻章趕緊彎腰低頭接折子,頭低得更下了,那頂戴輝煌的大清帽,頓時就把劉清的視線,給遮擋得嚴嚴實實。


    劉清視線受阻後也就不再勉強看名人,但卻立馬又在心裏為這兩位在他心中份量差不多的“熟人”,犯起難來。


    心說這李鴻章,雖然簽了不少賣國條約,但是據自己所知這位李大人應該還是屬於大清最有見識的中流砥柱之臣,至少是能臣幹臣,而絕不是什麽庸碌之臣。可是左宗棠在咱記憶中也是大有作為的中興之臣呀!他們這兩位怎麽會意見相左幹起來了呢?應該是英雄所見略同才對呀?!


    劉清剛才雖然沒怎麽聽明白李鴻章的奏對,但卻當然還是能聽出來這位李大人與左宗棠在這件事上意見是相左的。


    一個主張用兵平叛,一個不主張用兵,嗯,不對,西疆?難不成李鴻章剛才那番話說的是要放棄xinjiang?讓人家自立為像朝鮮越南那樣的藩屬國?尼瑪!這是李鴻章嗎?整個一賣國賊!僅僅是內亂又不是什麽列強以武力逼得咱沒法子居然就主動同意新**立出去?這,這也太那個了點吧!


    劉清迴過頭來琢磨明白李鴻章剛才所奏之言後,心裏頓時對這位李“熟人”的印象,一落千丈!不過他此時對慈禧的印象,卻又向好的方麵,轉了點。因為他從慈禧剛才的語氣中聽出,這位大舅媽顯然大體上是偏向左宗棠那邊的。


    這時候李鴻章已經看完折子,他先恭恭敬敬地把折子還給了禦前太監,然後依舊梗著脖子堅持己見道:“啟稟皇上皇太後,臣還是主張前議無需用兵西疆


    尼瑪!不會還有個李鴻章這位隻是個同名同姓的巧合者吧?!


    劉清聽到李鴻章還是這麽說,頓時鼻子都氣歪了,甚至都開始大大懷疑起此李鴻章非彼李鴻章來。


    “用兵乃軍國大事,既然如此,那就召左宗棠進京問話,讓你們當庭對質如何?”慈禧的聲音,總是那麽平靜無波,但又隱含威嚴。


    “太後聖明!”李鴻章話迴得也很硬朗,一副道理全在他那一邊無懼爭議的樣子。


    不過這位李大人在劉清這個嗣皇帝心中,算是徹底被槍斃掉了。


    李鴻章!賣國賊!等老子以後親政了?看老子不整死你!劉清心中恨恨地罵道。


    這天朝議在慈禧做出召左宗棠進京決定後,最主要議題就算是議完了,接下來所議的事,雖然也堪稱國事,但是劉清卻已無心去聽了。因為他心裏正憋著氣呢!充滿了對李鴻章這位“熟人”的失落與失望。


    不過他在失望失落完這位“熟人”後,心裏很快又開始無不期待起自己另外那位“熟人”左宗棠大人的到來。


    但願左宗棠不會負咱所望吧?!


    朝議結束後,劉清在離開那把大龍椅時,心裏因李鴻章一事禁不住對左宗棠也有點信不足起來。


    不過這天期待人到來的還有一位漂亮女人,這人就是阿魯特石華姑娘。而這位阿魯特石華姑娘迴家省親時所期待會麵的那個人,姓宋名毅字鬆柏。


    不過這位宋毅宋鬆柏在江湖上還有個綽號,叫“雷拳”,所以江湖上人一般都叫他“雷拳”宋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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